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因果
待羲和过来，胥问九已洗漱完成。
羲和笑着说：“听说你把昭问殿的镜子全砸了。”
“管那做甚？”胥问九说道“不过，这该怎么办呢？”胥问九用手指着自己的脸。
羲和看着缩小的胥问九问道：“你此次出关，莫不是强行出关？可还变得回去？”
“嗯，怕是遭到了反噬，我的法力受到了限制。”胥问九现在甚至召唤不出自己的本命剑。
“待我回去翻阅一下古籍。”
“我要去地府一趟，我的因果有异。”
“你的因果？我们的因果可轮不到地府来评判。”羲和皱起眉头。
“所以我要去一趟。”
「地府」
“把这一碗孟婆汤喝了，前尘往事就都成过往了。”孟婆舀了一勺汤给面前死去的年轻人，看着摇曳的彼岸花“来了一个尊贵的客人，剩下的交给你了。”孟婆将勺子交给一个花灵。
“是。”
“小神见过胥问九神尊。”孟婆微微作辑。
“免礼，传闻忘川河旁有一石，其名为三生石，可知？”
三生石，自天地初开便存于世间，吸收天地精华。据说是被一位大能曾将三生石放在忘川河旁，用来镇压邪祟。
天地之人，三生因果，皆刻于石，现于世。
是天地法则。
除了上古遗神。
“神尊，随我来，”孟婆将胥问九带到三生石旁，问“不知神尊这是？”
“吾看一看，汝先去忙吧。”
“是。”
胥问九看着三生石，将血滴在三生石上查找自己的名字。
“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名字……”胥问九伸出手抚摸自己的名字喃喃自语。
胥问九，南盛昭平三年生，南盛昭平二十有一年卒。
“十八？吾都活了数十万年了！”
远处：
“孟婆大人，那个仙子就是贵人吗？”刚才的花灵来到孟婆身旁。
“是。”
花灵想了想，甚是不解：“可是她为什么到三生石旁看因果呢？”
“这可是我等敢妄自揣测的？”孟婆转过身离去。
花灵只好跟在孟婆身后，偷偷向后看。
胥问九此时身上的血气正在向外飘散，花灵看见三生石旁的彼岸花已经枯萎。胥问九是杀神，身上的血气带着威压，让彼岸花喘不过气。
“婆婆……”花灵扯了扯孟婆袖角。
花……
“莫看。”
三生石旁艳丽的彼岸花已经苟延残喘。
千年修为，毁于一旦。
「昭问殿」
胥问九一回到九重天就找来了羲和。
“妄加因果！”
“凡间此刻似是南盛照平年间。”羲和得知了三生石之事“你的因果在凡间，你要入凡尘一趟。你试一下这个药，虽可暂时恢复原样，但弊端还不得知。”
“多久？”胥问九接过药。
“一个时辰。”
“足够了。”
“神尊大人，九重殿来人了。”青棠站在门外禀报。
“何事？”
“战事。”
胥问九看向羲和。
“这是怎么一回事？”
“魔族卷土重来，还能有何事？”羲和并没有将战事放在心上。
“啧。”
「九重殿」
胥问九走近大殿，就看着那个象征着至高无上的位置上的人，已经五十多岁的样子了。岁月在他眉间无情地留下痕迹，可以看出曾经他眉眼间的意气风发。不管是凡人还是神，总归要老去。可谁又能想到，胥问九其实比神帝还要大上十万岁。
胥问九就站在大殿中央，望向那个位置上的人。
胥问九猛然瞳孔一缩，大限将至！
“你老了。”
“未见四海平，到底心有不甘。”
神魔已经无休止地打了很久很久。
“还有多久？”
“咳咳咳！不出一月，幸得生前再见神尊，”神帝向大殿的小孩恭敬得行上一礼“九重天就靠神尊了。”
……
等到胥问九从大殿中出来，已是丑时。一出来就看见等在大殿外的青棠，胥问九问:“怎不回去？”
“在这里等着大人。”青棠依旧是面无表情。
“走吧，去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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