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我的人，你也敢动。
霍小山随着刘茂舒走进营帐，一打开帘子就闻到浓浓地中药味。
“我弟有事想找你说，”刘茂舒站在营帐外，似是不放心超里面探头看了一下，“等下他怎么开心，你就怎么做。”说完便放下帘子离开了。
霍小山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他大概知道刘茂茂要说什么，只是那些话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小山？”刘茂茂地声音响起，有些嘶哑，带着浓浓地疲惫。
“是。”霍小山应了一声，慢慢走了进去，他看到刘茂茂趴在床上，脸色腊白，想想昨日还是肆意潇洒地少年公子，今日就成了这般，心里不免有些感触。
“你能来真好。”那疲惫地眉眼看到霍小山时，明显亮了一下。
霍小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只能按班就绪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冯大夫怎么说？”
刘茂茂笑了笑，“没事，执棍的人是燕云哥的部下，他们知道轻重，而且冯大夫说，只是伤了皮肉，没有伤到筋骨，问题不大。”
霍小山点点头，“那就好。”
空气安静了一瞬，二人似乎都陷入了尴尬。
“对不起，”刘茂茂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那天你说得对，你的顾虑也是对的，我也想了想，我们好像确实不是一路人，可是，”他认真地看着霍小山说道，“我也是只有一颗心，这颗心里面可以放许多东西，为何就不能放你？”
这话让霍小山愣住，他呆呆地看着刘茂茂，少年目光真诚，让他无处可逃，他也不是心冷的，听这话心里难免有些感动。
刘茂茂温和地笑了笑，“你别紧张，也别着急回答，小山，我可以等。”
霍小山被这席话弄的手足无措，他到没有多想，也没觉得自己是个处处惹人喜爱的人，嘴唇动了动，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来，“你好好养伤。”
夜色越来越浓，营地也安静下来，霍小山觉得自己满脑子浆糊，头疼的要命，他独自走在夜色里，清风吹过，还有些凉意。
“可让我逮到你了！”不怀好意地声音响起。
惊的霍小山从如乱麻的思绪中回神，他看清来人，知道是今日刘茂茂被罚时候，那个脸上带着笑容看戏地男子。
“小东西，你可让大爷好等，还敢瞪劳资！玛的！”男子似乎喝了酒，浑身的酒气，他抽出腰间的佩刀指向霍小山，“最好给我乖乖地闭嘴，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
这等威胁，却没有让霍小山胆怯，他清楚的知道，这里是营地，这男子不敢怎样，除非是把他截到营地之外，更何况刘茂茂的营帐就在不远处，他转身就跑。
男子没想到霍小山竟然敢逃跑，怒气爆发，提起佩刀就要超霍小山砍去，“找死！”
“二爷！救我！”霍小山可能自己都没想到，在这危机时刻，他竟然会想到牧秋白。
也不过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人影从来而降，落在他面前，一袭白衣，在黑色中格外显眼，月光映照着他身上，显得尤为冷淡。
“我的人，你也敢动。”
霍小山晃了一下神，他站在牧秋白身后，手指不经意触碰到衣袂的衣角，锦绣绸缎，带着寸寸凉沁，就如牧二爷这个人。
可在这时候，却让他心里安宁。
“牧，牧校尉…都是误会…”刚刚还嚣张跋扈的男子看到牧秋白后瞬间如见了猫的的老鼠，浑身瑟瑟发抖，害怕极了，酒劲也被吓得清醒过来，“…是，是他，是他出言不逊顶撞属下，属下这才没忍住想要动手…”
“是吗。”牧秋白那双颜色浅淡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透着冰冷。
男子不敢撒谎，可心有不甘，他提高了声音，似乎想引来其他人的关注，“属下随校尉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沈校尉不能因为一个奴才，寒了兄弟们的心！”
空气安静了下来，短短的时间，却让霍小山度日如年，手指开始微微颤抖，因为牧秋白接下来的话，都将决定他的生死。
谁知牧秋白轻飘飘地说道，“谁说他是奴才了。”
霍小山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茫然地抬头看着牧秋白的背影。
“可，他，”男子也疑惑了一瞬。
牧秋白打断他的话，声音冷了下来，眼神中迸射出阵阵寒意，“还有，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砰”的一声。
霍小山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只听得男子一声惨叫，接着整个人飞了出去，最后重重的摔倒在地，抱着肚子哀嚎不已。
他目瞪口呆地看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你还不给我滚回去！”牧秋白厉色道。
霍小山声音颤抖地应下：“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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