第154章 找到线索
在踏出大山之后，秦长越和楚凤歌都回头看了一眼。
这里可以说是与世隔绝，回望深山的时候，楚凤歌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秦长越虽然目不能视，但也感觉到了这大山的深邃与寂静。
楚凤歌抓住了秦长越的手，秦长越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
楚凤歌先和秦长越找了个地方住下，二人身上还是有星点之前的东西，楚凤歌先去典当了，算计着估计也能用一段时间。
这镇上没有什么出名的大夫，楚凤歌打算歇上一歇，就带着秦长越继续上路。
灯火噼啪，楚凤歌坐在等下，正翻阅着自己今日买来的书籍，虽然知道这种小城镇里的医书不会有什么作用，可他总还是存着一丝希望。
“热吗？要不要打开窗子？”楚凤歌见秦长越似是有几分坐立难安，便问了一句。
秦长越轻轻摇了摇头。
楚凤歌合了医书，走到秦长越身边坐下，轻轻为她打着扇子，“那我陪你说说话。”
秦长越与楚凤歌离开了那个山村，倒发现二人没什么话可说了，这一路上舟车劳顿，那个向导话也多，二人倒不觉得，忽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了，倒是觉得有几分寂静。
况且为了照顾秦长越，楚凤歌特意只开了一个房间，虽楚凤歌在刘巧翠面前一口咬定二人就是夫妻，到底也没做过什么过于亲密的事情，冷不防只剩二人共处一室了，倒真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楚凤歌轻轻给秦长越打着扇子，偏头看她，灯火摇晃明暗了秦长越的面容，楚凤歌只觉得，岁月静好，大约就是这个样子了。
只要你在我身边，那么一切都是好的。
楚凤歌只觉得，好像什么也不想起来，就这么陪着秦长越过下去，也挺好的，哪怕只是和秦长越说说话呢，时光也都是温柔的。
“你今天在茶楼坐着，可听到什么好玩的了？”
楚凤歌不忍秦长越奔波，怕她身子受不了，又怕秦长越知晓自己囊中羞涩，今日去典当铺和找客栈的时候，只将秦长越放在了一个人多的茶楼里面，这里人多，不会出什么事情，且他去去就回，秦长越也有几分功夫在身上，这楚凤歌才放心。
秦长越微微垂眸，“听得了几件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楚凤歌饶有兴致地说道。
“不记得了，”秦长越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目光微微有几分空洞，“都是些朝堂上的事情，我也听不懂。”
楚凤歌低笑一声，没有继续追问。
其实秦长越是记得的，楚国杀神秦长越与裕王爷楚凤歌一道消失在了玉门关。
时至今日，快两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国家也没有发丧，二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关于这二人的传说，在整个国家传得是风生水起，说什么的都有，不过也只有在这样的边陲小镇，才敢如此妄议国事，且由于他们这里离玉门关不远，得知的消息也就更多。
据说百年来楚国最为年轻的相国苏奕也参与了这场战役，三天三夜不曾合眼，一身白衣之上满是血迹，也不肯换下。
玉门关破，整个十六城都危在旦夕，好在李子山临危受命，如神兵天降，瞬间将西夏兵打退，算是守住了国门。
这一场大战，打得十分凶猛，三殿下本该也在这里作战，可不知道为何，在玉门关破之时，三皇子便仓皇朝东逃窜。
有知情人说，当时楚国内部起了内讧，苏相曾派人追杀三殿下。
不少人对这条消息表示怀疑，苏相虽然是苏家的嫡长孙，是百年来最年轻的相国，年少有为，可楚天阔却是皇族的皇子，怎么说，身份也是要比苏相贵重的。
苏相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后来的话，便都是说李子山如何神兵天降，如何大杀四方，下头的人听得津津有味，秦长越倒是觉得兴致缺缺。
楚凤歌也没有继续再问，只笑了一声，“没事，他们说的那些东西大抵都是重复的，今天的忘了，明日我们再去就是，说的都是差不多的。”
秦长越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楚凤歌让秦长越在床上躺着，自己则在桌子上铺了一下，“好眠。”
“好眠。”秦长越在黑暗里应了一声。
楚凤歌又看了秦长越一眼，才将蜡烛吹灭。
等她的眼睛好了，就成亲吧……楚凤歌缓缓闭上眼睛，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要和她分开了。
而秦长越在说完好眠以后，翻了个身以后，却仍旧睁着眼睛。
反正有灯和没灯，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秦长越伸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她在一片黑暗里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楚凤歌忽然半撑起身子，“怎么了？”
“无事，早些睡吧，不是明日还要去采买，后天就要出发了吗？”
“你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楚凤歌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轻声开口道。
秦长越点了点头，又想到灯恐怕是灭了，楚凤歌也看不到，这便又“嗯”了一声。
这个小县城叫叶子镇，十分小，但已经是周围比较繁华的地方，要再往前一百里，才有一个稍微大点的城市，岐城。
如今虽已经快要入秋，但是秋老虎也是十分厉害的，楚凤歌去抓了些消暑的药材，以备接下来路上的不时之需。
楚凤歌想，岐城大约会有好一点的大夫，说不定就能治好秦长越的眼疾。
至于那个茶楼，楚凤歌也并没有去，也没有听到底说了什么。
这里实在是不够繁华，所以很快，秦长越就和楚凤歌又一起上路了。
这一次，二人倒是买了一辆马车，毕竟路途实在是太遥远，楚凤歌不舍得秦长越继续用脚走。
而在二人离开不久之后，就有两个人风尘仆仆地跑到了叶子镇，直接冲进了那家典当铺。
这种典当铺的掌柜的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当即就吓得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各位爷，您您您……您要什么就直说，小的绝对……”那掌柜的抖个不停，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摊上了大事。
当前那个凶神恶煞的人就是张清成，这个掌柜的自然是不认得的。
“这两天，你是不是收到了一颗很名贵的珠子！”
张清成拎着那掌柜的衣领，一脸的交集，凌十七也在旁边紧张地看着。
他们在附近的所有城镇里都安排了人，叶子镇虽然是个小地方，但是还是有几个人的。
张清成和凌十七现在十分后悔，没有在叶子镇多安排一些人。
按照回去的那个人的描述，那颗珠子应该是楚凤歌的东西。
那掌柜的都快哭出来了，张清成一提那颗珠子他就知道是哪个了。
楚凤歌给的那颗珠子的确十分名贵，他一看就看得出来，至少也值八九百两，但是他只能出六百两，楚凤歌也当了。
他还想着，自己这次能大赚一笔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了。
说不定，那个来典当的人和他们都是一伙的。
早知道自己就不贪图赚这个大钱了。
“拿出来我看看！”
“好好好，您稍等……”那掌柜的欲哭无泪，只好安慰自己命总比钱重要。
当那个盒子一打开的时候，凌十七就瞬间睁大了眼睛。
“是王爷的东西！绝对是王爷的东西！”
张清成也觉得鼻子一酸。
如果裕王爷还没死的话，是不是就说明，将军也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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