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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办事不稳


鬼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圣手竟然断了屋子里的线路。

        惊诧只是在眨眼间而已,鬼影很快适应了黑暗,他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可是屋子里已经空荡荡的,昏迷的花已陌和圣手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鬼影以为是圣手故意的隐藏,等了一会,这间屋子的灯光再也没有亮起来,他终于确定,他跟丢了花已陌。也更加的感觉毛骨悚然,圣手绝对不会是一般的存在。

        借着满屋子的黑暗,鬼影潜入了君家,以花已陌的状况,一时之间想要走远完全是不可能的。他如一阵黑色的烟雾,迅速的在君宅的房子里游动着。

        突然,鬼影停住了脚步,因为某一间房子里,传来锦红类似的字眼,他悄无声息的绕了过去,寻找到一处隐秘的地点细细聆听。

        “奶奶的,当年废了那么大的劲,把花家那个老的弄倒了,锦红也接收了,可是最重要的东西竟然没有找到,怎么会没有找到呢?如果当初找到了,今日的日子那绝对是人上人,舒服的要死!”一个满是沧桑的声音在抱怨着。

        鬼影一怔,这是君澈老子的声音,当年一个小超市,知道君澈和斯御联手才发的家,所以这个毫无建树的人,一向没有给予过多的重视,他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老爷,筹谋那么些年,就为了里应外合,那个丫头怎么就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五年怎么会找不出来?”另一个声音一边哗哗的倒着酒一边劝道。

        “老的没有,还有小的,如果两个小的都没有,是不是当年那个老的意识到不对早早转移了,会不会在慕流年那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君老爷子一边啧啧有声的砸着小酒,一边琢磨,“你知道吗,有了那个才是富可敌国,权势滔天。”

        “老爷,一定会找到的,不要急,当年老的都不是对手,小的更不用说了。”

        “那个花月言,起了个女人的名字不知羞不说,凭什么处处看不起人,处处高我一头,我看中的两个女人,一个对他死心塌地,怎么撬都没有用,另一个却也花落别人家。让我怎么不恨,我比他们哪个差,你说?”咕嘟一声又是一杯酒下肚。

        “就是,你看姓花的可不就早死了,那娘们不是成了寡妇,家业也败落了。那个慕夫人也是个短命的,如果跟了老爷,今日那不就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都是没有这个命!”这人奉承着,又倒上一杯。

        慕夫人三个字,让鬼影浑身一震。

        “姓花的可是不想死,可是,这么些年,我可是挺厌烦的,一点点,一点点东西而已,他就命归西天了,咬死口不说,那就和阎王说去,我还不想听呢。花家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偏偏那小子死心眼,嫌我鲁莽,一个劲的抱怨,不是他还有用,他个毛都没扎齐的,算个什么东西。”君老爷子又一杯酒下肚,话越发的多起来。

        “老爷,不急,他现在想要在云市扎根,还不是要倚靠咱们?想要借着您的手得到富贵荣华,给不给还不是您说了算?姜还是老的辣,根还是大树的深,他毕竟已经离开这里五年了。”

        “也是,”君老爷子哈哈一笑,继而声音多了几分猥琐,“话说当年慕家那个娘们,孩子都要结婚了,她还是那么风姿卓越,优雅如洛神,看着我很是心动啊?”

        鬼影目光透过细微的缝隙,看着一脸猥琐的老头,恨不能一拳飞上他的脸。那是他们的主母,是他们的母亲,怎么可以容许他如此侮辱!

        “老爷当年浑水摸鱼,不是也一亲芳泽了吗?”另一个声音更加的猥琐。

        “那有什么用,谁想到那娘们长得那么柔弱,性子却是那么刚烈,抵死不从,不得已打晕了了她,却是还是没有成其好事。还被她踹断了腿。谁会想会有一场大火,竟然成为我终生的遗憾”

        君老爷子似乎还想说写什么,一个声音飞了进来:“爸,你喝多了,话怎么就那么多,不怕隔墙有耳?”君澈从外面走进来,一脸的冷冽,显然也是听到了不少的。

        鬼影心下已经是一片骇然,花老爷子不是死于心脏病突发,慕夫人不是死于大火,是这个意思吗?他感觉自己的胸膛燃烧着一片燎原大火,恨不能马上就跳出去,杀了那个不知廉耻的家伙。他的拳握的死紧,握到有骨节咔嚓一声脆响。

        “谁!!”君澈眉眼一冷,大喝一声。

        鬼影还没有来得及动,只感觉一阵幽香袭来,一个踉跄,已经被一个人拽着七拐八拐出了君家。

        “你是谁?”外面的小树林,鬼影问面前蒙面人。

        “你只要知道不是敌人就好,还有花已陌醒了,记忆还是没有恢复。”那人的声音冷的像是一块寒冰。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人冷哼一声。

        “我怎么”鬼影刚张嘴就感觉一个东西飞进嘴里,入口即化,吐都来不及。

        几乎立刻的,眼前一黑,他就倒向地面。

        “办事不稳,先睡两天再说。”阴暗的树林里,那人说完,转身就走。

        不远处,君宅已经是一片喧嚣,那人顿了顿脚步,冷冷的看着,冰寒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堆死人

        鬼影住了口,慕流年的脸色已经完全不是冷冽可以形容的,那里有想要将某人碎尸万段的狠戾。

        君家,从此惨了!

        “确定是君澈老子说的?”慕流年又问了一遍,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那场大火,可是说到底,他都不会想到,他的温婉的母亲会是如此屈辱的死去,看来当年他们都有参与,可是他的订婚宴,没有邀请他们任何一个。

        “我要去杀了他!”流云一下子蹦起来,夫人是他们共同的母亲,半点容不得任何人亵渎。

        “流云!”慕流年冷喝一声。

        流云不甘心的站在那里,眼圈已然红了。

        “死,太便宜他们了!”冷沉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生不如死,让他们一日日零受着不是更好!”

        “谁?”流云突然盯着门外低喝。

        “流年”敞开的门口,花念歌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壁站在那里,从医务室到慕流年所在的房间不过隔了一个小小的花园,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头发,丝丝缕缕的黏在脸上,看着楚楚可怜的狼狈。

        而腰部缠着的纱布已经隐隐的透出一丝血迹。

        慕流年幽暗的眸子紧紧闭了一下,渐渐回暖:“你应该躺着休息,起来干什么?”语气似乎是责备,但是却是异常的温和。

        躺着的鬼影,站着的流云,都是安静的待在那里,没有说话。或者,对于这个慕流年熟悉,他们都很陌生的女人,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是平静的看着慕流年走到花念歌的身边,弯腰抱起她。

        “我想请你不要怪罪她,她不是有意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花念歌拽着慕流年的衬衫,仰着小脸软声请求。

        “不会的。”慕流年顿了一下,接着往外走。

        “流年,如果,如果你有空,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五年了,我都没有去,我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去了。”花念歌的言语间已经是哽咽,一双眸子凄凄切切的看着慕流年。

        “你的伤?”慕流年不是很愿意的皱了眉头,“等你伤好了,去哪里我都陪你。”

        “我没事的,我经常受比这更重的伤都没有事,这只是小伤,真的没事的。”花念歌急切的摇头。

        慕流年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拿她可怜兮兮泪眼盈盈的模样没有办法,转身向车库走去。

        “怎么就感觉她说的有一点假呢?”流云摸着自己的下巴,转头问躺着的鬼影,“影子,要是我捅你一刀,你会不会这么大度?”

        “不会。”鬼影冷哼,似乎很不满意他的比喻,“我会捅你两刀。”

        “那就是了,别人都跟她动刀子了,她还这么大度,是有鬼呢,还是害怕呢,或者真的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谁跟她动刀了?”在给鬼影检查的医生突然问,似乎无限的疑惑。

        “刚刚那个女人啊,不是你给包扎的吗,不严重吗?”流云指着远去的背影说,今天医生也是怪怪的。

        “她啊?”医生说了一声,目光复杂的看了看远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怎么?”流云马上嗅到别的味道,鬼影也目光炯炯地盯着医生。

        医生咽了一口口水,顿了顿说:“你们都是行家,应该比我更懂啊,我总感觉那个刀口,如果是自己反手插得更顺手一点。”

        流云一阵:“鬼影,你起来,医生,你指一下伤口的具体位置以及走向。”

        医生疑惑的走过来,指点具体的位置。

        流云想起霁月说秦果果是从菜园过来的,是和花念歌面对面的方向。

        “鬼影,你试试这个角度。”流云扔给鬼影一枝笔。

        鬼影以面对面的姿势,顺势向前。然后扔了笔:“这个姿势,如果想要得到那个刀口,手臂要反转,很费劲。”

        流云试了一下,反手真的是毫不费力的事情。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凝重。

        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就出去了,直奔湖边,一个去长椅边,一个去湖边。

        “这里。”流云突然叫道。

        鬼影走过去,浓密的花丛间躺着一把异常小巧的匕首,那个角度恰恰是长椅上能到达的地方。

        最重要的,长椅在桥右边一些的位置,而秦果果去的地方是下桥就向左,完全不会到达这边。

        更重要的,木桥上只有即将干掉的水渍,没有一滴血迹,只有长椅那里才有。

        流云二话没说,拿出手机开始一张接着一张的拍照。

        “要去保护慕吗?”鬼影问,想着慕流年的车已经出了山庄了。

        “暂时不用,只是我们都要很小心了。”

        “要告诉慕吗?”鬼影戴上手套,捏起那把匕首,放进一个包包里。

        “你感觉慕会相信吗?也有可能秦果果故意扔在这里呢。”流云淡淡的说。

        “桥上没有血迹。”鬼影点出一个事实。

        “也许是你家主子的手恰恰捂住了,也许是到这里她才自己拔出来,也许她皮糙肉厚,后知后觉。”流云看了他一眼,转头就走。

        鬼影嘴角抽搐,只感觉一头的黑线,头也更晕了,不管了,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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