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水落石出
一年后，向阳市南湖湖畔，秋天的晚风，已经有了凉意，周围并没有什么人，羽玄和左凡牵着手并肩漫步在湖边的小路上，看着湖水倒映出的万家灯火，听着潺潺的流水声，心里却是暖暖的。
左凡说：“羽天高已经落网，你们家族里曾经的纷争，他犯下的所有罪行、背后牵扯到的国外势力，都已经水落石出，你总算可以安心经营公司了。”
羽玄说：“是啊，我们这一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公安机关对公司的审查也随着我大伯的到案，彻底结束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受国外势力操控，他怎么这么糊涂！”
“据他自己交代，一朝行差踏错，终生受制于人。羽明星曾是他最喜爱的儿子，也是全家的希望，他的死，让羽天高迈出了无可挽回的一步。”
“逝者已矣，他这又是何必！执拗于此，不过是给自己找逃避借口而已。”
“每个人对挫折甚至灾难的反应是不一样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想不开，需要心理疏导了。”
“只是没想到，他犯下的案子，若不是他交代，居然都没有破获，是该说他的手段高明呢，还是说有保护伞暗中为他行方便？”
“没有依据的事，不要瞎猜，公安机关会调查清楚的。不过他的手段确实非比寻常，就说你刚回国时出的那起事故吧，他买通的那个司机，是个亡命徒，还有你后来被撞的那次，他居然在众人眼皮底下，把那个撞人的司机接走送到了国外。”
“他背后不是有势力支持吗，想来也是他们帮的忙。”
“是啊，不得不说他很会利用人性的弱点，虽说是个商人，却利用各种手段，拉拢了一帮身手不错的人帮他。”
“我想不通，他是怎么把时间掐算得那么准的？”
“你是说那起爆炸吗？我问清了事情的经过，你爷爷出殡前那晚，他料定了他不在场，第一顿饭肯定是羽天齐做，命人在通往羽氏庄园的天然气管道中加入了一种高度浓缩的助燃剂。”
“原来是这样！”
“至于你爷爷，老人本身就有慢性病，他在饮食中动了手脚。只可惜赵伯，被他蒙骗，还以为他送来的东西是补品，就放心给你爷爷吃了，没想到却是催命符。”
“杀兄弑父，他怎么变成了这样，简直就是十恶不赦，该遭世人唾弃！”羽玄为有这样的大伯感到耻辱。
“佛家有句话，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他不过是释放了心中拘禁的恶魔而已。可惜林平也无辜受我们牵连，被他所害。”
还有楠木，也是因为羽天高发现了卧底的存在，才怀疑到楠木的身上。
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楠木不幸牺牲。
“那个有纹身的人抓到了吗？”
“高峰他们根据羽天高的供述，确定了那个人的身份，现在已经发布了全网通缉，相信很快就能落网。只是没想到，羽天高居然能找到那么多亡命徒为他所用。”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他经营了那么久，能找到一些为了钱什么都敢做的人，不足为奇。对了，文华已经出来了，他在酒吧工作得怎么样？”
“还好吧，酒吧的服务员工作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他弟弟也被救出来了，见到弟弟，他情绪好了很多，不论工作还是生活，都显得挺积极。”
“你聘请的不愧是知名律师，确实帮了很大的忙，没想到只判了缓刑。”
左凡没看出羽玄的表情有什么异样：“你不会是吃醋吧？我对他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和怜悯。”
“我有那么小气吗？”羽玄白了他一眼。
“是我小气！”左凡立马投降：“我心里只有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时，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这么快就承认自己是醋坛子了！”羽玄笑着打趣他。
“我还是耙耳朵呢！怕老婆是美德，证明我是那么在乎你！”左凡说着把羽玄从身后揽进了怀里。
“你刚说你见我第一眼时就喜欢上我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我应该还是植物人状态吧，你居然会看上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啊？”
“我有病没病你心里没数吗？”左凡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温热的气流让羽玄耳朵里痒得直躲：“别闹，痒！”
“还是睡美人的时候最听话！”左凡搂紧了他。
羽玄挣脱不掉，干脆靠在了他的怀里，问：“你当初是怎么找到我的？别告诉我是凑巧，我知道你当时就注意到了羽天高。”
“你真的想知道？”左凡问。
“当然。不许骗我，我要听实话。”
“好吧！”左凡说，“我确实一直在关注羽家，只可惜只能从相关媒体报道上了解，我当时无业，正在做护工，听说羽家有个海归出事了，算是机缘巧合吧，我发小冯帅在你转到爱仁医院后，成了你的主治医生，我就这么见到了你。”
“然后你就设计成了我的护工？”
“别把我想得那么阴险啊，我对你的照顾可是无微不至的，你昏迷了半年，身体状态一直保持得很好。”
“你所谓的照顾，还包括在我无意识的情况下，对我做那种事？”羽玄在他怀里转过身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逼问。
“你又没有表示反对！”左凡强词夺理，“我是真喜欢你，根本就是情难自已，你就权当是我帮你活动活动嘛！再说，你现在不也甘之如饴吗？”
羽玄脸上升腾起一抹醉人的红晕，一拳捶到左凡的肩膀上：“你才甘之如饴！”
“当然了！”左凡笑得一脸暧昧。
“我当时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你究竟喜欢我哪里？”
“哪儿都喜欢！”左凡眼底升起幸福的笑意，“你长得太美了，堪称完美，相貌好看，身材也好，我挑不出一点毛病。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能长成这样的人，会有着什么样的性格？”
“那现在呢？知道结果，你失望了吗？”羽玄好奇左凡究竟在心里是怎么看他的。
“怎么会？”左凡伸手抚摸羽玄的脸颊，“你比我想象中优秀太多了！人不仅聪明，还那么善良。”
“你就没想过，万一，我是个脾气古怪，阴森狠毒的人吗？”
“不会。”左凡说得很肯定，“从你的面相能看出，你不会是那样的人。”
“你还会相面啊？”羽玄不相信他的话。
“当然不是，不过是看人看得多了，有那么点感觉而已。”左凡说，“你没见过真正的恶人，就算他们没有任何表情，你也能从中发现端倪，那种由内而外的凶残是装不出来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是个坏人，只要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我还是会喜欢你。”
“也是，一个人普通人，就算做过什么坏事，也肯定没有你那样的经历，不会比你更坏！”
“我有那么坏吗？”左凡坏笑着看着羽玄。
“你说呢？”羽玄反问，“何况你还有一身功夫，怕是黑雕那样的人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我又不喜欢他！”左凡说，“这么些年来，我见过的所有人里，能让我真正动心的，只有你！”
“那文华呢？”
左凡思索片刻，认真地说：“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什么是爱，对他最多算是喜欢，更多的是怜悯吧！我当时让他跟在我身边，是希望他活得轻松一些。”
“那如果你没有遇到我，你会跟他在一起吗？”
“如果没有你，我会跟黑雕他们同归于尽的。”左凡说完，吻住了羽玄的唇。
唇齿分离之际，羽玄喘着粗气说：“你当初没有查到羽天高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也活得好好的吗？如果没有遇到我，即使有遗憾，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我当时不过是如蝼蚁般蝇营狗苟地活着，如果你是火，我也会成为飞蛾，义无反顾！”
羽玄脸上的红霞更红了，他握紧了左凡的手：“走吧，很晚了，我们回家。”
“回家！”左凡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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