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杀机起源
第五章：杀机起源
一股不知名的暴怒战意不知从什么地方迅猛袭来，其中夹带着的威胁是苏夜从未遇见过的，就连在混沌之戒内被那群青面狼围攻之时也不曾有这种危机感，这种危机感更像是笼罩这片山林似的，一种不可言说的潜意识中的隐匿心态陡然出现在苏夜的心中。可是环顾四周并未藏身之地，更甚者有那么一大群军武就在自己的下方正紧锣密鼓的仔细搜寻着，自己此时撤身对于那群毫无感知危机能力的年轻军武来说是不是太过残忍，尽管此时仍旧不知道那股突然出现的暴怒危机到底是因为什么，或者是冲着什么而来。
苏夜觉得姜岚山感知到是必然，可是苏夜还意外的发现现场竟然还有第三股极其微弱的感知力在不远处，那股感知力极为微弱甚至在修炼者看来更本算不得什么感知力，只能算是一种对于危机的天生的适应感。
而此人正是白夜见，白夜见对于这起杀机是在风起才感知到的，那种危机感像是一股汹涌的暴泉似的一贯地涌入他的脑子中，这种危机感是在战场之上长久的战斗中才训练出来的，这像是一种扭曲的肌肉记忆。
反观姜岚山到显得怡然自得般的安静，那种恬静的状态似乎就在告知两人有他在大可不必如此惊慌，可是对于苏夜来说，那种依靠别人的感受可是真的不好受啊！
苏夜此刻有一种极为尴尬的情绪在左右着自己，因为他明确地知道那股杀机他更本不可能靠自己的这点微薄道行独立完成战斗，因为此刻那股杀机的目的已经极为明显了，那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还是那种深仇大恨一般的杀机。
苏夜不明白自己到现在到底有什么仇家能激起这种级别的杀机，就在苏夜思考之时一道寒光直逼他的后勃颈，那种如同巨石即将砸在自己头上的感觉一刹那便定住了苏夜，那道剑光之中不是单纯的武力而是携带着一定的神源之力。
神源之力既然如此枯竭，那么这股神源之力的来历到底又是因为什么，苏夜的应对能力是极差的，在这种生死攸关的人时刻对于那种极致的逃避能力由此便能看出是极为欠缺的。
那道剑光距离苏夜的脖颈不到头发丝般的厚度时，凝滞了。
苏夜知道这场熟悉的凝滞神力来自哪里，当他才抬起头便看到姜岚山蹬着山下的树枝一路飘然而至自己的跟前，姜岚山不置可否地看向那道剑光来的方向，那股刚才直逼所有人的暴怒杀机此刻尽管薄弱了不少，但不可避免它还是存在的。
凝滞不到眨眼时间，只见姜岚山躬身将苏夜拉起，拉起苏夜后他拍了拍苏夜的肩膀，随即姜岚山两指合并轻轻地夹起仍旧凝滞着的剑光。
这时，苏夜才看到那是一道泛着寒光的剑光，那剑光仍旧泛着浓重的寒光，说明释放这道剑光的人就在自己的不远处，苏夜急忙搜寻周围可是并未看到甚至都没能感知到自己的身边除开姜岚山之外还有其余的什么大能人。
剑光在姜岚山的手中就像是温顺的猫一样，极致的温柔和渺小，苏夜此刻心里总算是放了下来，至少自己在眼前人姜岚山的帮助下，远离了死亡。
可是苏夜想象不到，这道剑光为什么是冲着自己来的。
对于苏夜疑惑的眼光，姜岚山也表示不清楚，“感谢姜先生救命之恩”。苏夜躬身拱手表示最为诚恳的道谢。
姜岚山轻轻扶起苏夜，他缓缓地说“这道剑光来头不小，估计不是你想那样，他可能是冲着其他的什么东西去的，而你刚好处在它的轨迹之上。”苏夜回头看着远处景致，心中无比骇然和激动。
苏夜站定从身后看去，一排排笔直的松树和灌木丛此刻正如那镇子之上卖豆腐的小贩手中的刀划过一般，极致的顺滑和无解，那道剑光所造成的的伤害是无法形容的，因为那些树木此刻正在缓慢地被拦腰折断，那折断的痕迹之上无比的光滑和平整，像是毫无涟漪和风起的湖面一般。
苏夜惊讶于这种惊世骇俗的大能的绝招竟然有幸被自己看到，苏夜心中此刻唯一的想法便是能亲眼看到这位大能之人亲手施展这样的本领。
姜岚山看着身后被齐刷刷拦腰折断的树木和野草表面之上虽然毫涟漪和变化，可是心中仍旧保持着绝对的警惕，因为这种能力在他看来虽然不足为惧可是对于自己下面的那些军武来说便是致命的杀招。这种杀招不同的战场的地方便是，这种能力在战场之上有着力挽狂澜的本事和能力，所以对于天生不能修习的普通人类来说是极为致命的。
这时，姜岚山轻轻松开手指，那道泛着浓重寒气的剑光慢慢地化成了一道蓝色的流光从姜岚山的手指之中悄然而逝，苏夜惊讶于姜岚山的能力。
这种级别的杀招，或许苏夜都不承认这是一种杀招，因为在他眼中姜岚山能轻松化解的招数，都不得什么杀招。当你见过泰山之后，对于丘陵便在没有入眼的可能。
凝滞终于解开了，山下一样在保持着紧密的搜寻。
“因为刚才的施法，或许在无意间触怒到他们”姜岚山缓缓说道，看着那道蓝色流光终于消失在天空的尽头。
“那道图腾之术，是为寻找那个女孩、可是那种图腾不是很稀有吗？”三条青色小蛇的模样此刻对于苏夜来说仍旧历历在目，世间奇闻轶事在混沌之戒之中并没有多少记载和传说，尽管金龙和赤凤已经是世界上最为神秘和奇特的存在了，可是仅仅三天世间，对于苏夜来说这是一种向上的激励同时也是一种警告。
这种来自绝对实力碾压的警告，苏夜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再不能有了，即使再有那便只能是自己独立施展出来才是。
“那不叫图腾，那是三清神术，一种来自上古的神源之术”姜岚山说道。
“何谓三清神源术呢？”苏夜的发问有些突然，姜岚山沉默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
“三清神源术，是我族的本源之术，自三清道祖而起因三清法圣而兴，遂代代单传至我处，三清神源术的根本在寻和定，你所看到的凝滞和祭出三清蛇都是我的本源之力，在神源达到鼎盛之时，那便不再是小青蛇了，而是三条无惧一切的神龙”说道此姜岚山俯手摩挲了几下自己的衣服之上一处图腾。
苏夜跟随着他的动作看到，姜岚山的衣服之上，在他的胸口之处，三道泛着青色圣光的妖冶青火正在摇摇欲坠，而在火的中央则是刚才所见的那三条的青色小蛇的模样。
“人间神源之力被封，我只能以自身心头血来温养它们，但是因为我目前没有身处在神界之中，沾染了太多世俗之力和气，心头血的质量也大打折扣，故此对于它们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姜岚山一边说一边祭出心头上迂回游弋的三条青蛇。
青蛇吞吐着信子，苏夜伸出手来，其中一条还顺着姜岚山的手指缓缓地游动到苏夜的手掌之中，那条小蛇才到苏夜的手心之中，一股温热的能量瞬间侵入到它的体内，才一会儿的工夫那条小蛇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着，很快原本只有小拇指一般大小的小蛇此刻已经有苏夜手臂般大小，正当姜岚山吃惊时另外两条小蛇也顺势爬到苏夜手心。
可是，另外两条小蛇并没有得到刚才的那种机遇，进到苏夜的手中不管如何盘旋如何游弋都根本没有得到生长，就当两条小蛇正失意时。
那条变为手臂粗细的小蛇，一直蜿蜒在苏夜手臂之上的那条小蛇，一下跌落在地面之上，以更加快速的速度变为一开始的模样。
就当两人不解之时，一阵疼痛清晰的在苏夜脑海之中出现，苏夜被突然袭来的剧痛一下咬住了，他吃痛地匍匐在地面上，双手紧紧抱着头。
这时一个苏夜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脑海之中出现。
“狼崽子，老子才刚睡下，你就由开始恶心我？一条小虫也敢吸收本尊之力？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这是金龙的声音。
“你、、、不是、、沉睡了、、吗？”苏夜咬着牙齿，硬生生从牙缝当中挤出这么几个字。
“笑话，本尊虽然陷入沉睡，可是神识并未完全睡去，在沉睡之时，就知道你小子没按什么好心，故此特意留着一股神识来防着你，果不其然，你个狼崽子真是不老实”。
金龙其实没有那么无聊，这一股神识其实主要的目的是希望在修习一道之上能帮助到这个被古神选中的人，可是这小子到人世界已经三日时间了，不仅没有将心放在修习之上，甚至还沾染上了人间命案，总之什么事情是有违修习的，他小子就专门干什么。
金龙心里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总在想会不会是古神搞错了，这种神志和这种级别的人间凡种，到底有什么优点是值得拥有混沌之戒和得同天地大法的人。
甚至就连七彩赤火凤凰也甘愿化作一枚玉印来护住他的宙海。
想到宙海这金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宙海已经开启，但是神源之力却丝毫无收，这狼崽子是真的不知道人间神源泛滥吗？尤其对于他来说，拥有得同天地大法，就如同拥有一个漩涡或者一个黑洞啊！可以不受限制地吸纳人间的神源的，可是这混蛋，整天不是想着扒别人的裤子、就是想着偷别人的衣服，甚至还牵连上几条性命。这玩意儿除了惹祸还能干什么？
“好，我再也不敢了”苏夜的痛感虽然不见了，但是那种身体的酥软是他从来不敢想象的，因为在跟金龙对话完毕之后，苏夜便陷入到沉睡之中，直到几天之后才从那棵巨大桃花树的屋子中赤裸着醒来。
苏夜醒来一看，心里想道“我去，又得去偷？”苏夜表示无奈。
起身来到院子里，桃红柳谢，那棵大桃花树正散漫地沐浴在日光之下，姜岚山盘坐在树下煮着茶，好一副仙风道骨的出尘模样。苏夜来到其跟前行礼坐下，姜岚山将茶盏递给苏夜，茶香四溢不说，入口则是一股温热而后余下温香。
“姜先生住在这里很久了吧？”苏夜放下茶盏将手杵在自己的头上，因为哪里还有一些余痛在作祟。
“大概百年时间吧”姜岚山看似轻描淡写但其中透露出的讯息是很大的。苏夜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发问，而是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一道倩影处。
苏夜认出那道倩影是失踪的白见喜，那个白衣少女此刻正趴在院子外的篱笆上，追着一只蓝色的蝴蝶。
这人不是失踪了吗？而且那道剑光的事情似乎也就此得到了结了呢？
苏夜只是将心中的疑虑藏起来，并没有过多的去追究，因为不管其中和背后的结果是什么，看到白见喜的归来总归是好的。
“知道绿野仙宫吗？”姜岚山收起茶盏，将煮沸的水缓慢地倒在桃花水的根部。
“热水的话它吃得消吗？”姜岚山没有作答，而是负手抬头看着任意的桃花花瓣在风中飞舞。
“不知道，我生活的地方很是封闭，甚至都没有什么活物，所以在我眼中其实这是第一次出生一样”苏夜的答复显然是有所隐藏的，因为混沌之戒内的事物在他看来并不适合当众说出来，更直接的论断应当是他在心里还始终提防着这个神通广大的人间仙人。
“绿野仙宫是上一门仙门，每三年会到人间遴选三名具有修行潜质的人间少年进入到仙门外门去学习，若是根骨天赋上佳者，在三年的外门学习中得到脱颖，那么则会被赐予开启宙海的机会，一旦成功开启宙海，则可以称为真正的修行者，乃至成神。”
“三年外门？”苏夜追问道。
姜岚山重又坐下，案板被他轻轻地移到一旁，只见他两指并和与虚空之中一指，一块正方的青色帘幕跃然而出。
在那光幕之中，一座巍峨的高山随着光幕的移动而出现全貌，在那座高山的顶峰之上，无数的高大辉煌建筑，泛着白雪一样的光芒的建筑群也逐渐展出处其全貌。而在无数建筑群的中英则是一座大殿，大殿的正门之上以金色辉煌之赤笔，写着四个大字——绿野仙宫。
“这就是绿野仙宫，宫主名叫楚己，那是上古大妖修炼成神，证道之后便择莫神山创立这绿野仙宫”说到此，姜岚山的情绪明显有些不自然。这时院子外的白见喜手里拿着那只蓝色蝴蝶蹦蹦跳跳地来到树下。
“老师，又在说绿野仙宫的事情？”白见喜一只手拿着蝴蝶一只手握着茶杯。
“是啊！马上他们就来了，你得好好准备，不要让你大哥失望”白见喜听到后瞬间收敛起玩笑，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我一定会被选上的，请老师放心吧！”。
“今年一共有三人，我、以及皇太子、还有一个是谁呢？”白见喜问道。
姜岚山的目光锁定在苏夜身上，白见喜一阵吃惊后，这才舒缓过紧蹙的眉头说道“他？”。
“他除了速度快点，就剩下无耻了，仙门怎么可能会选他”苏夜知道，白见喜还在对那天的事情有着不小的介怀。
白见喜不喜欢刘玄那几人，但是不足于希望到他们死的地步，但是他们的死说到底跟眼前这个人多少是有着不小的关系的，甚至到现在刘玄家里仍旧悲戚不断，据说刘玄的母亲已经哭到昏死过去几天了，眼看就要气绝身亡了，好在还有老师的救助，否则刘家估计已经不剩下几人了吧。
除去刘家其余几家也在遭遇着同样的悲伤，他们对于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没有办法惩治一边是对自己身为凡人的无奈而自责，一边是在对于那些怪物的痛恨。
“不是不允许凡人修炼嘛？既然如此他们何必来选拔人类呢？”苏夜觉得这件事真的好生矛盾啊！
“是的，但是神不会永久长存，因为天上的争斗从来也不会少于地上，他们也有对于资源和利益的争斗，所以培养自身势力才能在争斗之中有所把握。神是自私的，故此他们不愿意流尽鲜血，这才需要人类去冲锋陷阵，帮他们踏平前路”。姜岚山沉重地说道，心里那些遗忘了的事情重又出现在心里。
“这群混蛋，那我还去个屁啊！”白见喜这时愤愤地说道。
“我觉得也是，这简直不是人做的事情啊！”苏夜符合道，白见喜白了苏夜了一眼，心想要你附和啊！
“人类太弱小了，根本没办法抵抗神，所以我们要学习他们的本领，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超过他们，探索出一条属于人类自己的路来，将来才能将神落下神坛，甚至毁灭他们”。
“所以，选拔你们一定要选上，只是所谓神而已”，一股杀意从姜岚山周遭曝起，霎时间云海翻涌，桃花落尽。
看着这一幕，苏夜想不通，为什么作为神的姜岚山会如此痛恨自己的同族，难道往事有这么的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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