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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seventeen:猫、老鼠和狗


考试周开始了,城堡里寂静异常。七年级的newts考试时间分布的很零散,周一上午是魔法史,阿芙洛狄忒不需要考这门,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多。杰玛考完试回来的时候精神委顿,脸色苍白,吃午饭的时候也魂不守舍,和两个一样都选了魔法史的斯莱特林学生坐在一起抱怨考题太难,这让下午要参加变形课考试的阿芙洛狄忒很是惴惴不安。

        午后,阿芙洛狄忒、杰玛、科维斯和特伦斯四个人一起去到变形课教室参加考试。笔试题的压轴大题考了还原咒的原理,阿芙洛狄忒只写了三句话,而坐在不远处旁边的杰玛写了整整一页羊皮纸,这让她既震惊又害怕,但她无论如何也编不出更多的条例来了;实践课考了将猫头鹰先消失再复原、然后再变成一架望远镜。阿芙洛狄忒变出的望远镜上有着猫头鹰羽毛的花纹。

        星期二七年级的考试是麻瓜研究学,这和阿芙洛狄忒没有任何关系,但她完全睡不着了。她和奥德莉亚在地下教室待了整整一天来练习活地狱汤剂,直到闭着眼睛也能熬出一个o来两个人才回到休息室。但很快她们就后悔了,因为星期三的魔药考试上,斯内普教授考的是胡话饮料。但好在科维斯坐在不远处的旁边,阿芙洛狄忒坚信自己能拿到一个o——如果斯内普教授已经原谅了她那天晚上的冒犯的话。

        星期四的草药学考试,她不得不用一动就痛的手去抓住拍拍木,以防它动个不停,还好斯普劳特教授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为她多增加了几分钟的考试时间,这让阿芙洛狄忒欣喜若狂。变形和草药课的考试过去以后,她就再没有紧张的情绪了。

        最令她惊讶的还是黑魔法防御术,这也是最后一天的科目。大概是因为newts考试很受魔法部的重视,一大群有着丰富经验的傲罗成为了他们的考试对手,阿芙洛狄忒是那一场里面在傲罗手下坚持时间最长的。走出教室的时候,卢平教授对着她很温和的笑了笑。但是在阿芙洛狄忒试图探头看看他手中捧着的分数册的时候,他一把就把册子收回了。

        “这是第二个分院仪式吗,教授。”阿芙洛狄忒并不觉得气恼,考完试的轻松令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明朗。

        “我想错过猫头鹰带着newts考试成绩飞进窗户的一瞬间是会遗憾一辈子的事情,”卢平教授诙谐的眨眨眼,“这是每个七年级学生都应该经历的,阿芙洛狄忒,我会保证你也不是例外。”

        阿芙洛狄忒大笑了两声,决定放弃偷看自己的分数这件事。她是七年级黑魔法防御课提高班里倒数第三个考试的,没几分钟,卢平教授就收起了册子准备去布置三年级考试的考场了。卢平教授前脚刚走,杰玛后脚就从考场里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考试很顺利。

        “简直完美!”杰玛花了一会儿功夫才平静下来心情,她挽住了阿芙洛狄忒的胳膊,“我把那位傲罗的魔杖给打飞了!我坚信我能得到一个o。”

        “梅林!你怎么做到的?快和我说说细节。”

        两个女孩手挽着手离开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她们没有回到公共休息室,而是穿过门厅朝着黑湖走去了。整个七年级最后一门考试结束了,作为七年级学生的他们晚餐后就可以提前通过院长办公室的壁炉离开学校,这也是霍格沃茨对于七年级毕业学生的特权。然而大多数学生不会在考完试的一瞬间就离开学校,而是会在这里用各种方式留下纪念,阿芙洛狄忒和杰玛也不例外。没有选择黑魔法防御课的奥德莉亚一早就通知她们要在黑湖边等她们,为此在前一天晚上还准备了许多甜品和糖果。

        选择在黑湖边结束学生生涯的人可真不少,还有许多凑热闹的低年级学生,黑湖上甚至飘着几只游船。其中最显眼的是韦斯莱双子,他们两个把船划的好像全速前进的光轮2001,仿佛要沿着黑湖一路把坐在后面的奥利弗伍德送回家一样,岸边约翰逊和斯平内特的笑声简直要冲破天际;即将没入地平线之下的太阳透过树枝投下金灿灿的光与婆娑的树影,特伦斯和科维斯就坐在最粗壮的树枝旁,正对着一副巫师棋。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杰玛拉着阿芙洛狄忒随意的在两个人身边坐下,而阿芙洛狄忒则看着远处满脸生无可恋的奥利弗伍德哈哈大笑,惹得不远处的约翰逊都对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主教,去c3,”满脸严肃的主教仰起头来瞥了科维斯一眼,不情不愿的挪到了c3,被特伦斯的骑士剑刺穿了胸膛,“她放下食物和野餐垫就和莫妮卡亚克利斯走了,她总要和最好的朋友度过最后一天的。”

        “没错,”特伦斯附和道,“毕竟女朋友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见的,你们的话,说不定毕业以后再也不会联系了呢?”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头扭下来丢到韦斯莱的船上去?”阿芙洛狄忒咬牙切齿的说,“你暑假敢不给我写信,我就寄吼叫信去,我没记错的话你家在麻瓜市区对不对?”

        “瞧瞧,多么恶毒的女士?”

        特伦斯指挥着棋子将科维斯的国王脑袋打飞半米远,惹得王后捂着脸痛哭着。阿芙洛狄忒一把将巫师棋的棋盘用盒子盖住,隔绝了所有的嘈杂声。她的目光不断地瞥着黑湖上正疯狂摇动双桨的韦斯莱双子,饶有兴趣的开口:“你说我去加入他们几个行不行?把伍德丢进黑湖这件事我想做很久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科维斯靠在了树上,拿起一杯芒果布丁,“刚刚他们三个合伙把弗林特扔到了黑湖中心去,他到现在还没游上来呢。”

        话音刚落,一只漆黑的生物荡着水波缓慢的朝着几个人而来。阿芙洛狄忒吓了一跳,她一把挽住了科维斯的胳膊,只见一个顶着满头水草勉强能称之为人的生物撑着草地从水里爬了起来,活像修行成人的水怪。

        “你还真没骗我,”阿芙洛狄忒目瞪口呆的盯着落汤鸡一样的弗林特,缓慢的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嗨?”

        “阿芙洛狄忒!”弗林特的长袍口袋里蹦出一只小鱼,直直的跳进了科维斯的布丁杯子里,“韦斯莱呢!韦斯莱去哪儿了!”

        阿芙洛狄忒指向了正对着这边疯狂摆动双桨的韦斯莱双子——他们显然是朝着弗林特而来的——她已经要笑得直不起腰来了。韦斯莱双子的体力显然比同龄男生要强得多,没等弗林特跑出多远,他们两个就一边一个把他架起来再次丢到了船上。本还满面生无可恋的伍德一脸严肃的摁住了想要逃跑的弗林特,四个人再次向黑湖中间划去。

        “他们的学生生涯真有趣。”科维斯将布丁杯放下,脸色阴沉的和不远处走过来的西奥多活像亲兄弟似的,而那只离了水的小鱼在杯子里上蹿下跳的挣扎。

        “西奥多怎么从树林里出来了?”阿芙洛狄忒好奇地问,她把那条挣扎着的小鱼提溜起来,像扔石头一样抛回了水里。

        “三年级的斯莱特林正考黑魔法防御术呢,据说很像障碍赛,”特伦斯说,“要淌过有格林德沃的深水塘,穿过一系列满是红帽子的坑洞,走过有欣克庞克的沼泽地,最后和博格特搏斗。”

        阿芙洛狄忒受惊吓的瞪大了眼睛,“…格林德沃?被关在纽蒙迦德里面的那个格林德沃?”

        特伦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格林迪洛,抱歉。”

        “我要笑死了,”杰玛发出一大串爽快的笑声,“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参加了什么邓布利多二代选拔赛。”

        “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期末考试也太好玩儿了,”阿芙洛狄忒咬了一口蛋挞,“卢平教授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教授,谁有意见?”

        科维斯绷着脸——显然他还在因为那条蹦进他布丁杯的小鱼而耿耿于怀——轻描淡写的开口:“西弗勒斯斯内普。”

        “你能不能别讲这种恐怖的笑话?”阿芙洛狄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翻了个白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树林里不断走出的三年级学生。不远处的城堡台阶下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细条纹斗篷、身材像个正方形的家伙,正带着两个老巫师朝着禁林走去,“那是康奈利福吉?”

        “你不说我以为是超大号的蒲绒绒,”科维斯不乏刻薄的说,“他来这儿干嘛?”

        特伦斯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上午你们考古魔文没听说,抓伤德拉科的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败诉了,他们大概是来行刑的。”

        “谁管它?”想起打了德拉科一巴掌还用失望眼神看着自己的赫敏,阿芙洛狄忒就觉得烦躁不堪。她阴阳怪气的哼了两声,“说点开心的,你们什么时候离校?”

        “我一会儿就走,”杰玛拍了拍手,神色看起来很激动,“今天晚上九点半妖精乐队在默西赛德郡有表演,等太阳开始落山我就走,行李我都收拾好了。”

        “那我们可以一起,我和奥德莉亚也去…不过我还没收拾行李。”科维斯说。

        “谁要当你们两个电灯泡?”杰玛蹙着眉头说,她将目光转向了阿芙洛狄忒,“你呢?要不要一起去,我请你。”

        “我得在学校照看一百五十六个月的宝宝德拉科直到所有年级放假的那一天,”阿芙洛狄忒冷笑连连,“我没法看什么乐队,只能在霍格沃茨听波特之歌,因为他的世界除了盼着波特去死和看波特倒霉以外什么都没有。”

        “阿芙?”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阿芙洛狄忒回头看去,和朋友们走在一起的卡尔文正笑的十分温和。阿芙洛狄忒缓慢的眨了眨眼,用目光扫视着他身边的朋友,他们都不例外的拎着一大堆零食。其中最为亮眼的是一个赫奇帕奇的五年级学生,阿芙洛狄忒记得他是赫奇帕奇魁地奇队的队长;他身边跟着一个拉文克劳的亚裔女生,长得十分漂亮,注意到阿芙洛狄忒的眼光,她微笑了起来。

        “嗨,卡尔文,”得到漂亮的女生的微笑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阿芙洛狄忒也不例外。她站起身来有些拘谨的笑了笑,但语气是很随和的,“你准备回家了吗?”

        “哦…抱歉,”那个长得很漂亮的亚裔女生忽然开口,对着阿芙洛狄忒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这些东西实在是太重了,我们要先走了,卡尔文。”

        阿芙洛狄忒很快意识到了卡尔文是有话想要对她说,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离开这里,但看着明显有些尴尬的杰玛和一直笑的很温和的卡尔文,忽然觉得有些话还是说开了的好,于是对着那个漂亮的亚裔女生点了点头:“我想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卡尔文?”

        卡尔文看起来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走的时候不往对着需要跨过野餐垫的阿芙洛狄忒伸出了手,而阿芙洛狄忒也毫不扭捏的借力走了过去。他们并肩走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启话头的两个人一路沉默的远离了黑湖,绕着禁林边漫无目的的闲逛,直到太阳落到了禁林后面,余晖把树梢染成了金色。

        “嗯…”阿芙洛狄忒打破了沉默,她费力的搜寻着脑海中一切话题,“那个拉文克劳的亚裔姑娘长得真漂亮,不是吗?”

        卡尔文勾起了嘴角,轻轻地点点头:“她是拉文克劳今年新选□□的找球手,名叫秋张。”

        “真希望我是六年级,这样就能在赛场上和那样漂亮的姑娘赛上一场,”阿芙洛狄忒感叹道,“她和赫奇帕奇那男孩儿是情侣吗?他们看起来很搭对。”

        “我想很快了,大家都能看出来他们互相喜欢,”卡尔文轻轻地说,看起来欲言又止,“嗯…”

        “我很抱歉,卡尔文,”阿芙洛狄忒的耳朵红了起来,她从小到大都没和除了斯内普教授以外的人真情实感的道过歉,这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关于德拉科评价你的那些话…我很抱歉,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从来不觉得你…是个混血会怎样。”

        卡尔文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我知道…一些天生的偏见,从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喜欢你的时候我就有心理准备了。我想我也应该向你道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起码应该在德拉科面前维护你一下的,”阿芙洛狄忒有些失落的说,卡尔文的善解人意让她感觉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卡尔文单方面的仇视显得十分幼稚,“那个时候我们甚至是恋人来着…我真的很抱歉,但让我心平气和的说教德拉科比生吃弗洛伯毛虫还难。”

        “这可真是个生动的比喻,”卡尔文蹙起了眉头,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它有点难以启齿…我想有个东西应该给你,请你无论如何收下它。”

        卡尔文从深蓝色的长袍口袋中掏出一个木盒子递到了阿芙洛狄忒手中,她诧异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扁圆状的玻璃吊坠,内里镶嵌着一片雏菊花瓣,表面打磨的不算光滑,指腹附魔在上面还能感受到细碎的棱角。阿芙洛狄忒一眼就看出这不是魔法制品,她有些动容的合上了盖子,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收下。

        “收下吧,”卡尔文轻声说,“本来想要等着和好的那一天送给你的,但我想你已经开始了你的新生活,就当做我的最后一份心意吧。”

        “我很抱歉,卡尔文,”阿芙洛狄忒感觉自己的眼眶有点发热了,她将那枚吊坠胡乱套在了脖颈上,“谢谢你的礼物…你是个好男孩,但我们都该向前看了。”

        “是啊,”卡尔文笑着说,并没有因为阿芙洛狄忒的拒绝而展露出一点失落,“你说的没错,我们都要往前看了…我要去北欧了,你知道的,我父亲去年的时候应聘了德姆斯特朗的教授,我们一家都要走了。”

        “恭喜你,那是个很好的职业,需要一个恭喜的拥抱吗?”阿芙洛狄忒对着卡尔文张开了手臂,卡尔文上前两步,轻轻地将阿芙洛狄忒单薄的身体揽入了怀中,一点也没有碰到她受伤的那条胳膊,熟悉的雏菊香丝丝缕缕的钻进阿芙洛狄忒的鼻子。这个拥抱很短暂,但却让两个少年人都露出释怀的微笑来。

        “你会给我来信吗?”卡尔文说。

        “当然,”阿芙洛狄忒笑了笑,“没有理由不给你写信,而且我也很好奇德姆斯特朗的教学方式。”

        “斑斑——不要!”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呼喊,打破了这堪称是温馨的氛围,卡尔文和阿芙洛狄忒都吓了一跳。阿芙洛狄忒踮起脚尖看向声音的来源,一只棕黄色的猫追着一直几乎掉光了毛的老鼠,身后还跟着波特、韦斯莱和格兰杰。阿芙洛狄忒忽然想起卢平教授曾和她说注意一只缺了手指的老鼠,于是有些好奇的靠近了两步。

        “那边是打人柳,”卡尔文有些不赞同的制止道,“会受伤的。”

        “我和那只小老鼠有点渊源,”阿芙洛狄忒干脆的说,“你先回去吧,我过去看看——我一个人过去看看。”

        阿芙洛狄忒说完以后就朝着三个人走去,再也没看卡尔文一眼。韦斯莱训斥猫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是很大的扑通声。看到阿芙洛狄忒走过来的身影,想要披上隐形衣离开的波特僵硬住了动作。阿芙洛狄忒握着魔杖,居高临下的看着蹲成一团的三个人:“嗨。”

        赫敏气喘吁吁的站起身来,脸色既沉重又严肃:“有什么事吗?”

        “当然,”阿芙洛狄忒犹豫的说,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赫敏,“我能看看那只老鼠吗?”

        但是赫敏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巨爪轻轻着地的响声……有东西在朝他们奔来,如影子一般的轻捷——是一条庞大的、灰色眼睛的黑狗。

        波特伸手去拔魔杖,但是太晚了——大狗高高跃起,前爪撞到了波特的胸口,他在一团狗毛中向后倒去。韦斯莱站了起来,在大狗想要再次扑向波特的时候将它撞到了一边。赫敏想要上去帮忙,被阿芙洛狄忒一把揪住了领子。下一秒,一段甩着的树枝狠狠地打在了她们的面前。

        赫敏瞪大了眼睛:“梅林…这什么东西?”

        阿芙洛狄忒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抓着赫敏的领子观察着波特和韦斯莱的情况。大狗咬着韦斯莱的胳膊将他倒拖进树根间的一个大洞里,韦斯莱奋力挣扎,但是他的脑袋和上半身正在消失。他用腿勾住了树根,希望能阻止大狗把他拖入地下——然而啪的一声可怕的脆响,像呛声划破夜空,他的腿断了。波特扑上去抓住他的裤脚,两个人一起消失到了洞口中。

        “不!哈利——”赫敏惊恐的叫着,阿芙洛狄忒将她拉后几步,躲开了飞打下来的柳条,“我们得找人帮忙!”

        “那只老鼠是不是缺了一根手指?”阿芙洛狄忒没有回答赫敏的话,她退的远远地,盯着正发狂的打人柳发呆。

        “是…你怎么知道?”

        那只姜黄色的猫又出现了,它飞奔上前,像蛇一样舞动的枝条间钻了过去,把前爪摁在树身的一个节疤上。那棵树忽然不动了,好像化成了石头,连树叶都不再抖动一下。

        “猫和狗的友谊,真有意思,”阿芙洛狄忒用魔杖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神,让它去找卢平教授。虽然守护神可以传话,但她是第一次使用这个能力,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去吧,我走了。”

        赫敏有些诧异,她停在了洞口抬头望向了阿芙洛狄忒:“你…你不来吗?”

        “让它咬烂我的脑袋?这可不是个好主意,我很惜命的。”但阿芙洛狄忒犹豫了一下,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确不想看着赫敏这样送命,但她绝不会就这样下去帮忙,“我考虑一下。”

        “哦梅林!”赫敏绝望的低喊,“拜托你,阿芙洛狄忒。”

        赫敏抢先钻入了地道,尽可能的快速前进,而阿芙洛狄忒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步伐慢悠悠的好像在逛街。她犹豫着要不要一走了之,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鲁莽的格兰芬多,但思来想去一只大狗没什么好怕的。地道开始向上倾斜,过了一会儿,阿芙洛狄忒看到一片微光。那是一个房间,一个乱糟糟、灰蒙蒙的房间。墙纸剥落,满地污渍,家具全是破的,窗户都是也都是烂的,地上还飞了好几个眼熟的玩具飞机。阿芙洛狄忒没管三个人在角落里的小声交谈,捡起那玩具飞机看了看,上面写着\''祝阿芙洛狄忒永远开心\''。

        阿芙洛狄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意识到这是尖叫棚屋,而这些玩具飞机就是小伙伴曾为了哄她开心而做的把戏。这时,房门被啪的关上了。一个男人咧嘴狞笑着,他肮脏的乱发垂到胳膊肘,如果不是深陷的眼窝里那双眼睛的亮光,他简直像一具死尸。蜡白的皮肤紧绷在颧骨上,像个骷髅。是西里斯布莱克

        “除你武器!”他嘶声叫到,用韦斯莱的魔杖朝着他们一指,波特和赫敏的魔杖都到了他手里。

        “往后站。”阿芙洛狄忒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赫敏和波特推到了角落里,拿出自己的魔杖来。她用统统加护将四个人和布莱克隔开,心里不停地打鼓。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只大狗居然是西里斯布莱克,恐惧从她的心底蔓延开来,握着魔杖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去的救世主吧,阿芙洛狄忒想,如果布莱克发疯冲上来,她就把波特先丢给布莱克,然后一走了之,“别过来,就站那儿说话。”

        “你要杀哈利!就必须把我们也杀掉!”韦斯莱激烈的说,虽然他的身体微微摇晃着,脸色也苍白。

        布莱克阴郁的眼睛里有什么一闪。

        “但我建议是杀他们就够了,我对保护救世主没什么兴趣,”阿芙洛狄忒耸耸肩,她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尽可能的活跃着气氛,让这场争执变成能迂回的谈话,即使需要降低姿态去恭维布莱克,“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想杀任何人,否则不会给我们废话的时间。”

        “我记得你,你是马尔福的女儿,”布莱克平静的说,提到马尔福时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这让阿芙洛狄忒对这场谈话有了很多的底气,“你很聪明,今晚这里只有一个人会被杀掉。”

        “为什么?”波特愤愤地说,试图挣脱韦斯莱和赫敏的阻拦,“你上次可不在乎,是不是?为了追杀彼得不惜屠杀那么多的麻瓜……怎么,在阿兹卡班把心肠蹲软了?”

        杀掉波特进献给神秘人的存活几率都被和波特共事的存活几率高,阿芙洛狄忒这样想。谁都没能料到波特会做出愚蠢的举动——他扑到了布莱克身上,像个只会舞动双拳的狒狒一样击打着布莱克身上的每一个地方。

        “incarcerous!(速速禁锢)”阿芙洛狄忒的魔杖尖蹦出一根绳子将波特绑住,韦斯莱和波特都怒视着她。她犹豫了下,尽可能友好的对着西里斯布莱克伸出了手,“你是阿尼玛格斯?”

        西里斯布莱克缓慢的眨了眨眼,他没能想到事情的走向会变成这样。他沉默的点点头,用肮脏的手抓住阿芙洛狄忒的手腕,站起身来:“为什么?”

        “你不可能从五六岁开始就做一个间谍,沃尔布加说的,”阿芙洛狄忒轻声道,撒了个小谎,试图用家人唤起布莱克的人性——假如他还把自己当人而不是一只大黑狗的话——她把波特松开,韦斯莱和赫敏连忙把他摁住,“现在是讲故事时间,你——”

        “他杀了我的父母!”波特挣脱了韦斯莱和赫敏的束缚,将不设防的阿芙洛狄忒的魔杖抢了过去。

        “我宁愿你相信我是为了别的原因,”布莱克蹙着眉头先回答了阿芙洛狄忒,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正握着魔杖的波特,“要杀我吗,哈利?”

        阿芙洛狄忒有些气鼓鼓的盯着自己的魔杖,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曾在奥利凡德那里购买这支魔杖时,他曾对自己说过黑刺李木制作的魔杖在和主人一起经历过危险前都显得不那样忠诚,而她此刻不得不赞成奥利凡德的说法。

        “你杀了我的爸爸妈妈。”波特说,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但握着魔杖的手很坚定。

        “我不否认,”布莱克的声音很轻,“但如果你知道全部经过——你必须听我说,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得多的多。”波特说,声音颤抖的更厉害了。“你没听到过他的恳求,是不是?她想阻止伏地魔杀我……而你做了那种事……你做了……”

        布莱克没有想要杀掉波特的意思,再三确认过这一点的阿芙洛狄忒蹲下神来查看韦斯莱的情况。韦斯莱的腿骨已经完全断掉了,阿芙洛狄忒握住他的腿,凭着感觉一扭,韦斯莱的吃痛的尖叫把正在费力解释的布莱克吓了一跳。

        “嘿,你能不能小声一点,”阿芙洛狄忒脱下外面套着的长袍,刷刷两下将它撕成了长条,找了两块木板把他的腿裹了起来,“别瞪着我,我这件长袍值好几十个加隆。”

        “几十加隆…梅林,几十加隆?我怎么赔给你?”韦斯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你们三个人一人欠我一个人情了,”阿芙洛狄忒耸耸肩,“下次德拉科打你的时候别还手,我就不让你赔我金加隆。”

        “绝无可能,我一定会把他的脑袋打爆…”

        闷闷的脚步声透过地板缝隙传了上来,有人在楼下走动。

        “我们在上面!”赫敏尖叫道,“我们在上面——西里斯布莱克——快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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