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咳咳咳！”
维拉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大堆的浅粉色打断了邓布利多的发言。
她并不讨厌粉色——但她讨厌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穿粉色。
——看上去有点儿晦气，维拉想。
“谢谢，校长，谢谢你的欢迎辞……
看到大家充满喜悦、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实在是倍感愉悦。
我和大家肯定——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魔法部一直以来都非常重视年轻的女巫和巫师们的教育问题。
虽然——每位校长都会为这所历史悠久的学校带来一些……新的变化——
但是为了改变而改变——并不可取……
让我们保留必须保留的——
改进……能够改进的……
——取缔那些——应该禁止的行为……”
维拉环顾一周——
教授在用大脑封闭术；
斯莱特林们表面都认真庄严，但肯定都在各想各的；
格兰芬多是直接坦然地拒绝听这种破玩意儿的（赫敏·格兰杰除外）；
赫奇帕奇显然在长桌上讨论与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无关的话题，因为他们都很开心；
拉文克劳刚开始还在听乌姆里奇动人的演讲，后来都开始捧着大部头书；
教师长桌上没有一张脸带着笑容（阿不思·邓布利多除外）；
教授在用大脑封闭术……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好的女士，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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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果然……一言难尽。
“早上好，同学们。”
她满脸堆着假笑地说。
恢复她的是稀稀拉拉的问好声：
“早上好，乌姆里奇教授。”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扫视了一下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
“我希望我们都能热情饱满、愉悦友好地完成教学任务。
——早上好，同学们。”
这次的声音整齐多了：
“早上好，乌姆里奇教授。”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露出一个自以为甜美的笑容：
“非常好，同学们。”
她继续说：
“鉴于目前的形势，魔法部认为有必要派驻一名官员于霍格沃茨任教。
福吉部长给予我极大的信任，认为我应该担此大任。
所以，我将担任你们这个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我希望大家遵守课堂纪律，严格按照我们的课标要求进行学习。
我们将会过得愉快的，对吗？
……”
她“稍微”讲了两句话，台下是一片无奈的附和。
“那么现在，请收起魔杖，拿出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理论》，翻到第一章，自主阅读。”
接下来，明哲保身的斯莱特林依旧保持观望状态。
但格兰芬多是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所以哈利·波特同学在斗恶龙几个来回后被关了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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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斯莱特林们表面的顺从与笑容和内心的感受并不划等号。
大家私底下几乎也都会心照不宣地怨声载道。
达芙妮压低声音说：
“那个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简直是个老/变/态！
还‘我们将会过得愉快的’——梅林的络腮胡啊，见她的鬼去吧！
我真不敢相信她居然是个斯莱特林，真恶/心！
我现在理解拉文克劳那些人知道洛哈特是个拉文克劳的心情了——
不，我绝对比拉文克劳更不能接受……”
维拉很少听到达芙妮说这么多、这么糙的话，布雷司·扎比尼接着达芙妮说：
“我听说——乌姆里奇……的母亲是个麻瓜——”
维拉知道他本来想说乌姆里奇是个混血的，但他们几个从来不再她面前谈论纯血统论。
“——她还有两个哑炮弟弟，说她父亲原来在魔法部看门扫地什么的，然后她为了升官就给了点钱把她父亲打发了。”
“不可理喻！”
达芙妮嫌恶地皱着眉。
“我也觉得。”
维拉模棱两可地评价，然后在论文上又添了几句。
“这种声音别让她知道就行了。”
西奥多·诺特翻着书说。
维拉觉得他这句话很奇怪。
但她不会就此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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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女士的职权随着一张张的教育令的下发，从只是天天针对哈利·波特，一直升到了开始教师审查。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试图刁难麦格教授，但麦格教授不愧是麦格教授，直接开怼。
乌姆里奇在魔咒教室走来走去，甚至还当着学生的面量弗立维教授的身高，不过弗立维没有当场开怼。
随后是格拉普兰教授，乌姆里奇一个劲儿的盘问她为什么来代课，海格又去了哪里。
魔法史课上，宾斯教授一如既往地用死气沉沉的语气讲着课，对于乌姆里奇的所有话都一概不理，似乎完全没听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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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走进魔药教室，就看见了讲台边上的乌姆里奇。
斯内普教授看起来气压很低。
维拉走进来的时候斯内普几乎不可察觉地扫了她一眼。
然后就不再看她。
等人来齐后不久，上课铃就响了。
斯内普站在讲台上扫视一圈，用他忍着什么时常用的那种语调轻声说：
“你们会发现，今天我们有一位客人莅临考察。
我希望你们能够平常上课，不要多管闲事。
——我还希望，你们之中的有一些人——能循规蹈矩，不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维拉确信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因为斯内普说话的时候看了全班每一个人，唯独没有把视线落在她身上。
“如果带着脑子来的，那么现在上课。
今天熬制缓和剂，用材和步骤——”
他抖了抖魔杖，接着说：
“在黑板上。
现在，开始。”
乌姆里奇开始瞎转悠。
“这个班看起来学得相当深嘛！”
乌姆里奇似乎也挑不出什么问题，就只好对教学内容指手画脚，声称斯内普让学生熬制的药剂很危险。
斯内普在维拉不远处看着她熬魔药，头也没回淡淡地说：
“那你应该向魔法部提出意见，毕竟我用的都是魔法部指定的教材，教的也都是owls考纲中会出现的药剂。”
维拉下意识想向后瞟一眼，看看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是什么表情。
“盯着魔药，不要多管闲事！”
斯内普忽然厉声喝道。
维拉赶紧重新集中注意力。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慢慢走过来：
“斯内普教授，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娇滴滴地说。
斯内普尽全力压着就快皱起的眉头：
“说。”
乌姆里奇自顾自的说道：
“听说你连续五年申请任教黑魔法防御课都没有成功，是不是？”
“我想是的。”
斯内普警告地看了一眼瞟着他们的维拉。
他裹着长袍声音没有起伏。
“但没有申请到？”
“显而易见。”
斯内普身上的寒意更深了。
乌姆里奇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斯内普身上的阴郁一样，依旧用甜腻的声音说：
“你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屡次拒绝录用你吗？”
“我建议你去问他本人。”
斯内普冷冷地说，他缓慢地踱步远离竖起耳朵的维拉，走向了德拉科·马尔福。
乌姆里奇随即跟了过来。
“我会去问的。”
乌姆里奇笑着说，她低头在写字板上飞快的写着什么。
然后，她又开始瞎逛。
没有人会对她说斯内普的不是。
她看起来兴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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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关掉火，等待药剂冷却。
她面前摊着一本《中级魔药制作》，脑子里却在盘算着整一整乌姆里奇的利害关系……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并不是食死徒，甚至不是纯血统……
没有人会知道的，她可以做得很干净……
就是知道了，没人会怪她的——无论是邓布利多还是伏地——黑魔王……
那么，只要不太过分……
她抽出魔杖，有几个小咒语很合适——
就在这时，一只手钳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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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色不错，接近书本描述。
斯莱特林加十分，因为安小姐率先完成了一份高质量药剂。”
斯内普在她头顶大声说，然后弯腰压下来，在维拉耳边低声快速耳语：
“别—乱—动——
我一直都在向你强调这一点，我以为你听进去了——结果还是耳旁风！
她的确不是食死徒，但她的手段可以比某些食死徒肮脏！
现在魔法部独大，别做多余的事情。
鉴于你的自大和莽撞，禁闭，今晚七点。”
说完，斯内普没有给维拉任何说话机会，用手指抵在维拉的杖尖把她的魔杖塞回了袖子里。
然后，直起身，离开了斯莱特林这边。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注意到了维拉被加分了，她挪过来：
“哦，你好，维拉，那么你认为，斯内普教授的课怎么样呢？”
她并不打算刁难维拉，因为维拉是个乖巧柔弱的绵羊，平时也可以舔到她。
维拉装出平常的那种纤弱乖顺，低声细语地说：
“我认为很不错，乌姆里奇教授。
斯内普教授很严格，完全按照魔法部制定的课标进行课程教学。”
但私底下和你没关系，不是吗？
维拉在心里藏了一句话没说。
她这些话完全是说给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听的，根本不是什么表扬的话。
乌姆里奇挑挑眉，矫揉造作地说：
“是吗，亲爱的？
那样再好不过了……”
这时，教授开始吼纳威·隆巴顿和哈利·波特，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完全被吸引了，果断地放弃了对维拉的纠缠。
维拉很难不怀疑他们挨骂是不是因为她……
……心情有点儿小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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