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亦正亦邪

林生缓慢踱到毛翠莲身后，忽地伸手扯上她的衣衫，那本就故意松动的绫罗没用多大力便被扯散。林生随手扔在地上，上半身完全裸露的毛翠莲再不知羞耻也是下意识地双手捂住胸口尖叫起来。

        “叫你娘！”林生背在背后的左手甩出，一鞭子抽在毛翠莲背上，新伤加旧伤，鲜红的血印斜着出现在暗红的旧伤丛中。

        毛翠莲被打得捂住嘴不敢出声，面前的四个家丁倒是饱了眼福，八只眼睛死死盯着那对因伤痛而抖动的硕大不停地颤动。

        林生见四人因激动不住起伏的喉结，半晌没有作声，毛翠莲不敢回头，也不知手到底应该护住哪里，心里只求这衙内别在这当院继续羞辱她便好。

        “你们四个听着，今夜谁都不许睡，就站在这看，你们不是愿意看吗，那就让你们看个够！倘若这银妇不让看，就打断她一根手指，手指不够用就打断手脚！老子有言在先，看可以，不能碰，老子玩够以前谁也不能碰！”既然顶着这身畜生皮，索性林生就浑到底，想毕自己再有什么反常之举也不会被怀疑。

        胡闹够了，林生转身回房去打坐，奴才们没一个敢打扰。

        高狗子趁主子回房把小眼睛瞪得牛眼大，狠狠在毛翠莲身上剜了几眼，才在丫鬟的搀扶下单腿蹦回了自己的小院。

        留下四个苦不堪言的家丁和那不知妇道为何物的毛翠莲站在院当中守夜。

        高俅奉徽宗钧旨到应天府体察民情，要半月才能回来，自然不会知晓此件荒唐事，即便知晓也是呵斥都懒得做。

        日上三杆，林生早已从调息中结束打坐，故意没出房门，在室内舞动拳脚，练体的同时也望早日甩掉这身猪膘，边谋划边做好身体的准备。

        四男一女在烈日烤晒下几近东倒西歪，若不是忌惮衙内的惩罚早已卧伏在地了。

        院门外不时有人走过，好些人都是往来多次。众人都不忘向内抻头张望，尤其那些个帮闲更是脖子似龟一般抻得老长。

        毛翠莲早已放弃最后那一丝丝羞耻心，若不是体力只可支撑着站立不倒，她恨不得挺起自己那对傲人给大家伙看，也不枉那些个男人的火辣眼神。

        天近晌午，林生打开房门来到院子里，不为别的，清早屋内的鲜果糕点已被他扫荡一空，这午间总要弄点吃的才好。

        望见毛翠莲裸着的斑驳后背，酒后的恶趣味随着苦笑倒是消散了七八，心中却无半分自责和怜悯，对陆廉的恨意也无半分减少。

        朝四个家丁吼道：“跪下！”

        四个壮如铁塔的汉子本就养成了对主子令行禁止的绝对服从，此刻更是觉得跪在被阳光晒得温暖却又坚硬的汉白玉石地面上，竞是件绝好的事。

        林生又犯开了浑：“干你娘的！你们四个小畜生，还有所有公的都给老子听好了，我这院里所有的丫鬟也全都是老子的女人，你们只能看不能碰！今日起，若是发现一个老子就阉掉他一个！今日就是对你们小小的惩罚，看谁还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

        四个家奴平日里仗着体格健壮样貌也说得过去，没少跟这深宅里的莺莺燕燕不清不楚，那良人家的女儿卖到府上后鲜有没被他们揩过油的，没有倚仗的更是不敢怒更不敢言。

        官场中混出来的林生自然知晓这些官司府中事，更不要说高俅这等没有人性的贪官，他的府邸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更加乌七八糟。

        借由这件事，相信能救下一些良家女子，救一个是一个吧。

        矛盾的心情在林生脑中徘徊，善恶有时真的是分不清楚，明里他是在作恶，暗里却又是在偷偷行善，道不出个对与错。

        吩咐了下人们准备午膳，林生没搭理那裸在阳光下的毛翠莲，自顾用了膳，一边吃一边翻看着一本页面发黄的孤本。用罢叫人用热水把那硕大的木桶盛好热水，投入几味珍贵药材。

        两个丫鬟在主子的命令下，将已无法走路的毛翠莲搀扶进来，丫鬟将毛翠莲下半身的衣物全部除去，把人丢进了木桶便关门离去。

        林生自解衣带也半坐入木桶里。

        险些被淹个半死的毛翠莲好不容易抢出水面，不再浑噩地发现“高衙内”也在桶中，见状只好强打精神，借着浮力爬到主子身边，却不敢靠得太近，恐不小心惹恼主子招来无妄之灾。

        林生懒得废话，伸出猪手将毛翠莲拎坐到身上，开始折腾。

        没多时，房外便听到了银妇虚弱却又努力的靡音。

        与外人想法相反的是，林生真不是为了白日宣银，他也没那个心情，更没那个欲望。

        起因是手中读到的那本古书，不知是何时由何人进献给高衙内的一本邪书。书内讲的是男女双修之法，出自西域僧人之手，具体何人不详。此书本是夹在高衙内藏金银珍宝的柜内，附于一个锦盒之内。想必是有心之人投其所好，目的是为助高衙内提高男女之事的能力，应该是高衙内没有那个心志和毅力去钻研，知其价值又没舍得扔掉，不知何时被置于柜中不再问津。

        见盛书的锦盒名贵，想来不是凡物，林生打开现出一本名曰《阴阳洗髓录》的古本，展开来看，开篇皆是比较高深的修炼内功的偈语，内篇才提及修炼方法和功效。与道家的双修功效不同的是，道家讲究的是阴阳调和互为裨益，相辅相成以达修身功成。此西域功法却讲究的是采阴补阳，阳盛阴衰，阴消阳极，是一部只为男方提升功力，吸收消耗女方精气的邪功，用到极处不但会有损女方寿数，甚或伤其性命，却又对男方无任何损伤。

        这本功法原为害人之物，对于熟知内功的男子大有用处，像高衙内那种极致的废物自然无用。接受此功的女子如同服用了最猛烈的春要，在欲望的满足下麻木的走向一条不归路。林生急于提升修为，恶念作祟下便研读起来，通篇内容并无许多，对于熟悉内功法门的他自是能快速检验好坏掌握诀窍。

        毛翠莲自然不知其中缘由，过程中时而欢快至极时而伴有些许异样感受，便道是“高衙内”又搞了什么花样手段，虚荣心作祟更是拼尽全力去迎合。

        约莫小半个时辰，早已脱力的毛翠莲方得以解脱，被丢在木桶一边。

        几口水呛醒了半昏迷中的银妇，本无一丝力气的身子又生出了求生的力量，一阵扑腾下滚出了木桶，结结实实地摔落在地，已遍体鳞伤的她不在意这一点点疼痛，只是大口的喘着气，一滩烂泥样躺成一个“大”字。

        换好一身崭新衣裳的林生瞥了一眼水渍中的毛翠莲，很不耐烦地唤来家丁和丫鬟，就这样把一丝不挂的银妇拎猪一样拎了出去，穿堂过院抬到了暂时属于毛翠莲的一个小院落，幸得负责伺候她的小丫头人小心善，悉心将她的身子擦拭干净，帮她换好了衣衫。

        林生紧闭房门，很小心地将毛翠莲身上转过来的精气慢慢转化成内力，经过四肢百骸全身经络运转几个周天，缓缓归于丹田。

        睁开双眼，林生运功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变化，果然比起前日大有进境，虽不及江海中的一碗，可是相对于传统功法的的确确进境飞快，心中喜悦之余也警醒自己谨防误入歧途，短时间内作为辅助可以，多了恐怕会根基不稳，甚至走火入魔。

        想罢，起身从站马步练起，又打了几趟拳，最后又继续打坐修炼周老恩师传授的内功功法。

        时光飞快，如此这般又过了三日，林生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习练武功，下人们不经招唤也不敢靠近，林生倒也乐得清闲，除去第二日又把毛翠莲唤来再次折腾成烂泥，始终是一个人自处。

        第四日晌午，林生唤下人将捆住手脚的王贵香抬入房中，挥退恶奴。

        也不管被塞住嘴不停挣扎的王贵香听不听得进去，自顾自的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要放了你的，前几日直接放你恐惹人耳目，过一会跟我演一场戏，晚间我会将你送走，安排你远走高飞。你这姿色老子我也看不上，如果想玩你，你也躲不到今日！念在尔忠贞节烈，老子我就当给菩萨还个愿了！接下来我会用鞭子抽你，你叫得越响亮就越少受苦，否则小心你的皮肉！”

        说罢，扯出王贵香口中的白布，林生挥起了小皮鞭。几个回合过后，两人竞有了些诡异的默契，本来是抽一鞭一声惨叫，到得后来场面变成了林生坐在远离王贵香的太师上凌空挥鞭，王贵香却是抑扬顿挫地连声哭嚎。

        搞得林生几次笑出声来。

        过后王贵香被丢到垫了几层软被的外间地上，重新被堵上了嘴，王贵香倒是没有了之前的强烈反感。

        林生独自在里间做自己的事，午膳和晚膳也没给王贵香吃，免得这小娘子再怀疑其中做了手脚心生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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