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十五】分别

马车跑了三天后，终于在傍晚在一处偏僻的村落慢了下来，霍小山看着周遭的环境，“这里是？”

        “桃林镇，你们暂时住的地方，这里偏僻，附近是刘家军驻守，我让刘茂舒已经打过招呼了，要是有事，就去找他们。”

        “恩。”霍小山知道要跟牧二爷分别了，心里一时难受的紧，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何年何月了。

        马车在一处宅子停下，霍小山下了马车，看着牧秋白眼角泛着疲惫的红，心疼道：“二爷不去休息休息吗？”

        “我不好多待。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路上小心……”霍小山的声音闷闷的。

        牧秋白见可怜巴巴的跟被遗弃的小猫似的，弯了弯唇角，“还有呢？”

        霍小山声音带着几分哭腔，依旧带着些闷闷的，“我会等二爷，二爷不能骗我…”

        “恩，不骗你。”

        霍小山眼眶变得有些湿润，吸了吸鼻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好像变得越来越爱哭了，这真的一点也不男人，还挺丢脸，这么一想，心里就更委屈了。

        “你这样，还让我怎么心安离开。”牧秋白声音轻轻的，尾音里似噙着一道极浅的叹息，伸手一点点地抹掉他脸颊上的眼泪。

        “二爷喜欢我吗？”霍小山泪眼朦胧地看着牧秋白，抽泣着问道。

        “你觉得呢。”

        霍小山抹了一把眼泪，“可我就想听你亲口说！”

        牧秋白听他这句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有些哭笑不得，倾身靠近了些，开口时候声音带着撩人的微哑，整个人就像是靠在他耳边似的，“我自然是，”只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小山？”

        霍小山一惊忙推开离得近牧秋白，尴尬带着些欣喜地转身看着赵爷爷，“爷爷！”

        赵爷爷看到霍小山时，这段时间一直担惊受怕的心这才落了下来，拉着他的手紧紧不放，嘴里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叶欢听到动静便走了出来，看到牧秋白慌忙行礼。

        牧秋白摆手让他起来，“你做的很好。”

        随二人说了些话，霍小山搀着赵爷爷站在一旁，眼睛就那么一直看着牧秋白，又觉得一直看着不好意思，可眼睛却控制不住。

        叶欢自然也察觉到如此，心里酸酸的堵得慌。

        人阿，到底是躲不过一个情字，哪怕知道前面万丈深渊，却心甘情愿迈出那一步，如若二人情深，更是至死不悔。

        叶欢知道自己输了，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不该迈出那一步。

        “原来是小山回来了，这下赵爷爷就放心了，你是不知，赵爷爷每天都回在门口徘徊观望。”小珺笑着说道。

        霍小山瞧着小珺最近身体不像以前那么羸弱，便说道：“看来叶大哥把你照顾的很好。”

        闻言，小珺脸红了红，“虽然我看不见，不过也能看得出牧二少爷把你照顾的也挺好。”

        两个人你不饶我，我也不饶你的相互打趣，惹得赵爷爷大笑起来，也驱散了些隐隐的苦闷。

        牧秋白吩咐完叶欢事情，便准备动身离开，他让叶欢把马车取下，准备骑马去附近的驻扎刘家军那里换一匹快马。

        等一切收拾妥当，就是分别，傍晚的霞光很是好看，却难掩分别之愁。

        “进去吧。”牧秋白说道。

        霍小山瞧着牧秋白，心里酸涩，最后点了点头，趁着晚霞，地上落着厚雪，牧秋白骑上马深深地看了一眼他便驾马离去。

        这一幕似乎刻在了霍小山心里，一想到这一分别也不知何年何昔，好像他们一直在分别，都没有好好的告别。

        霍小山再也忍不住了，朝着牧秋白远去的背影，大喊道：“我会一直等你！你一定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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