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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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
火光窜上天际，弗尔手里拿着酒杯迷迷糊糊的看着巨响传来的地方。怎么回事？那个叫艾斯的小子还没放弃刺杀白胡子老爹吗？
那个火拳小子已经上船有一个多月了吧？
“哟西！艾斯已经第98次尝试刺杀老爹了！”
“还没有放弃！100次指日可待啊！”
“我要赢了！你们这些家伙准备好贝利吧！”
“诶……真是个坚韧不拔的新人啊……”
“可怕的执着yoi……”
自从一个月前，他们找到了甚平和那个火拳艾斯交战的无人岛，白胡子老爹把火拳艾斯以及他的船员们都带上船后，火拳艾斯就开始了他的刺杀生涯。
已经坚持了一个月多了，莫比迪克号上的海贼们甚至为他开了一个赌局，能不能坚持到100次这件事。弗尔觉得他们也是在海上实在太过无聊了，才会开这种赌局。
不过这小子对白胡子老爹的刺杀行动也造成了一些困扰——三更半夜的属实扰民。
不过今晚还好，今晚弗尔是负责守夜的一员。
弗尔提着酒瓶和小毯子就爬上了瞭望台。今夜也很宁静，星河流淌，船体破开水面泛起白浪，海面一片漆黑宁静，没有月的晚上只勉强看到海面有船上灯光的微弱反光。
弗尔靠在栏杆上眯着微醺的双眼，脸上一片粉红。上船那么久了，弗尔还是习惯穿着以前的衣服。晚上有些冷，弗尔点亮了瞭望台上的油灯，微弱的火光落在她披着的披风，在那上面代表着调查兵团的自由之翼摇曳不止。
蓝色的火焰在夜空中翻飞，果然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很神奇啊！弗尔看着刚刚飞到她身边的马尔科这么想着。不死鸟蓝色火焰什么的也太酷了吧！
弗尔伸出手去触碰那些蓝色火焰，一点都不烫手，神奇的附着在她的手上，包裹着她伸出的手。蓝色火焰渐渐消失，最后弗尔的手落在了男人滚烫的胸膛上，马尔科蹲在了栏杆上收起了不死鸟形态。
手指在那大面积的纹身上默默的停留，接着弗尔抬头去看马尔科：“马尔科，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大事……”马尔科垂眼看弗尔的手，不是什么很娇软的手，有些粗糙，但是落在他胸膛上却那么轻柔。微弱的温度从指尖传递过来，深蓝色的纹身上，较为白皙的手指异常显眼。
弗尔一手撑着头，微微泛红的脸颊旁落着黑色的发丝。马尔科收回不死鸟形态的翅膀，比弗尔的手还大一号的手掌覆盖上去，轻轻的握住那只手。
手指离开胸膛，曾被覆盖住的皮肤感受到了夜空的微凉。整只手都被温暖握住，马尔科坐了下来，轻轻的一拉，弗尔被拉到了马尔科面前。
马尔科顺势伸出一只手圈住弗尔的腰，轻轻的揽住，一只手仍然握在一起。
“你……究竟在透过我看谁？”马尔科这么问，碧蓝色的眼睛低垂看着面前的女人。
不止一次发生的事情。在他喝红茶时、低头处理文件时、面对敌人出击时、开口讽刺敌人时……弗尔的眼神都追随着他，在看他，但看到的不全都是他。弗尔这家伙在通过他回忆其他人……
“……”弗尔抬头看着马尔科，不作回答，泛红的脸颊在摇曳的微弱火光里一半藏在黑暗中。良久，嘴唇轻轻张开，“只是怀念一个人而已……”
马尔科盯着面前一张一合的嘴唇，松开了弗尔的手，改成两只手一起揽住弗尔的腰，就像是在拥抱一样。弗尔的手放到马尔科身旁两侧的栏杆上撑住，她笑了一下。
“你知道我对你什么意思吧？”马尔科面色不改，只是淡淡的问。
“稍微知道一点点……”弗尔微微点头。
靠近，再靠近……
手落在了娇小的肩膀上，手落在了宽大的背部，男人低头吻住了女人，仿佛有蓝色的火焰散开，在遮挡。
马尔科耷拉着没有精神的眼皮，碧蓝色的眼睛在火光里闪烁着光芒，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弗尔，不知道是深情还是别的什么，眼里复杂的很。
弗尔对这眼神不做评价，她只是一笑。
“我以为你还能再藏一段时间。”
毕竟也藏了几个月了，弗尔以为以马尔科的性格还能再藏一段时间。
“我是海贼yoi。”马尔科这么回答。
海贼是自由的，所以在确定了自己的喜好之后，就会毫不犹豫的去争取。
喜欢吗？弗尔慢慢的想着，喜欢吗？对马尔科……虽然总笑马尔科头秃，但是马尔科是一个很帅的男人不是吗？
篝火旁的笑，可靠的行事，一起走过那么多地方，一起航行，救命之恩……在这墙壁外的世界唯一的容身之所里，这个男人给予着她关注。
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接受了这份感情呢？
“今晚我陪你守夜yoi。”马尔科从栏杆上下来，站到了弗尔身旁，他比弗尔高很多，于是一只手撑在栏杆上，跟没骨头一样靠着栏杆，拉近与弗尔的距离。
“随你……”弗尔摆手，弯腰拿起了刚才带上来的未开封的酒瓶，递过去给马尔科。
玻璃酒瓶轻碰发出清脆的声音，酒液流进干涩的喉咙，弗尔靠近了马尔科，轻轻的靠着他，像是在取暖一样。
……
某一天，坚持了一百多次刺杀的火拳小鬼放弃了，火焰熊熊，艾斯正式加入了白胡子海贼团。
在他加入的那一天晚上……
“我……哥尔d罗杰的孩子……尽管如此你还想要我加入你们吗？我……的身体里……流淌着的，是可憎的恶魔血脉……尽管如此！也还是没关系吗……”
“库啦啦啦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就这样而已吗？库啦啦啦啦……”
“你们不是敌人吗？！”
“无论是谁生的，我们大家都是大海的孩子！所以你苦恼着的事情根本不用在意嘛！”
“……”
驰骋大海大半生的男人大笑着解开了禁锢在如火焰一般热烈的少年身上多年的枷锁。少年的眼里燃起了从未有过的光芒，这一晚，这个号称世界最强男人的白胡子成为了少年决定追随一生的信仰。
少年脸上泛着红晕，脚步飘忽的离开了白胡子老爹的房间，隐藏在黑暗里的女□□头紧攥。
“进来吧……弗尔……”
白胡子老爹浑厚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一墙之隔的弗尔惊了一下，接着推开了白胡子老爹的房门。
“有什么事吗弗尔？”
白胡子老爹放下了喝光的酒瓶，低头看弗尔。
“没……马尔科叫我过来记录一下数据……”
弗尔按仪器上的数据，全部都写下来后放下了记录板，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弗尔抬头看白胡子老爹。
她面前这个强大的男人拥有着宽阔的胸襟，其人格魅力折服了艾斯那个执着的小鬼，将他收入麾下。艾斯在这艘船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她呢？弗尔呢？
弗尔慢慢的伸出右手，握拳，最后挺直腰板，拳头撞在了胸口心脏的位置。她抬头看着白胡子老爹，目光坚定。
“愿为您献上心脏！”
白胡子老爹眼眸微缩。
“请允许我……也像这艘船上的人一样，称呼阁下为：老爹！”
是的，弗尔也在这艘巨大的莫比迪克号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是那自由……能够去看遍那曾对她来说只是传说的景色，还有家人……能够一起安心生活的家人。
她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自由，她找到了。仅属于她的自由！
“库啦啦啦啦……我以为你早已成为我的女儿。”白胡子老爹笑了起来，今晚很不错，两个小鬼都接纳了自己接纳了这艘船。
“以后，也在这海上自由的航行吧！我的女儿……”
……
某一天，莫比迪克号登陆了某座白胡子海贼团名下的岛屿。
船上的海贼们也勾肩搭背的笑着下船说要去酒馆喝酒。马尔科和白胡子老爹也不例外。
“哟！马尔科！一起去镇上？”
萨奇一把搭上马尔科的肩，和他一起看着伙伴们下船。马尔科扭头看了一眼萨奇。
“才不要和大叔一起去喝酒yoi……”
“什么？！马尔科！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大叔啊！”萨奇一点就炸，“我明明还只是一个二十多的青春美少男！”
“是是是……我已经和弗尔约好一起去了yoi……”马尔科惹到萨奇炸毛了他心情很好，随后就抛出了这句话。
“不是吧？”萨奇震惊，萨奇摇头。
“就是yoi。”马尔科肯定，马尔科点头。
马尔科拿开了萨奇揽住他肩膀的手，走到弗尔身边，一手搭在弗尔肩膀上，抱着弗尔的头就走。
“萨奇再见！”
弗尔艰难回头和萨奇说再见，马尔科则是摆摆手。
“真没想到啊，马尔科那家伙……”以藏走到萨奇身边，用枪托怼了怼萨奇的腰，“走吧，别看了，人都没影了……”
萨奇捂着腰默默的思考，他们俩啥时候？
“萨奇！快点！”
“知道了拉克约！别催啊……”
……
说起来，镇上的酒馆真的不少，船上那么多人都能找到酒馆喝酒。
镇上的人都很欢迎白胡子海贼团的到来，战火纷飞盗贼肆虐中，是白胡子海贼团用一面旗帜护一方和平。任海外烽火飞扬，硝烟都升不到白胡子的旗帜之下。
新世界有闻“白胡子比鬼还可怕”，但是不知情的人嘴下的恶鬼，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再说，白胡子海贼团的人都很规矩，不会无缘无故的烧杀抢掠，无论是卖什么都会好好付钱，从来不会乱杀人。白胡子海贼团旗下岛屿的人们都很乐意白胡子海贼团到他们的岛屿来，每一次都有一大笔收入。
“噢！老爹！这个好好吃！”
弗尔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面前的炒饭，一边吃一边和身旁的白胡子老爹说。白胡子老爹手里拿着酒瓶，无奈的笑着看弗尔闪着光的眼睛和塞的满满的腮帮子。
他的女儿对食物永远抱着很高的热情，吃东西的时候也很可爱，像一只小动物一样。
在弗尔身旁是和她一样眼里闪着光猛吃的艾斯，白胡子老爹的目光也落到了他身上。什么啊……可爱的小儿子和小女儿……
一旁的番队队长们也很热衷于投喂他们海贼团的这两个对食物抱有极高热情的弟弟妹妹。
“艾斯！来尝尝这个！”
“弗尔也是！试试这个！”
拉克约和萨奇轮流给两人塞着不同的食物，艾斯和弗尔照单全收。一旁的比斯塔掐着自己的胡子尖，一边侧目看他的蠢兄弟投喂两只小动物。
马尔科就在一旁撑着腮帮子好笑的看着弗尔吃东西。
“老爹！干杯！”
此时，酒馆里白胡子海贼团的成员们高举酒杯，朝着白胡子老爹大喊起来。
“库啦啦啦啦……干杯！”
白胡子老爹也回头，举起比大家都大一号的酒杯回应大家的欢呼。
“为了老爹！干杯！”
这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传统，每一次上岸喝酒，都会有一杯酒是大家一起敬老爹的。
弗尔和艾斯也放下了勺子，高举酒杯敬白胡子老爹。
喝了一杯后，艾斯突然看了一眼弗尔身上的披风。刚才下船的时候马尔科说今天风大，让弗尔穿上的。
“这个披风上的标志代表了什么？”
艾斯一边咽下嘴里的食物，一边看着弗尔问。
“你是说背上那个大图案吧？”弗尔也一边咽下嘴里的食物一边说，“是自由……它代表着自由。名为自由之翼。”
“自由？”艾斯又看了一眼。
“对！这代表着我们调查兵团！代表着我们追求的自由！”弗尔突然有点激动起来，握着拳头。艾斯看着弗尔说起调查兵团时两眼发光的表情，像极了自己说起路飞来的表情。
“说起来，你是弗尔吧？”
“诶？”
诡异的安静了一瞬，弗尔呆住了。
“原来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那为什么刚才搭话那么自来熟啊喂！
“哈哈哈……不要在意细节嘛！”
艾斯不好意思的大笑着挠了挠头。
“我和你说过的啦艾斯，她就是弗尔yoi……”马尔科也有点无奈，那天还是艾斯问起来弗尔的名字。
“搜噶！哈哈哈哈……”
弗尔咬着汤匙，一脸无奈的看着傻笑的少年。
……
傍晚，大家都准备回莫比迪克号了，弗尔和艾斯经过一个下午的相处，非常成功的混熟了，中午还不认识弗尔的艾斯这会已经和弗尔勾肩搭背哥俩好了。
白胡子老爹走在人群中间，艾斯和弗尔勾肩搭背笑着聊天边走边聊。艾斯和弗尔说了一下午他和他弟弟的故事，弗尔和艾斯说了一下午她在调查兵团的趣事，总之两人出奇的合得来。
“不过，马尔科呢？”
弗尔的上了船才想起，不知道什么时候马尔科不见了。
“马尔科说他去买点东西，不用担心。”萨奇在一旁听到了这么说。弗尔点了点头，想来应该也是没事的，就没多想。
窗外已经一片漆黑了，弗尔点亮了台灯，正在写日记，暖黄的光照亮她的脸和桌子上的日记，突然，她听见了敲门声。
拉开门，一个高大的人影挤了进来，门随即被关上。一股海风的味道流入鼻腔，还混杂着植物的清香和花朵的香气。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了来人，来人碧蓝的眼睛和金色的头发都是弗尔最熟悉的。
“突然很想送你花……”马尔科带着微笑，“我觉得花会和你很配……我从没有送过你花，但我想这是个机会。”
“我想和你一起去你追求的那片海。”
弗尔接过了马尔科的花，垂下了眼眸，花被放到了一旁的床角上，弗尔靠在了马尔科的胸膛上，她久久的凝视着马尔科的眼睛。
她伸出手去触碰马尔科的眼角，碧蓝的眼睛也久久的注视着弗尔。
“那一定是我没有和你说过。”弗尔觉得有点好笑，嘴角翘起了弧度，“我一直以来追求的那片海洋，就在你的眼里。”
呼吸交缠间，喘息粘稠，爱意无限滋生，将两人共同吞进浪漫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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