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仇总大力支持王校从此新生
志华集团的仇总是个非常有战略眼光、经济头脑的企业家，在做石门幽谷这个项目开发的同时，于今年五月份在石门幽谷景区创办了“东海省第一届石门幽谷槐花节暨首届帐篷节”，精彩的文艺演出、徒步环山竞速比赛、拔河比赛、泥塑创意活动、篝火狂欢夜、露天电影、个人才艺展演、户外拓展活动、最美石门幽谷摄影比赛、啤酒节等诸多活动吸引了众多的省内外的游客、发烧友、驴友，为石门幽谷集聚了大量的人气，使更多的人了解石门幽谷，热爱石门幽谷。当然所有的活动，都是围绕着志华集团房产开发的综合效益考虑的。志华中学刚已立项，就进行了大势宣传，因为只有先把志华中学建起来，志华集团的房子才可能提升价格，增加集团的收益。也考虑到房主一旦入住，孩子就学难的问题也需要解决，房主才会买志华集团的账，因此，集团在资金方面给予志华中学大力支持！资金充足，建设的速度就十分迅速，短短的八个月志华中学的主体工程已经结束。在即将转入装修阶段，仇总和胡校长联合向市里作了汇报，市政府组织相关单位开了个验收现场会，同时启动了志华中学教师招聘和招生工作，其具体工作由王天赋校长负责，并从一中抽调部分领导和教师协助开展工作。
再说这位王天赋自从当上王校长近一年来，由不适应到适应，到现在在副校长的位置上已得心应手，也是付出了相当多的精力，跟很多的人也斗了很多的心眼。同时也跟胡校长学习了很多的管理经验。总之这个校长要想当下去，干好工作，还真是不容易。以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教好圣贤书”的想法是那么的幼稚。人心都是隔肚皮的，各怀心腹事，人人都有个小九九，所以搞好人际关系尤为重要。老胡经常给王天赋说的一句话是：“谷穗熟了都知道低头，人成熟的标志就是懂得弯腰。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注定官场失意，也难有作为！”
这不这天下午王天赋正和胡校长在办公室筛选抽调一中的协助人员。突然有人敲门，进来的是一位身材窈窕，秀发披肩，眉清目秀，穿着打扮入时，年龄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请问，哪位是胡校长？”姑娘朱唇轻启，声音醉人。
“我就是，你是？”
“是市委组织部车占光部长让我来找您的，我以前是莲花镇中学的办公室秘书董雪，听说志华中学正在招聘教师，车部长让我过来试试。不好意思，忘了介绍，车部长是我姐夫……”
正说着，电话铃突然响起。
“胡校长吗？我是老车啊！有件事你得给帮帮忙，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是从来不假公济私的，可这次你嫂子给我玩了命了。贱内的小妹董雪本科毕业三年了，一直在下面工作，没机会调上来，结果二十四五了还没找对象，你看……”
“您是想让我给她介绍对象，还是……”
“自家人还说两家话吗？当然两个方面都要办了，志华中学不是正在招人吗，我听说你和志华中学的王校长关系不错，改天介绍我们认识一下，我来做东……再说你内侄的副科级我还正在考虑着呢！自家孩子，我想问题不会太大，你说不是吗？”
“好！好！车部长，您放心……”胡校长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汗。
车占光放下电话，两手一拍，两只小眼眯成了一条缝隙，大嘴唇一咧：“嘿嘿！成了！哪怕他曹营千员将，难敌我青龙偃月刀。”嗨，他还唱上了，且喜且狂。
胡春生看看董雪，又看看王天赋，对董雪是不卑不亢地说：“小董啊！你先回避一下，我和王校长商量一下。”
“老王！刚才这位董雪是市委车部长的小姨子，想进志华中学，你看以前还是莲花中学的办公室秘书，你看我们要还是不要？如果要，给她安个什么职务？”
“您是领导，这事您想怎么办，咱就怎么办，再说这姑娘看上去挺精干的。”
“不过，学历不知是否符合条件？是不是本科？”胡春生故意再绕个弯子。
“我刚才听到一句，好像说是，到底是怎么一个本科，得看毕业证。我觉得要是正常的大本，老车还会让她到基层去。再说，这车夫人好像也不姓董啊！”
“噢？……你怎么知道车夫人的？你们认识？”胡春生看着王天赋心里嘀咕，“你王天赋认识的人还真不少来，说不定你和车占光早就通好气了，还拿我当大傻子！”
“这不是在酒场上经常听别人说车占光的花边新闻吗，全市恐怕没人不知道：河东狮吼韩凤梅，暗地逍遥车占光。他夫人叫韩凤梅这是人人皆知的。”王天赋实话实说。
“你记得还真清楚，的确是叫韩凤梅，是我高中同学，她的工作也是车占光给安排的，所以车占光才这么肆无忌惮，在外面是到处留情。这次他敢当着我的面说瞎话，说明他认为这事是十拿九稳。”胡春生想到内侄的前途，也是手握烫手山芋——想丢还舍不得丢。
“说实在的，胡校长，这些事我拿捏不准，不知如何处理才得当？当然，我们刚才的看法也只是猜测，要不……”
“要不就先让她把简历交上，回家等信！您看怎么样？”
“也行，现在给她答复也不够慎重，胡校长，还是你经验丰富。”
“什么经验啊！无非是摔得跟头多了。你别看我这个一把手校长，在学校里好像多么光鲜亮丽，其实在人家这些人眼里，我什么也不是，有事还就得听人家吆喝，关系难处的很，一不小心不知就得罪了哪位，在市里领导那给你递上几句不中听的话，正所谓三人成虎，我们学校的日子就得难过上半年。以后你干了一把手，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要是干了一把手，还得靠您扶持，我想咱们还是永远别分家，没有您的支持，志华中学发展的速度快不了。我能不能支撑下去，还很难说。”
“分不分家，有时也不是我们说了算，不过你的行政级别我还得找找车部长，起码先提个副科吧！”老胡趁势提醒了下老王。
“副科不副科的倒无所谓，如果真不是，干校长还真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就是呀！没志华的仇总提名，你很难干成，没车部长的提携，我们也很难立足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再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胡校长，这些我明白，您就发话吧！怎么处理得当我听您的。”
此时的王天赋，经过一年的历练，说话办事的水准还是有了一定的水平，但如那墙上芦苇随风倒的嘴脸，他自己也着实有些厌恶，可不这样在官场还真是混不下去，当语文老师可以有个性，当官还是别有个性的好，如那屈原、贾谊个性很强，不是早折了吗。思想的转变，再加之身材微胖，皮肤白净，王天赋现在也是官样十足，还真是有些超凡脱俗了。
胡春生示意王天赋叫进了董雪，对董雪说道：“小董老师，你先把简历留下，回家等消息吧，顺便给车部长捎个好，你的事我们尽力给你办，另外还有几个分管招聘的领导，我们也需要商量。好吧？”
董雪的简历正好带着，她交上简历后刚想告辞。
胡校长说“小董啊，这是志华中学的王校长，以后可能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你以后可要听王校长的话啊！哈哈！那么你先回家休息两天，后天我们给你答复，好吧？”
董雪听出了弦外之音，进志华中学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于是给王校长打招呼就格外地热情，兴奋地说：“王校长，我认识您，昨天电视台的专访我看了，很为您的事迹所感动，以后如果能跟您一起工作，真是太荣幸了！”
几句话把老王说得舒舒服服的，他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女孩了。
董雪走后，胡春生对王天赋说：“老王，给车占光安排了董雪，我……其实啊，我也有个远亲，叫什么来……对，对，叫柏景圭，老家是东北的，现在下面一个中学当副校长，前天到我那儿去了，说是想在志华中学谋个副校长的位置。唉，都是亲戚，你说不办吧！又显得咱没人情味……再说，我看今年你的高级职称还是在一中先评聘了得了，志华中学捋顺这些关系至少还得明年。”
老王略一沉思说“那不正好吗，他有基层的工作经验，对我们的招生工作很有帮助。”
“呵呵！老王啊，我就愿意和你说话，你说，剩下的人员你想要谁，我全批。”
老王说：“那就麻烦您把语文组的赵学刚、张鹏、韩广文、陈晓慧、郑小姝、孔维冉拨给我吧。”
“这几位可都是我们乡泉一中语文科的精英啊，你都要都去了，那一中的语文怎么办？”
“我们可以在应届毕业生中多招几位汉语言文学专业的，让他们到一中来教语文课。”
“这样办也行。那我又得培养几年了。”胡校长尽管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勉强答应了。
在一个没月亮的晚上，柏景圭走进老王的家，又在一个还是没月亮的晚上，董雪也去了老王的家。
第二天下午教育局郑充仁局长又在圣源湖旁的水街坊设宴，邀请胡春生校长和王天赋校长，作陪的还有郑局长的小舅子闫海川。水街坊是乡泉市档次最高的消费区，它临湖而建，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佳木秀而繁阴，中央一条人工河，流觞曲水。集购物、餐饮、娱乐于一体的一站式高档服务区。
窗外彩灯闪耀，室内佳肴频传。
几杯酒下肚，郑局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请二位来，就为海川这事，看能否在志华中学给安排个位置，海川啊，没什么长处，学财会的，人比较老实，上课堂是不行的，看看能否在后勤方面谋个职位。”
“您局长大人发话了，哦……那还能……哦……不行啊！”胡校长打着饱嗝说。
“郑局长，有什么事，您发个话就行了，何必再破费啊！”老王客气道。
“要说破费呀，哪年的吃喝不盖个希望小学，可没这些吃喝，我们又怎么能建更多的志华小学，志华中学？义务教育均衡发展，是《国家教育督导报告2005》的主题，可我们是贫困市，地方拿不出更多的资金，资金全依赖国家也不现实，所以我们市不得不靠开发房地产和地产商做些交易，来促进我们的教育均衡发展。”
“是啊，在您任上建这么一所现代化的中学，是您对我们乡泉的一大贡献，这将载入乡泉教育发展史的史册。”
“这正是我们的骄傲，所以我们安排几个人也不为过吗？”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找到了心理的安慰。
两天后，一中校委会上公布了志华中学临时领导班子：校长王天赋，副校长柏景圭，董雪，教务主任赵学刚，办公室主任韩广文，成员陈晓慧、郑小姝，政教主任孔维冉，总务主任闫海川，团总支书记张鹏。名单确定后向主管部门和志华集团的仇总做了汇报，都没异议后在一中进行了张榜公示。
老王通过确定这个领导成员名单，明白一个道理：有棱有角的害处是别人啃起你来十分方便，那再就是哪尊佛都得罪不起，不然以后的工作没法开展。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道理他也明白，不在中层干部里安插几个自己的嫡系也是万万不行的。
又是一年槐花开，老王带着他的第一批人马进驻了志华中学，当天老王就开了个调度会。对近期工作做了如下安排：
教师招聘：王天赋、董雪、陈晓慧。
学校招生：柏景圭、赵学刚、郑小姝。
学校宣传：孔维冉、张鹏。
学校外联：韩广文、闫海川。
分配完任务老王又特别强调了教师招聘的事宜：“首先师资来源，有两个：一是从乡镇中学里选拔有本科学历的优秀教师，形式采取限时说课，看教师的综合素质；二是从应届毕业生里招聘，形式可让学生来报名，也可以我们到本科院校去招，都采取听课的方式。明天我和董校长、小陈到小陈的母校——黄冈师范学院去看看，一是因为陈老师熟悉那儿，二呢从陈老师身上也可以看出黄冈的学生素质很高。其他各项工作你们各自都先拿出一个方案来，等我回来我们再一块研究。”
老王回家的时候，月已在云中穿行，时明时暗，这就像他此时的心情，学校刚成立，真是千头万绪，喜忧参半。
家里的灯还亮着，妻子刘翠花还没睡，这么多年了，老王只要不到家，她就会一直等，每天都会为他打好洗脚水，这个婆娘就是身体差点，其他的没得挑。老王想着，感叹着，老天真的对我不薄，应该知足了。
“今怎么这么晚啊？累坏了吧！我给你打洗脚水去。”
“明天，我要出差，你给我拾掇拾掇行李吧，脚我自己洗。”
因要几天后才能回来，夫妻俩自然要……老王虽年过四十，可“男人四十一朵花”那是一点也不假的，刘翠花一直提醒他动静小点，别让老人孩子听见。月亮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羞弯了腰，又藏到云的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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