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什么时候
张清成和凌十七都十分惊喜，但惊喜之余，也还是拿着楚凤歌的画像给那个掌柜的看了看，那掌柜的说，的确就是这个人。
但现在，他也不知道楚凤歌去了何处。
张清成还满怀惊喜地问了问那掌柜的楚凤歌可还有带旁人，那掌柜的却只是摇了摇头。
张清成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出门的时候凌十七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王爷肯定会照顾好将军的。”
凌十七是知道楚凤歌对秦长越的心的，既然楚凤歌活着，那么秦长越肯定也好好活着。
“如果是这样，”张清成叹了一口气，“王爷和将军都好好的，他们为什么不回去呢？”
明知道这么多人都在为他们担心，他们为什么要一直待在这里，不肯回去呢？
听得张清成这话，凌十七心里也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不会是……秦将军出了什么事情，王爷性情大变所以决定单枪匹马为秦将军复仇吧！
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要是要复仇，召集人马不是更为方便？
凌十七和张清成皆安排了人下去，差不多把叶子镇翻了个底朝天，叶子镇并不大，二人想着，只要楚凤歌还在这里，很快就会被找到的。
但是没想到，等到的消息却是，并没有找到楚凤歌。
还好阿良机灵，去卖马的地方多问了一句，想着要是楚凤歌想要离开的话，说不定就会买匹马，但是没想到，楚凤歌买的居然是一辆马车。
“马车？”张清成与凌十七都有几分疑惑，楚凤歌和秦长越的马术都十分好，二人若是想赶路，还是骑马更方便快捷一些。
“你不必担心了，”凌十七拍了拍张清成的肩膀，“将军肯定是和王爷在一处，说不定是受了什么伤，不能在马上颠簸，王爷这才买了马车。”
凌十七相信，放眼整个天下，只有秦长越一个人能让楚凤歌这样上心。
张清成也只好先安下心来，与凌十七继续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可是叶子镇一出去以后七拐八拐，往哪走都有可能，也没人关注到那辆马车到底往哪而去，且分支以后又是分支，要是分头派人去找，恐怕效率太低。
还是阿良在旁边提点了一句，既然秦长越有可能受了伤，那么二人很有可能就是去了最近的大城镇，给秦长越找大夫去了。
张清成和凌十七瞬间反应过来，犹如醍醐灌顶，都敲了敲自己的脑子。
不过委实也不能怪他们俩，这段时间，他们俩也是十分着急，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眼瞅着二人都瘦了好几圈，精神也不好，自然想事情就没有以前清楚了。
更何况，当局者迷，他们俩乃是楚凤歌和秦长越的贴身侍卫，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也是有的。
经过简单的商议之后，凌十七和张清成也把目光放在了岐城。
于是，二人带着人，也是快马加鞭往岐城而去。
岐城这里的大夫，楚凤歌也不大看得上，但是他也怕，秦长越的眼睛继续耽误下去，以后就不好治了，所以楚凤歌还是找了不少的大夫，药秦长越是一碗一碗地喝，连吞唾沫都觉得是苦的，可还是不见好。
那些大夫都让楚凤歌不要心急，楚凤歌只觉得这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倒是想不心急，可他自己控制得住吗？
楚凤歌想，也许还是得找别人。
有一个大夫告诉楚凤歌，秦长越这是摔坏了脑子，淤血压迫了神经，要么就等着她自己兴许可能备不住会好，要么就要施针，但往脑子上施针不是一件小事，一般的大夫都不敢做。
他们开的那些汤药，不过是起辅助作用而已。
楚凤歌想起了上官遥，也许，只有这个人才能治秦长越的病了，但上官遥如今行踪不定，如何去找？
楚凤歌原本想着，岐城周围再没有更大的城镇，如论如何他与秦长越也都是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的，所以并没有住客栈，而是去租了一处民宅。
巷子里的妇人闲来无事都八卦，看见两个这么俊俏的外乡人，自然是心里有许多好奇，便都扎堆来串门。
不过去了几回，她们又抖在私底下说，这一对小夫妻实在是奇怪。
那个女人眼睛不好，在家里也正常，可那个男人也不出门，日日就是照顾那个女人，出门就是找大夫，他们说他们是从小地方来的，来这里就是为了治病，可看他们的样子，又实在不像是小地方来的。
他们看起来根本就不缺钱不说，周身的贵气，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那些妇人都在私底下猜测，觉得他们是大户人家私奔出来的，可要是大户人家，门当户对的，还私奔做什么？
就又有人说，其实他们两个都是成了亲的，私通在一起，这才私奔了出来。
“你见过谁家的夫妻是这样的？”说这话的那个妇人信誓旦旦开口，“那个男人看着就很喜欢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绝对是对那个男人有好感的，但咱们都是有家口的，各位姐姐们说，他们俩相处起来，像是夫妻吗？”
诸位妇人面面相觑，皆是摇了摇头。
的确，太不像是夫妻了。
于是那些妇人皆是对他们俩表示了不屑，但又对他们俩充满了好奇。
不过两三日之后，就有一个妇人神秘兮兮地跑到了另外一个妇人家里头，上了炕，低声开口，“婶子，我之前就觉得不对，你看吧，果然是有问题！”
“谁啊？！”
“那两个人呗！”那妇人朝楚凤歌和秦长越租的宅子的方向努了努嘴。
年长的妇人瞬间就眼睛一亮，她们日日在这个小巷子里生活，从娘家到婆家不过两里地的距离，自生而死，都不会去往更远的地方，所以这样新奇的事情，让她们十分好奇。
“我今日去街上，瞧见有人拿着画像来问，我凑上去一看，霍！可不就是那两个！”
“你确定吗？”
“怎么不确定？那些人找人的时候，也是神秘兮兮的，我想要一张画像他们也不给，但我看着样子，都是大家里出来的，你说，这样找人，可不就是……”
两个妇人齐齐点头，都觉得之前的猜测实在是很有道理。
“真没想到，他们两个是这样的人。”
“是啊是啊，看着两个都干干净净的，没想到能干出这样腌臜的事情来。”
“那你去不去举报啊。”
“我还是有点不确信呢，婶子你看人准，回头咱俩一起出门，你也跟着看一眼呗。”
“也行。”
对于凑热闹这种事情，上了年纪的妇人总是来者不拒的。
而此时，旁边的宅子里，楚凤歌正耐心地给秦长越削着苹果。
“要不，我们还是去京城吧。”
楚凤歌考虑了几天，不管能不能找到上官遥，其实回京城都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没有找到上官遥，京城也有更好的大夫，且这样找上官遥，也方便一些。
“万一回去的路上发生危险呢？”秦长越歪了歪头。
“你怕我保护不好你？”
楚凤歌也低笑了一声。
那一刻，楚凤歌骤然沉默。
他看着秦长越的眼睛，她虽目不能视，但是楚凤歌觉得，那一刻，秦长越的目光好像已经穿透了自己的心脏。
沉默了一会儿以后，还是秦长越先行开口，“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她说回去，楚凤歌却并没有反驳，也就是说，楚凤歌已经想了起来，他是从京城而来的了。
“就是从山村里离开的时候。”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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