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一样的温暖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我的房间，不晓得他的来意，我心颤。
“晚饭后你去哪里了？”他没有资格发问的，那是我的下班时间，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我习惯对他的提问诚实。
“去镇上。”
“做什么？”
“买东西。”
“买什么？”
“买……女性用品。”
“你可以白天去。”
“我……临时需要。”我第一次对他说谎。
话至此，长风放弃这个话题，转而道：“小芸来找你，为了什么事？”
缓缓收拾画纸画具，我思索，是否该对他说真话。
其实，他猜得出小芸对我说的话，为这件事，我早上特地在他房前拦住他，和他“深谈”。
认真讲来，我们的深谈只有几句－
“小芸说有人看见我每天早上从你房里走出来，你怎么可以逼我在你里过夜？”
他的回答是：“我们是成年男女，不需要她管。”
“小芸问你爱我吗？”
他爽快回答：“不爱。”
“不爱？总有一点点喜欢吧！”
“没有。”说着，他从我身旁走过。
“小芸要我离开你。”
我选择实话实说，说不定，他转身会去问小芸，而小芸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女孩，他早晚要知道。
“你的回答呢？”
“我说不。”
“为什么不？我告诉过你我不爱你，甚至一点也不喜欢你。”
“我知道。”
“你不介意吃亏？”
“感情不是生意。”
“你对我有感情？”长风勾起我的下巴，直视我的眼睛问。
他的眼神教我无所遁形，皱眉，我在下一刻点头，承认。
“你爱上我？”
“是的。”
“你不如你的妈妈，是不是她死得太早，没来得及教会你别对男人交出真心，便能勾引男人的绝技？”
“如果命运给她机会选择，她不会选择贩卖身体。”对妈妈，我无恨，只有悲怜。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咎由自取，不要把错全归给上天。”
是吗？那么我也是咎由自取，所有人都劝我离开，可惜我执迷不悟。
点点头，我懂了。
“你爱上我？”长风重复问。
“是。”我没有力气反驳自己的愚蠢。
“很好，记得，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将来有怨，只能怨自己。”
“是。”
我想，长风心底有几分骄傲，他完完全全控制我了，当年他被不成熟的初恋控制，现在他有能力控制我的初恋。
打横抱起我，长风将我抱到书桌上，猛烈激昂的吻狠狠地封住我的脆弱，他喜欢自己的强势，喜欢报复的感觉，那是妈妈从没想过的情节。
褪去我的衣衫，他的温暖覆上我的肌肤，他喜欢在我身体里面制造巅峰
这夜，他留在我的房里，灯没有关，我没有睁眼到天明，第一次，我在他怀里安然入睡……
也是这个第一次，长风注音到我对黑暗极度不安，从此，在两人相处夜晚，他在床边留下一盏夜灯，帮助我入眠。
第二天，度假村总管说顾长风要离开这里两个礼拜。
做什么？他没交代，只是要求大家不可因此松散。
我这才知道，他的家在北京。
第15章幻想破灭
顾长风的爸妈是做什么的？公务员家庭吗？
我没为这些事烦过心，我认真工作、认真过日子，我的生活不精采，但留在他身边，就不至于灰暗空白，反正我配不上他，是我老早就知道的真实，多晓得几分，无法改变现况。
只不过……两个礼拜，那时候肚子里的小宝宝就将近五个月了，我是不是该在他离开之前告诉他？
这件事情在我心底反覆，做菜的时候想、整理办公室时想，我时时刻刻挂记着他的反应。
他会生气吗？会大怒吗？或是冷冷一句－咎由自取，将问题交回我手中，我不知道，、心中辗转反侧。
终于，完成一天之中最后一件工作，我回到房里，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换上一袭洁白衣裳，我走到他房门口，敲敲门。
打开门，看见我，淡淡的微笑掀起，带着些许讽刺与自得，他成功控制我的身心，成功变成我生活中的唯一重心。
顾长风神定气闲地欣赏起我眼中的寥落。
“我今天不需要，你回去吧！”
他是残酷的，小芸没说错，他对我的过分是人神共愤。
“我们……可以谈谈吗？”
“我们之间有事需要谈？”勾起嘲弄，他总有本事，让我在他面前自卑自惭。
“不会耽误你太久，十分钟就好。”
他没回答，转身进屋，我跟随他的脚步。
屋里，他正在整理行李，我自然而然接手他的工作，将床上的衣物摺叠装箱。
“你打算把十分钟用来整理行李？”长风双手横胸，望住我的举动。
“你问过我，如果我跟你，我要要求什么东西？”
“没错。”
“现在，我还可以要求吗？”我小心翼翼，低垂的眉头，始终不敢看他。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个小孩子。”
我鼓起勇气将这个要求说出来，满心期待一个答案，却不曾想……
“不行！”他一口拒绝。
“为什么？”
“我给过你十分钟，而这十分钟已经是过去式。”顾长风连原因都不屑去找一个。
可我却傻傻地问：“如果我已经怀孕呢？”
“拿掉！”他说得更绝然。
拿掉？他连考虑都没有……深吸气，我终于抬头对他。
“你真的很残忍。”我幽幽说。
“你说我残忍？你应该去问问自己的妈妈残不残忍？”顾长风接着又问我：“你怀孕了？”
我看他，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已成了僵立化石。
“回答我。”
有没有重要吗？不重要了，他已经回答我“拿掉”不是？
垂首，心灰气丧，沉重的疲倦感侵袭。
“没有。”摇头否认。
我叹口轻到不能再轻的气，利落地整理好他的东西，起身，鞠躬。
“顾先生，我先下去了。”
转身欲离，他的声音留下我，“为什么想要一个孩子？
“只是……一时兴起……”我否认掉之前的幻想，逼自己回到现实面。“
“这段时间，你没有避孕？”
我怎晓得什么叫作避孕？就如同他所言，我缺乏一个妈妈教导。
我不语，淡淡的悲伤，浓浓的愁绪，薰染我的心。
“我不会要你的孩子。”
“我知道。”我轻道。
他说不要啊！是斩钉截铁的不要，毫无商量余地，我怎会蠢得认为他会给我一个家？或者，偶尔来看看我？
“想替我生小孩的女人多的是，我绝对不会选择你。”
“我知道。”我默默接受他的“绝对”。
我的反应激不起争执火花。
“这次我回北京，就是要确定订婚对象。”
确定订婚对象？为什么我听不懂？订婚对象不该是由爱情产生？为什么需要确定？又以什么来确定？
这些年，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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