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江柠等他走了一会就下去了走到自己班级的楼层转角
看到季声高大的身形和英俊的侧颜平静
江柠无意听到
“周三我生日你会过来吗？”一个女生的声音
“不去了，有事”
她并不想听她们的对话直接走了下去，这个时候已经上课有一会了
季声听到动静看向她，江柠走了下来在拐角处与女生对视
“那……”，女生也看到了江柠停上了接下来的话
江柠也没有继续看她，移开了眼
可是那个女生还一直看着她像在打量
看着江柠走远才移开眼
回过头对上了季声冰冷的眸子
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江柠渐渐走远没听到她们后面聊什么
她走到教室是章芬梅的化学课
她喊了声报告
章芬梅板着张脸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一样
“上课这么久了才来，去干什么了？”，章芬梅斥责
江柠总不能把刚刚的事说出来，她选择沉默表情没什么变化
“啪——”，章芬梅用教鞭重重的拍在讲座上
“我问你去干什么来了，我都能准时到你早了不想啊让这么多人等你好意思吗，才来没几天就这样我看以前也不是什么好货”
她的话越来越难听
江柠依然没什么表情变化也没说话
“跟你说话没听到吗？你家里就是怎么教育你的，有妈生没妈教，真的是一点教养也没有”
嗡——，这话像针一样刺进她脑子
程绾眉头紧邹，神色紧张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老师……”
“谁让你说话了”章芬梅一瞪过来大吼
程绾被吓的抖了一下
江柠缓缓抬起眼，平时平平淡淡的眼眸就这么透着邪的红
那些封闭的，死守的被她用一把生锈的金色铁锁紧紧的锁住，可钥匙不在她手里所以她逃避，逃避所有能打开这把锁的钥匙
可现在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一点一点重现像恶魔一点一点占据她的大脑她的眼前，像影片播放一遍又一遍
章芬梅又看着江柠：“你那眼神什么意思？不服气？”
她手上青劲清晰可见指甲掐进肉里溢出鲜血，脸色苍白额头冒起虚汗
“有妈生没妈教”，这句话占据着她的大脑她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她在也忍受不了了
“砰~”，猛的一踹门，一声巨响，响彻天空，
章芬梅被吓的抖了起来，一瞬间窗都在剧烈晃动，
门被墙反弹了回来就缓缓回去
刹那间教室里像按了暂停就连键飘散在空气中细小的尘土也停止了
江柠眼红的像掺了血，完全和平时清冷江柠不一样
章芬梅为了维护颜面压抑着心里的恐惧
“你……你难道还想殴打教师吗”
“我今天不管你有什么事迟到就是迟到，你一个人打扫这个星期的卫生这事就算了”章芬梅说完又对下面的人说“你们要是有人敢帮她，那个人就自己打扫一个学期”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隐隐约约的听到章芬梅的话
“教师你也配？”，她的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她恨，但是强撑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要走了赶紧离开这
她转身跑去脑子里无数个画面闪回在眼前
“我要是下午没看到你扫，你就等着请家长”章芬梅对着江柠离去的的方向喊教鞭在讲桌上重重的敲了下去
章芬梅心里不痛快可刚刚震耳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她确实心有余悸
章芬梅的话江柠听到了
她几乎疯狂的跑上天台，脸上苍白，眼睛猩红血丝布满眼底参杂着各种情绪
砰——她突然一拳捶在了墙上，砰—又是一拳，两拳，三圈，她的手红肿擦出血，可她并不感觉疼
“江柠，江柠”，程绾突然跑上天台拉住她的手，“你干嘛？”，她的呼吸急促语气紧张
江柠甩开她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神涣散神色慌张
程绾看着这样的江柠心头涌出心病，她走上前两步：“江小柠是我啊，你仔细看看我”
江柠听不进去甚至于看不清眼前，她头痛欲裂抱着头蹲在地上
程绾跑过去：“江柠你带药了吗”，她在江柠口袋里摸索找到一小瓶药她看了说明书倒出几颗药让江柠吃下
程绾无视严厉的化学老师跑出去找江柠，这节课每个人都心有余悸
这节课过的极其漫长
章芬梅因为不爽就把气撒在教室这帮人身上可她也是个势利的16班的二世祖也多她又不敢得罪只好挑软柿子捏，被挑到的可没江柠那样的骨气成绩不好家室不好只能忍气吞声
终于熬到了下课大家却都还没放开心
直到季声走了进来
慕绍俞看到季声进来了才想起来江羡了找过他
“季声”，慕绍俞叫住他，心里想终于得救了，“你上哪去了，人家姜小姐没找到你人可伤心了”语气吊儿郎当的极不正经
季声看都没看他直接坐到了位置上
“哎，不是你就不想知道人姜羡找你干嘛啊？”慕绍俞说
季声还是没有回答他
“哎~，真没意思”慕绍俞想调侃一下季声未果又对着顾泽说，“顾泽，陪爸爸上个厕所”
慕绍俞话说到一半就看到一本书直住他脸上砸来
他很快的把头偏向了左边书从他的发丝擦过砸在墙上
“顾泽你谋杀亲爹啊”
“啊”慕绍俞刚说完话一本书就直接砸他脸上
慕绍俞怒了，“顾！泽！”
“怎样？”顾泽说的平平淡淡
本来压抑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他们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没，没，我自己去我自己不就行了动什么手啊”
下午江柠回来了，她听到了章芬梅最后一句话，她不希望张庆海知道这样的事
她精神不佳脸色有没什么血丝就坐在位置上
人走了差不多后韩柌才缓缓起身神色复杂的看着江柠
看了一会就走了要是换在以往她都是要讽刺几句才走的
江柠没在意韩柌
她平时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常态刁蛮任性
主要是看不爽江柠，从江柠来的那天到现在有机会就讽刺一下江柠
“你什么意思啊？”程绾看到韩柌那模样维护起来
韩柌已经出了班级门没有理程绾
“回来，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程绾气的就要追上去
突然江柠拉住她的手腕
“别去了”
看她那个眼神就生气
“无所谓”
程绾也不再说什么她知道江柠不想多事
“江小柠不然我们就不扫了”
“扫”江柠淡淡的说道“不能让外公知道，你别告诉江彦”
程绾知道她是不想让张庆海担心，“那江小柠我帮你扫”
“倒时候被罚一个星期更麻烦”
江柠从来不是别人随随便便几句话就会生气的她从始至终在意的都只是那句“有妈生没妈教”
程绾也知道得不偿失沉默着
“你回去吧我没事了”
“我等你一起回去”，程绾毫不犹豫说出
“都说了我没事，你在这有什么用？”，江柠声线有些高
程绾有一瞬间被吓到了反应过来，“那，江小柠我走了”
江柠突然拉住她的手腕低声说：“对不起，我……”，
“没事江小柠…我知道”，程绾打断她的话
她无声呼出口气放开她说：“你走吧”
程绾慢慢的走出教室
校园景色宜人可她确没心情看她加快脚步
空气刘海随着她行走的随风飘着
她来到教室办公室放学时间里面的只有苏谨，她喊了声报告
苏谨抬头看到是她叫她进去
“程绾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程绾抿着唇：“老师你知道今天江柠的事吧”
“嗯，我知道”
“老师，我希望您能跟章老师说一声还是不要请家长吧，我知道您有江柠家庭情况的资料，江柠不想让外公担心”
苏谨问：“所以这件事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
程绾没想太多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苏谨眼底深沉说：“行，不请家长可以，但打扫卫生还得是她，毕竟章老师你们也知道……”
程绾知道懂的都懂，“那就谢谢您了老师”
“嗯，快回去吧”
“好的，老师再见”
江柠先是把地扫了拖了然后又打了水来擦黑板
擦黑板擦到一半时突然有人抢过了她手里的抹布
她看向抢她抹布的人浮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淡冷隽的脸
季声比她高一个头低着看她，她抬头正好对上他那双眼睛，这个人眼睛简直就是为他这张扬的脸量身定做的单是这么看着也透着张狂
这个距离甚至可以闻到季声身上的香味，这香味有点熟悉可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味道，脑子里瞬间被这香味占据
但不过短短几秒江柠就回过神淡定淡定的远离了他
季声来了一节课又走了不知道那去了，自江柠第一次从天台下来就没看到他直到现在，章芬梅的课他没来当然不知道
“谁让你擦的”，季声的声音很冷，又好像带着点气
江柠没说话
季声干脆不问了从包里拿出包橙子味的□□糖扔她怀里
江柠还是没接到又弯下腰捡，伸手捡时手背鲜红密密麻麻的伤口清新
突然季声抓起她的手腕，“手怎么弄的”
江柠试图挣脱他的手可他力气大的惊人她挣不脱他的手说：“放开”
季声没有放开抓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我不能走，还没扫完”，她的语气平淡
“都这样了，还扫个屁啊”
江柠没动也没说话
季声她这执着的样，他这他妈觉得自己犯贱，拿起帕子就擦起了黑板
他很高随随便便擦到了顶端很快就擦好了
没一会季声就擦好了黑板把抹布丢盆里一些水溅了出来荡起阵阵涟漪
“还有那？”
江柠反应过来才发现季声已经擦好了黑板，看到季声看着他，“嗯？”，她的声音很轻
“还有那需要擦？”
“不用了，谢谢”，江柠打算从水里拿出帕子，手突然被季声握住
“还有那？”，季声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江柠抽不出手干脆说：“窗”
季声放开她把袖子碗了几节露出有力的手臂指节分明的手拿着抹布在水里洗了洗就往窗处走去
他从窗台擦起到窗框再到玻璃每一处细节都没有放过
江柠看着他的动作还挺熟练随意一问：“经常擦？”
季声没停继续擦着，“没”
江柠怔了一下没说话她握着那包糖没打算吃，转头看向周围突然看到后门的韩柌，韩柌脸色不太好看，说出的话像是憋屈了半天“季…季声，章芬梅说了不能帮她，不然得扫一学期”，可能是面对的对象换了韩柌说话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
季声语气没有情绪，“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
季声离课程表近抬眼就能看到化学课
就是今天下午第一节，想了想他和江柠下来的时间好像就在这节课左右
江柠先进去的应该没下课就进去了，他邹了邹眉其实猜的江柠可能是被罚了，但没想到是他间接害的，他也没有因为韩柌的话就不擦了
韩柌看季声继续擦着窗
“季声……你难道想扫一学期吗？”
“管的挺多”
“你……”韩柌气的脸色发绿，跺了剁脚跑出去了
江柠没想管他们那么多事也不想调侃季声
季声也没再说话很快全部做好了
最近秋风越来越来的平凡，秋天的味道也越来越浓祁朝和江柠走在出校门的路上，午后的夕阳和秋日像级了一对伴侣，透过金黄的树叶照射下来
两人走在出校门的路上
校园里一直人来人往
他们路过篮球场
篮球场上有男生打球，□□运球过人三踏步上篮动作一气呵成球随着唰的一声进了
夕阳照在他们身上汉水流过脸夹这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江柠看了一会转过头就对上一个女生的眼睛
女生也看着她
女生看着有些眼熟江柠回想了一下是她从天台下来后和季声说话女生
江柠没有一直看着她，很快就移开了眼
她走出校门往公交站走
季声突然出声，“往哪走呢？”
江柠回过头，“回家”
季声看着她的手语气不太客气，“这样回家？”
她看了看千疮百孔的手没说话
季声阴着脸就静静的看着她
江柠实在不习惯被人这样盯着，捏了捏手就要往公交站走
季声挡住她的去路
她抬头看向他：“到底想怎样？”
“买药”
她往旁边走：“不用了”
季声拉住她的手腕
江柠使劲甩了开她的手，“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她一使劲季声刚给的那包□□糖掉在地上
她看着地上那包糖她又一次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她低下头无声叹了口气，抬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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