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维拉一下课就离开了教室。
她背着书包一路小跑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
维拉停下脚步，调整了一下表情敲了敲门。
“进。”
斯内普永远惜字如金。
维拉走进去关上了门。
斯内普侧身对着她在熬魔药。
维拉看了一会儿，断定那是缓和剂。
她静静地站在斯内普后面，等着他结束熬制。
他真的非常专注于坩埚，手法纯熟。
维拉看见他的头发垂在肩上，挡住了他线条明朗的侧脸。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
维拉赶紧移开眼，也开始专注地看着魔药。
坩埚里的液体沸腾了，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斯内普关掉火，一片白色的蒸气氤氲缭绕在坩埚上方。
接下来应该等待冷却了。
“你来这里做什——”
斯内普洗完手，随意地低头扫了维拉一眼，然后顿住了。
他盯着维拉苍白的脸庞甩了几个检测魔咒。
斯内普不可置信地看着维拉毫无血色的脸颊，然后一言不发又低气压地走到他的储藏柜前，抽出了一个玻璃瓶。
斯内普用三只手指拎着玻璃瓶，走到他的桌边坐下。
“过来坐下。
然后喝掉。”
斯内普简洁地说。
维拉拧开瓶塞——又是缓和剂。
维拉闻到了月长石和嚏根草的味道。
她一饮而尽。
维拉觉得她平静了一点。
“很好，现在我们去拜访邓布利多。”
斯内普站起来，示意她也这么做。
他让她走到壁炉边，然后撒了一把飞路粉。
“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
维拉走进去，斯内普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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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看着壁炉前的访客愣了一下，
然后就笑起来。
他的银色胡子一抖一抖的，完全没有隐藏他的盈盈笑意：
“怎么了，维拉和西弗勒斯？
你们可是稀客啊！”
斯内普没有理会他的调笑，严肃地、开门见山地说：
“安小姐在你的学校遭受了你聘请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夺魂咒。”
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了。
“这是真的吗？”
“是这样，校长。”
维拉说。
“那么，西弗勒斯——
你来找我是为了——？”
“为了你的冥想盆，邓布利多。”
“啊……当然，西弗勒斯，当然。
我现在就去拿出来……”
邓布利多转身进屋，维拉忍不住了，抬头小声地悄悄问斯内普：
“教授……我是不是……是不是被小克劳奇盯上了啊？”
斯内普看上去很不耐烦，他讥讽地说：
“盯上？盯上你什么？
——比其他学生完成质量稍高一些的作业吗？
别说笑了！”
维拉松了一口气：
“呼——那就好。
谢谢你，院长。”
她总是无条件信服地斯内普。
“没必要。”
斯内普干巴巴地说，没有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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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带着冥想盆回来了。
“请用吧。”
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斯内普低头看着维拉，说：
“把你所有有关刚才那节课和穆迪的记忆都挑出来——
用魔杖，放进冥想盆里。”
维拉乖巧地照做，魔杖杖尖抵住太阳穴，牵出一条白色的丝线。
她把白色丝线的一端放进冥想盆里，用魔杖搅了搅。
然后，她收起魔杖，退到一旁。
“好了，你先去我的办公室等着我回来。
——不要给任何人开门，知道了吗？
我回来之前有问题就直接来校长室。”
“是，教授。
两位教授再见。”
维拉消失在壁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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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男士等着火焰从亮绿色变回原来的橘红色，然后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那么，邓布利多，我先吗？”
“那就这样吧，我紧随其后。”
闻言，斯内普也不再浪费时间。
他一头扎进了冥想盆里。
斯内普来到了一间教室。
这间教室的桌椅都靠墙摆放，学生们排成一条直线。
邓布利多降落在他的后方，并正向他走来。
“看，西弗勒斯，那就是安小姐——”
“也许我并不瞎，尊敬的邓布利多校长阁下。”
斯内普讥诮地说，然后，他换了一种更冷漠的语气：
“——况且，我以为我们更应该注意小巴蒂·克劳奇。
毕竟——他才是施咒人，不是吗？”
“好吧好吧，西弗勒斯。
不过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会更想关心维拉的呢……”
“不要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有的没的的事情！”
“当然当然，你说得对，西弗勒斯——
他要给维拉施咒了！”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当听到穆迪要求维拉说——“效忠黑魔王”的时候，沉默的两人一言不发地对视了一眼。
班上的学生似乎都懵了，尤其是格兰芬多的学生，他们不知道穆迪为什么这样说——
当然，斯莱特林也不会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和阿不思·邓布利多亦是如此。
——只有穆迪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居心。
他们继续看了一会儿，时间快到了。
在迷雾笼罩他们之前，斯内普和邓布利多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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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会盯上安？”
斯内普打破沉默地说。
邓布利多的脸上露出了那种很少见的严肃表情：
“很抱歉，西弗勒斯，我也不知道。
——只希望不是……算了，没什么……”
“那么为什么不直接/鲨/了他？”
“这样会阻碍伏地魔的回归，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看向他。
“鉴于我们先前谈话的内容，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伏地魔能够回来。
我们总是会要迫不得已做出一些牺牲的……”
他的话使斯内普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即使阴沉着脸，斯内普也换了个话题。
“他给安施咒的力度比给其他人施咒时的力度更大，甚至超过了给波特施咒的力度。
——我怀疑安已经抵御了他，但出于某种原因放弃了这些抵抗。”
“很有可能，西弗勒斯……”
“但是，为什么？”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双手轻轻搭在一起形成金字塔状，陷入了沉吟之中。
半晌，他轻飘飘地说：
“重点不是为什么……而是……怎么样……”
斯内普显然不是第一次接受到这种像是邓布利多告诉自己的、没人能理解的答案。
这样的答案意味着谈话不再有继续的必要了。
于是，他也不再停留，打算告辞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再会，西弗勒斯——哦，请你安抚一下安小姐吧，真的谢谢你了。”
“我会的，不用操心这些事情。”
斯内普踏入了壁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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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他一眼就看到维拉·安坐在几乎已经属于她的凳子上绞着手指。
“教授，您回来了！”
维拉不由自主地笑起来说，似乎见到斯内普就已经能让她安心下来。
“嗯。”
斯内普表示听见了。
“那么——？”
维拉在凳子上等着指令。
斯内普把他坩埚里已经冷却的药剂装瓶，没有看向维拉。
维拉见状也不再说话，只是一如既往地默默等待着。
斯内普忙完他的魔药之后终于过来坐下。
他看了维拉一会儿，然后问到：
“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不舒服那一类的？”
“我想没有，教授。
谢谢您的魔药。”
“不敢当，安小姐——
接下来要更严格地训练大脑封闭术，懂了吗？”
“好的，先生。”
“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不知道，无法抵御……这样好还是不好……
不要自责或自我怀疑什么的，懂了吗？
以及——以后不要再和那位穆迪教授有私下的单独接触，努力远离他。”
“是，院长。”
“从明天开始我会一直关你禁闭直到暑假之前，这样你就有借口避开穆迪——
当然，你如果不愿意……”
维拉抢着说：
“愿意，教授，我当然愿意！
再好不过了，先生！”
斯内普似乎噎了一下，无话可说只能剜了维拉一眼。
“算了，本来打算给医疗翼的……这几瓶缓和剂你都拿走吧，每次上完黑魔法防御术课都要喝一瓶。
总之离穆迪远一点儿。
——注意安全。
行了，你走吧。”
“谢谢教授！
那教授，待会儿魔药教室见！”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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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迪没有再做什么更出格的事情，因为火焰杯已经吐出了哈利·波特的名字。
维拉接受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徽章——
“支持赛德里克·迪戈里——霍格沃茨唯一的勇士//波特臭大粪”
——但是当然，她没有戴过——这让德拉科·马尔福一行人很不满。
可是维拉并不在乎，这无关斯莱特林的荣誉，不是吗？
这只是一种愚蠢幼稚的小学生行为。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和西奥多·诺特赞同维拉的观点，也没戴过。
布雷司·扎比尼哄了马尔福几天，然后也没戴过了。
维拉不知道为什么哈利·波特都没注意到的事情阿拉斯托·穆迪注意到了——
“你没戴那个可笑的徽章，丫头——
你倒是个特别的斯莱特林……”
某一天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穆迪忽然看向维拉说。
维拉压下心中的紧张和不安打着哈哈。
穆迪最近很少有这种行为，因为第一个项目临近了。
他隐蔽地关照波特同学，至少他觉得自己挺隐蔽的。
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三强争霸赛正式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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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龙真的很恐怖！
维拉亲自坐在观众席上见证了四位勇士的表现。
真的都很精彩，因为他们都还活着！
还好没有去/抢/银/行，维拉心想，否则她就已经火化一周年了……
所以古灵阁到底怎么办呢……
真的好烦啊……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麻烦的事情也不会只有一件——
维拉居然又和波特先生有了相同的烦恼——
关于圣诞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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