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你知道他是你燕云哥的男宠吗
“叔，你就给看看吧！”
霍小山看着刘茂茂抱着兔子死皮赖脸地围着大夫转悠，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觉得刘茂茂既然是牧二爷朋友的弟弟那自然也是身份尊贵，如此低声下气求一个大夫，属实不可思议。
冯大夫被缠的头疼，可对方明显不会善罢甘休，只能无奈地放下药材说道： “小少爷，我是给人医治的大夫，又不是兽医。”
刘茂茂立马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动物一命怎么也有五级吧，再说了医者仁心，你不会见死不救吧，要是一般的动物，我就不求你了，我直接都烤了吃了，可这兔子都怀孕了。”
这歪理让冯大夫无语凝噎，他看了眼刘茂茂怀中的兔子，“不是我不治，而是若是别人知道我给动物看过病，那些人又怎么会在用我。”
那些人自然是达官贵人，这话在理，就像谁会用一个兽医来给自己治病呢。
“我又不说出去，没人知道的！冯大叔求求你了。”刘茂茂见冯大夫有松动地迹象，乘胜追击，“我给你买酒吃怎么样！”
也不知是刘茂茂把人说动了，还是酒的魅力，一直拒绝的冯大夫摆了摆手，“行吧，下不为例。”
“行嘞！”刘茂茂开心地把兔子小心地放在桌面上，“腿受伤了，你看看能恢复不？”
冯大夫伸手在伤口处看了看，“你用的兽夹？”
“嗯，不过是我自己制的，威力也不是很大。”刘茂茂说道。
冯大夫嗯了一声，摸了摸腿骨附近，不是很严重，他抬头看了刘茂茂一眼，“你说的啊，千万不能说出去。”
刘茂茂立马举手发誓， “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包括小山！”
猛然被提到名字的霍小山有些慌张地眨了眨眼睛。
冯大夫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之前一直被刘茂茂死缠烂打，也没注意，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燕云少爷的书童？”
“是。”霍小山点点头。
冯大夫皱了下眉头，嘶了一声， “我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刘茂茂一听连连点头，“是吧穆叔，我第一次见也这么觉得，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二人的目光同时放在霍小山身上，让他有些不自在，尴尬地不已。
冯大夫看出了霍小山的尴尬，摸着胡子笑了笑，“人那么多，总会有些相似之人，可能是我们多想了，你也别在我这儿瞎胡闹了，先打盆清水过来。”
“好嘞！走小山！”刘茂茂招呼着霍小山一起去。
霍小山刚想跟上去，就被冯大夫叫住了，“他先留下，我还要他帮其他的。”
“那好吧。”刘茂茂看着霍小山挠了挠头，“放心，冯叔人很好的。”
霍小山心中一暖，这世间竟然还有世家大族的公子会为一个毫不起眼的人考虑。
刘茂茂离开后，霍小山走上去帮忙，打下手，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冯先生留我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吗？”
冯大夫看霍小山的眼神变了，倒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可认识袁世初这个人？”
这名字很陌生，霍小山仔细回忆了一下认识的人，最后摇摇头，“不认识。”
冯大夫似乎也对这个答案不惊讶，“看来确实是我认错了，还望小哥儿见谅。”
霍小山不在意，“没事。”
其实他也有想过是不是冯大夫口中的那个袁世初是不是当初抛弃自己阿娘的人，可不管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有些唾弃。
兔子包扎好之后，刘茂茂说是怕好不利索，再被野兽吃了去，就留着养几天，可他又怕拿回去被他哥扔出去，便托付给霍小山，“小山，兔子先放你那里一晚，我去探探我哥的口风。”
“可是……”霍小山为难地看着刘茂茂，“二爷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二爷？”刘茂茂以为霍小山不懂，便解释道：“你不能喊燕云哥叫二爷，他还为分府出去或者成家立业，你作为他书童得喊二少爷，明白吗？”
看着刘茂茂真诚还有些单纯的目光，霍小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怕自己说出来实情，会被刘茂茂看不起，这小小心思让他开不了口，便低低地“嗯”了一声，
刘茂茂见霍小山情绪明显低落许多，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
霍小山笑着摇摇头，“刘少爷愿意屈尊降贵于奴才聊天，依然是奴才的福分了，还这么替奴才着想，奴才怎么会觉得刘少爷在嘲笑呢。”
刘茂茂眉头皱起不愿意了，“你别一口一个奴才的，怪隔应人的，我这个交朋友没那么多规矩，只要有眼缘就行，”说着他嘿嘿笑了一声，“我就是之前听我哥提起过你，就觉得好奇，上次见你觉得你长的也挺好看，而且也没府上奴才那种卑躬屈膝的感觉，跟别的奴才不一样。”
霍小山听着话只觉得心里复杂，开心的是刘茂茂把他当朋友，不开心的是，他以前也是卑躬屈膝，只不过后来为了伺候二爷，被调教出来的。
“你俩在这儿聊什么呢？”刘茂舒的声音传过来，惊的刘茂茂赶紧抱着兔子转过身，背对着刘茂舒紧张兮兮地低声说，“我哥来了！快兔子！”
霍小山被他的紧张感染到了，也背对着刘茂舒手忙脚乱地从刘茂茂怀中将兔子抱过来。
刘茂舒见二人背对着他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干啥，：“你俩躲着我干啥呢，是不是藏了什么？”
刘茂茂挺怕他哥的赶紧转过身，连连摆手以证清白，“没有，什么都没有！”
刘茂舒半眯着眼睛，带着点威胁，“刘茂茂。”
“真没有！哥，是小山！”转眼刘茂茂就叛变了，指着霍小山说道，“是小山看兔子受伤了，就抱回来了，还说要养几天。”
“…………”如此之快的叛变甩锅让霍小山实在叹为观止，可也不得已地转过身，行礼，“刘少爷。”
刘茂舒看了眼霍小山怀中的兔子，“你叫小山？”
霍小山以为他这是在问罪，“奴才，”
刘茂茂打断他的话，赶紧说道，“哥，是我问的，我知道他叫朝云，交朋友嘛，总不能叫他别名。”
“交朋友？”刘茂舒笑了一下，他环胸抱臂，朝着霍小山抬颚示意，“那你知道他是你燕云哥的男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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