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演一出大戏

“高衙内”赶走了高狗子，转过身看向张环，才想起二人还都是赤诚相见的状态，不由得老脸一红，下面也本能稍稍有些抬头的趋势，好在自己心性比较坚忍，这副皮囊又不是特别听使唤，强压下心火，自己把衣服一件件穿好。

        张环虽然还是羞得无地自容，但是看到“高衙内”穿上了衣服，心想自己是不是躲过了这一劫，“高衙内”没发话自己却又不敢动，加上身上没有擦干逐渐变冷本能的又哆嗦起来。

        穿好衣服，“高衙内”寻来了事先在屋角发现的鞭子，来到张环身前：“忍着点，挺过去你就自由了。”

        张环不明所以，但看见鞭子不由得害怕起来。

        “高衙内”没再废话，抡起三尺长的鞭子狠狠心，一下下地抽打在张环一丝不挂的身上。

        张环的惨叫声远远地传出去，前院厢房里的高狗子刚刚趴在小翠身上进入主题，就被这凄厉的惨叫声吓得一哆嗦，结束了。

        “哼，真没用！每次都能坚持几十下的，这次怎么刚进来就……哼！不理你了！”小翠故作羞恼地推开高狗子。其实若不是因为高狗子管家的身份能让她在高衙内这几进院子里作威作福，她才不愿意伺候这个长相丑陋猥琐，还每次都让她不上不下的废物。

        “哼！大爷我今天身体不适，你少废话，信不信我把你贬去后厨？！他娘的还反了你这烂货，你不愿意有的是愿意排着队伺候老子！”高狗子恼羞成怒，刚刚被主子收拾了的伤口还疼得紧，想找乐子又被惊吓的得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不举，还让这小蹄子嘲讽，正好把气撒到她身上。

        小翠见状慌了手脚，知道自己这次有点过了，不应该揶揄男人的痛处，赶忙哄道：“管家哥哥，你误会奴家了，奴家只是担心没有伺候好哥哥，恐哥哥没尽兴。哥哥不要生气了好吗？哥哥不是一直想要……那今天奴家就从了哥哥……”说着小翠一狠心，张开两条大厚嘴唇的大口，心怀厌恶地低头伺候起了高狗子那只小得可怜的小小虫。

        见自己一直期望的美事成真，高狗子早把怨气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美滋滋地闭上眼享受起来，耳边传来后院张环的惨叫，更让高狗子想入非非。

        抽了几鞭，“高衙内”停下手：“记住这几鞭，一会再抽你，就像刚才那样叫！”

        说完，继续抡起了皮鞭。

        张环起初听得不明所以，只觉得被打过之处疼痛欲裂，眼泪直流，忍不住惨叫连连。忽然间“高衙内”住手说了几句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接下来皮鞭又抽打过来，吓得她又是不停惨叫。只是过了几鞭之后她发现没有先前那么疼了，这时她反应过来“高衙内”下手比刚才轻了好多，不自觉的惨叫声变得小了。又见“高衙内”向她瞪眼睛，想起之前的话，连忙加大了惨叫的音量。由于有了切身的体会，声音听起来跟之前没什么差别。

        “听见没有，你要是不老实听话，爷也让你尝尝皮鞭的滋味，怎么样？”高狗子得意地看着俯在他身下的小翠，吓得小翠连忙更加努力地工作，还不得不做出一脸高兴喜欢逢迎的样子。

        见此情景，得意满足的心理油然而生，高狗子觉得人生得意不过而已，突然福至心灵下面好像有那么点蠢蠢欲动的意思，不由得美到哼起了银词小曲，手也欲加不老实起来。

        正当高狗子陶醉下一步的美梦时，耳边忽响起“高衙内”的怒吼：“高狗子！你他娘的死哪去了！？快给我死过来！”

        高狗子又是一激灵，得，小虫再一次变回软绵绵的小小虫，来不及懊恼，急忙一边提裤子一边往后院跑。小翠望着高狗子连滚带爬的狼狈身影，一脸嫌弃，一口啐在地上。

        高狗子不知道的是，由于惊吓过度，加上自身条件问题，他的小小虫恐怕这辈子永远只能是小小虫了。

        听到跑到门口急匆匆的脚步声，“高衙内”踹开门“顺手”一鞭子抽到高狗子身上：“快去给小环姑娘找一身上等料子的衣裳，还有上等的金创药，然后安排一间房子给她，让她吃好喝好！听见没？！”

        “是！衙内！小的这就去安排！”高狗子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脸笑得跟一朵花一样连忙去安排。

        “高衙内”把皮鞭扔在地上，站在门口的阳光里抻着懒腰。张环衣不蔽体地躲在内间屋内探出半个头看着，看着这个人人口中的人间祸害，看着这个可怖的背影，不知道他到底是恶魔还是其他什么……

        不多时，“高衙内”接过衣物和药品，打发走那个老妈子，走进内间屋，侧着脸递给张环：“先把药涂好，够不到的地方一会找人帮你涂，有人会带你下去。”

        “是。”张环不敢大声，虽然这个“高衙内”好像没那么可怕了，还是担心惹怒他。

        等张环穿好衣裳来到“高衙内”身后，“高衙内”背对着她说道；“明日我送你回家，回家后切不可说今日之事，我虽未破你清白，但四邻定然不信，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全家明日连夜离开汴京不得再回来，如若让我知道你们乱说话或是偷着回来，定然杀你全家！”

        “是！大人！”张环不敢违逆，既听得放她回去，欢喜还来不及，哪还敢说其它。

        说完，“高衙内”让下人们安排张环的事，高狗子还以为主子欢喜这个姑娘没玩够，没准还会纳成妾氏，对张环也算另眼看待，照料得比较周道。

        “高衙内”坐在床头，独自苦笑。想想刚刚，想想现状，想想未来，收拾心思，盘腿开始打坐，练起恩师教导的上乘内功。

        两个时辰过后，经过了几个周天运行，体内勉强有了一丝气息，也让他对未来多了一丝信心。唤下人送来茶饭，吃完后继续用功，巩固一下气息，过些时日就可以辅助着习练拳脚了。

        到次日破晓，“高衙内”感到这破落的躯体又有了些许提升，身体里多少有了些力气。更感慨周宗师传授的功法之玄妙，如今以此时的身体和心境习练，却有不同的功效，并非昨日预期那般灰暗。

        这时窗外响起高狗子的轻呼声：“衙内，该起身了，太尉就要起身了，今日早朝，莫误了给太尉问安。”

        “嗯。”“高衙内”故作刚刚苏醒，懒洋洋地回了一声。

        过了有半刻，房门打开，高狗子连忙带下人进来安排洗漱之用，亲手提进来一个食盒，放在桌案上打开，等其他人退下后，先是端来一碗汤药：“衙内辛苦了，先把补药喝了，然后用早膳。”高狗子心里还纳闷为何昨日晚间衙内没有安排女人侍寝，这不是衙内的习惯啊，哪怕玩不动衙内也是要人陪的，不把女人折腾惨了他是不会安歇的。心里想着嘴上可是不敢说，只是一脸谄媚地低头望着“高衙内”。

        “休要多事，滚一边去！”“高衙内”瞥了一眼桌上那碗药，一脸嫌弃。

        “是！衙内！”高狗子忙端起药碗退到门外等候。

        “高衙内”洗漱已毕，简单地用了早膳，随着高狗子去给“便宜老子”高太尉问安。上上下下的人和事他完全不清楚，看来短时间内高狗子对他还是有些用处的。

        高太尉的居所在太尉府内靠后的位置，再往后就是后花园。跟随高狗子经过十几进院落，终于来到太尉的门前。

        高狗子只是高世德的管家，见到太尉府的大管家高总管连高衙内都要多给几分薄面，高狗子更是恭敬得不了，连忙迎上去：“老管家，狗儿给您见礼了！”说着高狗子一躬到地，起身后满面笑容地拱手说道：“不知太尉起身了没有？衙内来给太尉请安了！”

        高总管心安理得的受了一拜，也没有客气，更没有搭理高狗子，只是对着“高衙内”微微一拱手：“衙内，老奴有礼了！”

        “高衙内”连忙还礼：“快快免礼！老管家，快带我去给父帅请安！”

        “好好好，衙内跟我里面请！”高总管表面的文章还是要做，虽然他一直对这个衙内打心里瞧之不起，但谁让人家是太尉的螟蛉义子呢，太尉又无所出，只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废物，可偏又是这个废物深得太尉喜爱，不管他平时有多混账，这孝心和礼数可是极为到位的，不晓得实情的人都感于衙内的孝心，那可真是比亲儿子还要孝顺百辈！

        所以啊，再一无是处的废物也是有他的长处的。当然，废物的长处是需要极大的动力的。高世德的动力可是大得很，那可是能够让他呼风唤雨一手遮天的权力啊，如何能没有动力！

        “高衙内”一路上都在调整心态，反复告诫自己即使高俅老儿是自己不共待天的仇人，此时也要忍，不能露出半点破绽，否则将功亏一聩，以后再没有更好的机会，在做好一切准备之前，自己必须像高世德一样装好这个儿子。

        进到内间屋，见高俅正端坐桌前进早膳，“高衙内”连忙跪爬到高俅脚前，响头触地：“父帅，孩儿给父帅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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