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对质
次日，秦晚因为昨天的噩梦率先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了躺在自己身边的许璟言。
“啊！”她惊呼了一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摸摸自己的脸和身体，是她自己没错，可许璟言躺在她身边，昨天她是许璟言，今天她又回来了？她能操纵两个身体？
看来昨晚不是梦？那一会许璟言醒过来怎么办？
她赶紧穿好衣服，轻轻地推了推他，没有动，不会死了吧？触一下的他的鼻息，还有呼吸。
待会他醒了怎么说？昨晚我的灵魂进到了你的身体里，然后来到了我家？这是什么玄幻故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自己也不会信吧？况且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那该怎么说呢？
她跑到卫生间洗脸刷牙，牙刷还是两个，一个是自己用过的，一个是自己用许璟言的身体用过的。证明昨天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秦晚心里一团乱麻，老天爷，这是什么事呀！
简单的做了早饭，吃过以后她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化好了妆。不然把许璟言扔出去？好像不太现实。
许璟言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不在自己家的床上，这里倒像是个女孩的床，被子香香的。
看看房间里的摆设，有一个书桌，桌上一台电脑。他穿好外套出去，看到了门口的秦晚，秦晚看到他明显吓了一跳。
“我怎么在这里？”许璟言疑惑，他记得昨晚和季博东在ktv。
“你为什么在我家里？”秦晚还没想好怎么跟许璟言说，只好装失忆。
“你不知道吗？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我？”他逻辑清楚的说，“你昨晚在哪？”
秦晚明显没有反应这么快，“我在家睡着了呀？你怎么进来的？”
“那你刚醒的时候呢？”许璟言抓住漏洞不放。
“我醒的时候看见你…以为做梦呢！你问我我问谁呀？这是怎么回事？”
“做梦？如果是我半夜三更来你家，没有钥匙怎么进的门？”许璟言边说边走过去查看大门，完好无损。
“就是，你怎么进来的？”跟不上他的思维，秦晚只好将计就计的反问，反正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你倒是淡定，看见陌生人在你床上还能不动声色的起来洗漱？”
“不然呢，报警吗？你醒了我再问你不是一样的吗？我们又不是陌生人。”秦晚让自己不要紧张。
“好一个不是陌生人，那也不至于熟悉到一张床睡觉吧？”许璟言觉得秦晚一定在隐瞒什么，她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应该比他还疑惑自己怎么出现在她家的吧。
“我不知道…”
“你可以实话实说，如果事情不严重我也许会既往不咎。”许璟言像警察审讯犯人一样。
“不然报警吧？让警察审讯一下你是怎么进我家的门的！”秦晚也不怕，反正昨天是用许璟言的身体进来的，再怎么查也是许璟言反常，自己的身体可是一直躺床上没动的。
许璟言没想到秦晚这么理直气壮，也许他真是喝醉酒自己闯进来的？不可能呀，他跑她家来干什么？再说他也不知道她家在哪个门呀？上次只是把她送到楼下，他顶多知道她家住在几楼。不对，还是不正常！
“去小区物业查监控吧，对你我都好！”许璟言建议。
“可以，不过我们好像没这个权限吧，万一查到你自己跑进来，物业报警把你抓起来我也没有办法！”秦晚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你昨晚跟谁一起喝酒了你问下他们吧。”
“我上班了，你赶紧走吧，我要锁门了！”秦晚开始赶他。
只能先这样了，许璟言抬脚出门，他先跟季博东打了个电话：“昨晚喝完酒你跟我一起吗？”
“是呀，怎么了？”季博东明显是被电话吵醒的。
“出来后我去哪了？”
“你回家了呀！”季博东无语，“你还把曾越的女人拐走了，以前你不干这事的！”
“曾越的女人，秦晚？”难不成真是他把秦晚带回家的？
季博东觉得他很反常：“秦晚早就过去式了，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你没和她睡一起？”
许璟言越来越听不懂他的话了，这中间好像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没事，挂了！”许璟言叫辆出租把他送到医院，他想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药，不然怎么可能毫无意识地去秦晚家？
抽过血，等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医生看了看化验单说他并没有服用任何药物的症状。
那他是怎么进的秦晚家？爬窗户吗？不对，她家住三楼，有防盗网。那是怎么回事呢？
秦晚到了公司，其他人还没来。她打开电脑在搜素框输入：睡觉的时候意识到别人的身体里怎么回事？然后搜索出来的结果是：结合你的描述，多食用新鲜蔬菜和水果，并大量饮水，这对控制神经官能症很重要……什么跟什么！把她当成精神分裂了吗？
“起这么早？”赵总监也来到了办公室。
“啊，是呀！”秦晚正想着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没顾上说别的。
“秦晚，你看下咱们群文件里，我上传的原始平面图，你好好做。”赵总监已经坐在了他办公室里。
“好。”秦晚打开图，是一个一千多平方的办公室，整个建筑是个标准的长方形，看着像是某个办公楼的一整层，豪气！
做着方案，秦晚的手机响了，是商璐的来电：“秦晚，这都几点了？工地为什么没人？我这个餐厅月底就要开业，你们不抓紧施工，拖到月底没完工你们谁来承担损失？”
“啊？您别急，我打电话问问工长怎么回事！”
“今天是我来看了，平时没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没人！”商璐生气的说道。
“不会的，工程的进度您也是看的到的，一天天都有进展，而且我们这边能赶就赶，前段时间贴砖和做门头都是请两批工人同时进行的，今天肯定是有特殊原因，我问问待会给您回复好吗？”秦晚只能先安抚客户的情绪，让她冷静下来。
“好，我在这里等着，赶快叫人来，目前来说就很慢了，我广告宣传都发出去了，回头月底开业不了你们给我解决！”
秦晚连忙给负责商璐餐厅的工长打电话：“怎么回事？今天怎么没有工人过去？”
“刚木工师傅给我打电话说他早上来的路上被车撞了，现在正解决呢！”工长烦躁地说。
“严重吗？”
“不知道，我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过了二十分钟，秦晚又给工长打电话问情况，他说工人受伤不严重看样子休息两三天就可以干活了。
“咱们工地一天也不能闲着，客户在那等着呢，你再找其他工人去干。”秦晚说。
“你说找就找呀！谁愿意接干半拉的活儿，再说就算重新找了人钱怎么跟他们结？他休息两三天不就完事了吗，往后多加几个班工期就赶回来了！”
“你觉得这样可行那你给客户打电话说，回头客户不跟公司结账你们也拿不到钱！谁都不愿意出这个意外，你说的我都能理解，但是仅限于咱们之间，客户不管你这么多呀，对于她来说钱交给公司了，就按正常的流程走。不如你给她打个电话说说看，看她能不能通情达理，宽容两三天？”秦晚一段话软硬兼施，叫工长没了下文。
成功把问题抛了出去，剩下的就交给工长来沟通就行了，省的她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挨骂还得赔笑。
到了月底的时候，商璐的餐厅成功开业了，她请赵总监和秦晚去吃饭。
赵总监说上次请设计师吃饭时没带上助理，这次整个设计部一起去，庆祝庆祝。
秦晚听到这话，转念一想赵总监果然老道，如果他俩单独去，就相当于商璐请他们吃饭。设计部一起去，虽说是赵总监出钱，可也变相给商璐捧了场，而且商璐肯定会给他打折，在哪请客都是请，在这里还能省钱。
等秦晚他们十几个人去的时候餐厅热热闹闹的已经有好多人了，看起来生意很火爆。
“秦老师，你设计的好漂亮！”冯设计师的助理李晓双夸道。
“赵总监指点了呢，不然光靠我一个人效果也出不来！”秦晚开始拍领导马屁。
“行了，大家快坐，设计师和助理分开坐，别让助理单独坐一桌！”赵总监安排。
等他们点好餐，秦晚看到商璐和许璟言走了过来，商璐对赵总监说：“你们吃好喝好！”跟结婚典礼上新娘的敬酒语一样，接着她就和许璟言单独坐在了两人位上。
也是，许璟言是她的朋友，应该也是来捧场的。
经过秦晚时许璟言看了她一眼，秦晚对他微微一笑。
“明天早会每位设计师都要讲一讲自己设计的办公室方案。”吃到差不多的时候，赵总监开口。
“我就奇怪今天为什么请我们吃饭，原来在这儿等着我们呢！”冯设计师说。
“少来，平时也少不了你们的，以后还想不想来了？”赵总监故作生气。
“想来，想来，我们领导最通情达理了！”
秦晚笑笑，其实他们之间关系挺好的，还能经常和领导开玩笑。
吃完饭，他们一行人就准备走了，赵总监过去给商璐打过招呼才离开。
秦晚看见商璐和许璟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商璐笑容灿烂。察觉到视线，许璟言向秦晚看了过来，秦晚连忙转移视线，装作没看他们的样子。
路上开车回家的时候，秦晚接到了她妈妈的电话：“秦晚，你妹妹一月中旬要去你那个城市单招了，到时候你把她接到你那里住，安全些。”
单招就是作为美术生每年一次到省会考试，可以报考适合自己的外省学校。美术成绩通过以后还要看高考文化课成绩择优录取。如果只考省内的大学只用参加美术统考就行了，并且无论参不参加单招都要进行统考的。
“好，知道了。你和我爸身体都还好吧？”
“都好，到时候你多辅导辅导你妹妹，你是过来人，多给她讲点经验，帮她参考报哪个学校。”秦妈妈叮嘱。
她妈妈挂了电话，她想起自己当年单招时才18岁，一个人背着画板、铅笔和颜料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那时候没有智能手机，高中生也不舍得坐出租车，她一路跟着来自各个城市的美术生一起走到考场附近。
因为每年都有考试，考场附近的有些居民把自己家隔成好几间，出租给来考试的学生。秦晚还没走到考场，就被一个爷爷叫了过去，问她要不要租房。她害怕是骗子，没敢说话。爷爷笑笑说可以先去看看，不租没关系。
秦晚悬着心跟爷爷来到她家，看他家里已经有五六个租住的学生了，爷爷说卧室都租出去了，只剩客厅有一张床问她愿不愿意，可以便宜点。
秦晚看着爷爷慈祥的脸，想起了自己的爷爷曾经也是这么对她笑的，考虑到如果不租还要再步行下七层楼，就把行囊放在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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