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他是你公公
黄昏，一声还没来得及叫出声的救命哽住，晚霞红，映的鲜血颜色更加深。
牧秋白手上的佩剑的剑刃上还滴着鲜血，他嫌弃地皱了一下眉头，随手扔在地上，接过侍卫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把尸体给她送过去。”
“是。”
刘氏刚走进院子就被地上两具尸体吓得魂飞魄散，惊声尖叫，不过多时牧秋白杀人的事情就在牧府上传开。
“老爷！他，这是要杀我啊！”刘氏靠在床上，脸色没有一滴血色，一想到那两具尸体，就心有余悸，身上冒冷汗，这次她真的是被吓到了。
牧承恩也是哭丧着一张脸，“父亲，于嬷嬷是母亲从本家带来的，二弟竟然问都不问就这么给杀了，父亲，以后这让母亲该怎么安心在府上待着！”
牧老爷气的脸色铁青一片，胸膛起起伏伏，似有什么忍不住地试图往外冒。
刘氏继续哭哭啼啼地哀嚎，“他今日能杀了于嬷嬷，明日就能杀我，老爷，以后，说不定还要杀谁呢！”
牧老爷被这话激怒的当下失去了理智，“他反了天了！真当我是死的！”说着怒气爆发地提着剑冲了出去。
崔嬷嬷见牧老爷提着剑冲了进来，吓得立马招呼几个丫鬟奴才去拦住，“牧老爷，使不得，这是做什么？”
“那个逆子呢！”
崔嬷嬷赔笑道：“这么晚了二少爷已经休息了，不如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滚开！”牧老爷不耐烦地一脚踢开崔嬷嬷，骂道：“狗奴才还敢拦我！”
好在丫鬟们扶住了崔嬷嬷，冬眠着急地问道，“嬷嬷没事吧？”
崔嬷嬷忍着痛，“别管我，赶紧去拦着！”
“是！”冬眠留下两个丫鬟扶着崔嬷嬷，便带着人匆匆忙忙地追去。
霍小山正在屋里给牧秋白研磨，听到外面嘈杂的动静，不由地分了神，当看到一个锦衣中年男子提着剑踹开门冲进来的时候，急忙说道，“你是谁！谁，允许你进来的。”
本就气在头上的牧老爷更为生气，“放肆！小小奴才竟然胆敢质问我！”
牧秋白眯起眸，淡淡地睨了霍小山一眼，只是眼底眉梢间分明染着一丝笑意，似是故意，“他是你公公。”
霍小山差点咬到舌头，整个脸腾的一下红了。
”你先回房。”牧秋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书房后面休息的地方。
“好。”霍小山内心还是有些感激的。
牧秋白看着霍小山跟脚底抹油一样逃走，嘴角勾起，随后他转头淡漠掀眸，“这么晚了父亲怎么来了。”
被晾在一旁牧老爷气的用剑指着牧秋白，“目无长辈的东西！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明天就把我给杀了！”
“我不过是杀了两个不知礼数的奴才，父亲这话又从何说起。”牧秋白眼底溢出一层淡淡的阴霾，眯起眸盯着牧老爷，“莫不是她又给孩儿戴高帽子了。”
“于嬷嬷是你，是母亲从娘家带来的，你一声不吭就把人给杀了，这还有规矩吗！”
“我前段时间忙，让她暂时苟且偷生几天，她本该谢我才是。”淡淡的一句从薄唇中被吐出，异常森冷。
牧老爷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你，简直不可理喻！”
牧秋白扯了扯唇角，妖冶透露着凉薄，“不过父亲既然专门跑这里跟孩儿讲规矩，那孩儿自己是最讲规矩的。”
他起身慢慢走到牧老爷身侧，“父亲坐。”说着就亲自斟茶。
牧老爷见他今日竟说了软话，还到了茶，心里有些慌乱，不明所以地挑了下眉毛，偷偷地看了牧秋白一眼，摆出长辈的态度，“我知道是那天的事情闹得不愉快，可我已经教训过，你又何必把人给杀了！”
牧秋白坐在牧老爷下侧，“他们想置于孩儿死地，孩儿又怎能留她，杀了于嬷嬷是对大夫人一个警告而已。”
闻言，牧老爷作势吹胡子瞪眼地开始数落他，“你杀了就杀了，为何还要把尸体送回去，再者说，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做错事要这么狠吗？”
“父亲是聪明人，大夫人想办法给孩儿身上摸脏，有没有想过孩儿也姓牧，”牧秋白停顿了一下，他这个父亲可不是蠢货，分不清轻重，也不会单单因为刘氏母子几句话就气的来质问他，不过是来趁机拿捏他罢了，须臾，薄唇溢出低冽嗓音，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脏水泼到了孩儿身上，父亲又怎会干净，官场上又是该如何看低父亲，这点道理孩儿都懂，大夫人会不懂吗。”
果不其然牧老爷地脸顿时沉了下去，
牧秋白恍若没有察觉他的愠怒，笑着说道，“如今孩儿也在皇上面前露了脸，以后自然有用孩儿的时候，孩儿这些荣誉难道不是父亲的荣誉？”
这轻飘飘地一句话，让牧老爷瞬间飘飘然起来，其是他来就是为了听到这句话，如今牧秋白自己说了出来，他更觉得心中敞亮舒坦，“我儿有这个心，为父自然心中有暖，于嬷嬷的事你说得对，是父亲没有考虑周到，只是竟被那愚妇搅和的差点五谷不分，闹得头疼失了理智。”
他站起身，还装模作样地整理了衣服，后背的似是比来之前挺得更直，“这件事你不必再插手，你母亲也是，不过是杀了犯错的奴才而已，闹得一家人不得安宁！”
牧秋白朝牧老爷笑了笑，“是孩儿处理不当，父亲慢走。”
“恩，你也早点休息。”牧老爷总觉的忘了点什么，他疑惑地皱眉看了一圈却想不起来了。
牧秋白脸上的笑容在牧老爷转身的那一刹那消失不见，他阴沉着目光站在门外，周身则像是被寒意笼罩似的，显得异常森寒冷漠。
许久一道黑影在半空中闪过，落在他脚下。
“主子，人已经安排好了。”
“做的不错。”牧秋白微扬着薄唇，那抹笑邪肆，只是脸上的神情却阴鸷，让人不寒而栗，“让人注意用量，我可不想她就那么简单的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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