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说话间吞吞吐吐

霍小山被牧秋白吓得浑身哆嗦，额上已然是一层冷汗汗，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本是雪白清透如今依然通红一片，那双眸含着一汪水儿，看起来又可怜又令人想要蹂躏一番。

        牧秋白捏起了霍小山的下巴，幽深的眸子微微一眯，唇角浮起了一抹意味的笑容。明知故问一般，“害怕了？”

        霍小山不知道说什么，现在他依然被吓得浑身哆嗦，想了好久，方才说出了话，声音带着哭腔，“奴，奴才不要……”

        闻言，牧秋白脸上泛起了笑容，可那笑里带着寒意，冷涔涔的，语气却温和，“不要什么？恩？”

        霍小山几经克制的声线依然轻微颤抖着，连带着身体都颤动起来，“不，不要，这样的伺候……”

        牧秋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忍不住从喉间哼出一声冷笑，“我查过了你的底细，你还有一个爷爷，因为得了病急需用钱，所以你才签了死契，对吗？”

        霍小山只觉得浑身发冷，“是……”

        “你爷爷年纪大了，你难道不想让他过的好一点，这要是如冬了，以你爷爷的病情，到了冬天可是熬不住过去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之后牧秋白说了什么，霍小山听不到了，他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冷，如同跌入冰窖，只听到牧秋白最后轻笑一声，说道。

        “朝云，衣食无忧不好吗？”

        夜风轻起，吹动屋内轻纱飘摇。

        霍小山眼底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他也听说过，有权贵之家私下会养男宠，可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会落在他身上，可如今自己的命脉被人拿捏着，他不敢惹怒面前这人，河洛城谁不知道牧家二少爷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他不敢惹怒牧二少爷，内心几经挣扎，最后败在权威之下，霍小山看着那金框宝钿白玉带銙，缓缓抬起手指尖轻颤，试了几次，才将带銙给解开。

        牧秋白垂眸看着浑身哆嗦的跟个小斑鸠似的人儿，眼中没有半分怜惜之意

        霍小山胸口起伏的厉害，他认命的闭上眼睛。

        牧秋白目光灼灼地盯着人看，喉结随着霍小山笨拙却小心翼翼地动作，无声地耸动一下。

        终于在霍小山绝望的以为没有边际时，牧秋白终于放过了他。

        霍小山捂嘴咳了许久，眼眸中含着泪，眼尾点上嫣红色，看着很是可怜，却有一种肆虐后的破碎美感。

        “你哭起来的样子真好看。”牧秋白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慢慢低头，最后吻在了那睫毛上未落的泪珠上。

        就在霍小山以为自己逃不过今晚的时候，牧秋白却放开了他，让他不由地有些疑惑

        牧秋白似笑非笑的睨着他疑惑不解的反应，“怎么？你好像还挺期待让我对你再做点什么。”

        霍小山尴尬地别开目光，脸一阵火辣辣的。

        好在牧秋白心情好，不再调笑他，重新靠在椅子上，神态懒散，“以后你就住这里，明日会有人来教导你怎么伺候人，若是伺候我高兴，就可以跟我提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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