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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风中残烛命不久矣


琼军从嘉陵关撤兵回营后,因此战死伤惨重,军队元气大伤,他们不得不好好休整一段时间。

        当晚一只墨鸦从嘉陵关上空飞出城墙,落到琼军领兵元帅莫图亚的营帐门口,士兵取其脚上绑住的字条,转而将那张字条转交给了营帐里的莫图亚。

        莫图亚打开那张字条看了看,脸色陡转阴鸷,一气之下将桌上的地势图扫落在地,那士兵低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不想受其首领火气波及,然而想逃逃不掉,他直接被一脚踹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晕倒了。

        发泄完的莫图亚当即将派去刺杀鸢国皇帝的影狼卫死伤惨重一事告知了苍洵,谁知他刚将那墨鸦放飞,不知从哪射来的一支箭直接取了那墨鸦性命。

        莫图亚以为是敌袭,紧接着军营中数顶营帐和粮仓就着火了,火势猛烈,众人根本救不过来,来回折腾了一整晚才将火势扑灭,整个粮仓却都烧成了一堆灰烬。

        此消息第二天就传到了嘉陵关,昨晚敌营方向火势猛烈,整片夜空都被火光笼罩着,城墙上站岗的士兵想看不见都难,当即觉得这就是所谓的恶人自有天收,因果自有报应。

        当天下午,一队粮车就驶进了军营,将士们看着那一车又一车的粮食,两只眼睛都冒着金光。

        军中粮库被烧,剩余的粮草也只够维持几个月,光是从京城将粮食运过来少说也得半个月时间,这粮车竟然来得如此之快,想来是一早就在路上了的。

        刘痕指挥着众人将粮食卸车入库,只还卸了一半不到,粮库就装满了,可见此次拔下来的粮食有多少,这些都够他们吃到明年春了。

        莫图亚得知此事后,气得半死,没想到他们此次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将鸢国皇帝杀死,甚至为了这出声东击西而元气大伤。

        正在莫图亚气急败坏时,一个身穿法袍,手握权杖的鹰钩鼻老者从外面走了进来,莫图亚瞧见来人,立即消了火气,绕桌走过去行了个朝拜礼:“巫神”

        老者看着行礼的莫图亚,如鹰眼般锐利的目光一扫满地狼藉,缓缓开口道:“元帅不必恼怒,鸢国皇帝虽未死却也大限将至”

        闻言,莫图亚愣了愣:“巫神此话怎讲?”

        “影狼卫虽没能成功杀掉鸢国皇帝,那皇帝却中了毒针,那毒针上面淬的乃是剧毒之首,地狱煞魔蛛”老者邪恶的笑了笑:“此毒见血封喉,哪怕只是皮肤沾上半点都能要了命,那鸢国皇帝就算有通天本领也不可能完全解了此毒”

        那天巫神一番预言之后,不到两天时间莫图亚就从密探那里得知鸢国皇帝果然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的消息。

        这仅直是一大喜事,他当即将此事传信回琼国皇宫,告知了他们的君王苍洵,但苍洵生性多疑,在没有亲眼看到叶澜鸢的尸体之前,他绝不相信一国之君竟然就这样殒命于此了。

        当晚,莫图亚收到了从皇宫里传来的密信,苍洵让他再三确定鸢国皇帝身中剧毒,命不久矣此事的真假。

        莫图亚虽已确定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以防万一总是好的,况且粮仓被烧的事他一直咽不下去那口气,所以他当即就让人传信给潜伏在汴河城里的人,让其一探真假。

        紧闭的房门从里面打开,项楠将背着医药箱的大夫送到大门口,忍不住问:“大夫……我家公子他……”

        大夫无奈叹了口气:“此毒我也束手无策,你家公子的情况已经回天乏术,你们还是……尽早准备后事吧”

        项楠看着叹气离开的大夫,脸上神色痛苦,他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站了许久,直到外面打雷下雨,几滴雨珠砸在脸上他才回过神来,转身进了屋里。

        与此同时,躲在远处角落里的敌国密探将两人方才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在不确定这些话的真假下,他放出一条毒蛇作为眼睛潜进叶澜鸢所在的屋子。

        项楠走到床边,将支撑着身体要坐起来的叶澜鸢扶正:“陛下,大夫说了您要好好休息……”

        叶澜鸢捂着嘴咳出声,他整个人脸色苍白,因身中剧毒眼底乌青发黑,连嘴唇都是紫黑色的,就如风中残烛,不知何时就油尽灯枯了。

        “陛下,药来了”项溪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从外面走进来:“您快把药喝了”

        叶澜鸢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不知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谁,竟轻笑出声,只是他脸色苍白,连笑起来都透着费力和憔悴:“……朕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这些药喝着也没用……把桌上的笔纸拿过来吧……”

        项楠项溪看着桌上早已准备好的遗诏,却迟迟没有动,叶澜鸢无奈叹了口气,只能自己走过去拿,项楠连忙拦住他:“……陛下,我来拿”

        项楠将那张空白遗诏拿过来,项溪轻轻叫了他一声哥,最后认命般低下头,与项楠一左一右将诏书摊开。

        叶澜鸢抬起手:“笔墨”

        项楠将笔递给他,叶澜鸢一边捂着嘴巴咳个不停,一边将遗诏内容写好,最后一笔落下时,手中的毛笔突然滑落掉在地上,叶澜鸢一大口污血吐了出来,昏倒在了床上。

        “陛下!”

        一声惊雷划破长空狠狠劈下,季晚猛地睁开眼睛惊醒过来:“叶澜鸢!”

        窗外雷声大作,雨势倾盆而落,季晚捂着心脏大口喘着气,眼神失焦的看着前方久久无法回神。

        “季公子,你没事吧?”

        季晚这才回过神来,轻轻说了句没事,重新躺回去,抱着被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就像是真实发生的一般,令他不安。

        季晚想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可只要他一闭上眼睛,梦里发生的一切就会在脑海中重现,将他仅存的最后一点睡意也消耗殆尽了。

        打从叶澜鸢留下一封信离开后,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今天是季晚第一次主动问起叶澜鸢的去处:“……你可知,你家陛下去汴河处理何事?”

        门外的声音与滴滴答答的雨声一起传进来:“陛下此次南下行踪隐密,我等只是奉命保护季公子,其他的一无所知”

        屋里久久没有传来季晚的声音,外面的人也就沉默了没再说话,尽忠职守的履行着保镖的职责。

        门忽然开了,季晚披着外衣走出来,门口的黑衣男子见状道:“季公子,夜里风大雨大,你穿着单薄还是进屋里休息吧”

        季晚没有动,他拉着衣领把自己裹严实了,将显怀的肚子一起挡了住。

        雨势随风起,季晚被飘了满脸细微雨珠,凉凉的,他看着电闪雷鸣的天空,觉得这雨下得太大太怪,心底慢慢升起一股不安。

        一只鬼蛛忽然悄悄从门后的角落里爬上了门扉,露出一对尖锐的螯牙朝背对着它,毫无警惕的季晚扑了过去。

        寒光一闪,那鬼蛛被劈成两半,掉在地上流出一团紫到发黑的浓血。

        季晚看着那蜘蛛尸体,瞳孔骤然紧缩,四周忽然涌过来一大片毒蛇毒虫,吐着蛇信子不断朝两人逼近。

        那黑衣人当即将季晚护在身后:“季公子,这里危险,快走!”

        季晚倒是想走,可四周都被这些毒物包围了,外面又下着雨,他往哪里逃?

        其他几位黑衣人显然也发现了异象,从雨幕中踏身而来,其中一个黑衣人将防雨的斗篷披到季晚身上,带着他离开了院子。

        “等等!还有怜儿和胖大瘦二他们!”

        那黑衣人将季晚塞进准备好的马车,他们的命令是保护好季晚,但在季晚的坚决与哀求下,那黑衣人还是将三人带了出来。

        清溪镇里不知何时涌出大片毒虫,只是一小会儿整间院子就成了那些毒虫的天下,将怜儿和胖大瘦二两兄弟带出来后,几个黑衣人就驾着马车离开了清溪镇。

        一路上全是各种毒虫,季晚打小就很怕蛇类,他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毒蛇,整个人害怕得瑟瑟发抖,怜儿以为他是冷着了,将衣服披在他身上:“公子,你现在是特殊时期,可千万别着凉了”

        此话一语成谶,马车驶出清溪镇后,季晚就发起了低烧,附近没有医馆,想要抓药看病就得去汴河城。

        在路上,马车再次遇到了毒虫困扰,去往汴河城的路被毒物堵死了,几人不得不退回去,找了一间荒废的寺庙,在庙里生起一堆火给季晚取暖。

        怜儿摸了摸季晚滚烫的额头,对守在四周以防毒物溜进来的几位黑衣人道:“几位大哥,你们武功高强,能不能进城里抓些治风寒的药来?”

        一个黑衣人道:“如今进汴河城的路上全是毒物,那些毒虫看着像南域之物,毒性厉害,就算我等武功高强也没办法在空中飞行,只能等雨势消停后再看看情况了”

        众人只能等雨停,可这雨下个没完没了,好似天空破了个大窟窿,不知何时能停。

        与此同时,汴河城里,项楠项溪闻云恣等人守在房门紧闭的屋子门口,里面的大夫正在给昏迷不醒的叶澜鸢施针救治,可整整一个时辰下来,床上的人丝毫没有睁眼醒来的征兆,大夫收了针,收拾好药箱离开了屋子。

        项楠见大门从里打开,连忙追问:“大夫,我家公子怎么样了?”

        大夫沉默着摇了摇头,叹气道:“毒素入腑,回天乏术了……”

        “什么?!”

        众人皆是不忍接受这一事实,个个低着头沉默不语。

        一个士兵忽然跑过来打破了几人的悲痛情绪:“元帅,大事不好了!汴河城外忽然涌出大片毒虫,此时那些毒物都朝着城内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天明之际,雨势渐小。

        怜儿再次探手去摸季晚的额头,竟然比之前还要烫手:“公子,公子……几位大哥,真的不能再等了!”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奉命保护季晚,若是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几人只得将季晚放上马车,去汴河城。

        不知是这场大雨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附近的毒虫竟然都消失了,干干净净的连半点尸体都没看见。

        “奇怪,昨日这里明明被我们斩杀了许多毒虫,应该会有尸体才对”

        “南域毒虫以蚕食同类为主,凶残无比,那些尸体怕是全被它们吃干净了”

        马车一路疾驰,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抵达了汴河城外,然而城门却是紧闭不开的,怪异得很。

        “怎么回事?汴河城门从来不会关闭,莫非有蹊跷?”

        那黑衣人话音未落,四周忽然传来一阵“嘶嘶”声,几人连忙警惕起来,将马车围在中间。

        车里的怜儿将窗口的帘子掀起来看了一眼马车外面,谁料一只毒虫忽然朝她扑了过来,把她吓了一跳,下一秒那毒虫就被利剑劈成了两半,掉在地上扭动几下死了。

        怜儿跌坐在地上,余惊未消。

        季晚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捂着昏沉的脑袋坐起来,因发着高烧,他整个人软弱无力,怜儿连忙上前扶住他:“公子,我们的马车被毒虫包围了,你再坚持一会儿”

        城下的动静引起了城楼上看守的士兵注意,有人看了一眼城门口外停着的一辆马车,对远处的项楠道:“右使大人,城外好像是我们的人!”

        项楠闻言走过来看,瞧见马车周围正在与毒物拼搏的几个黑龙卫成员,心中正奇怪着黑龙卫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此,马车里忽然钻出来几个人,其中最显眼的一个莫过于被怜儿搀扶着的季晚。

        他还未反应过来,一道人影已从他身边快速掠过,飞下了三米之高的城楼。

        马车顶上和车厢里面忽然爬出几条毒蛇,眼睛腥红的朝季晚几人扑了过来,季晚害怕的闭上眼睛,怜儿和胖大瘦二两兄弟都将他护在身后。

        一阵凌厉掌风袭来,将四周的毒蛇全都震飞了出去,滚烫无力的身体忽然被人搂进怀里,季晚抬眼看去,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可奇怪的是,他一看见这张脸竟舍不得移开目光。

        男子往城楼上示意一眼,项楠当即命人打开城门,撒下驱散毒物的药粉,等城外的一群人安全进入城内后,才再次关闭城门,将那些毒物阻拦在了城外。

        季晚紧紧搂住抱着他一路奔走的男子的脖子,脑袋越发昏沉得厉害,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渐渐的,他便烧昏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季晚感觉有人拿着热巾帕敷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梳理着他额角上的头发,将凌乱的发丝绕到耳后,动作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耳朵。

        有人端来熬好的汤药,季晚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那股子苦味,难受的皱了皱眉,偏头躲开了喂到嘴边的药勺,不愿意喝。

        耳边有人笑他怎的还是跟从前一样怕苦,轻轻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他被人以一种熟悉的姿势从床上抱了起来,下一秒嘴里就被喂进了甜的东西,不是蜜饯,似乎是汤药,因为有一股药味,喝起来却是甘甜的,还能接受,于是他乖乖将喂到嘴边的汤药全都一滴不落的喝了进去。

        但那人似乎故意整他,喝到最后一口时,那药竟苦得要命,当即就把他给苦醒了。

        男子故意留了一口没加糖的汤药出来,等把那大半碗甜汤药都喂给季晚喝进去后,才将那一口苦的喂了进去,看着对方苦得小脸皱成一团,才忍不住笑出了声。

        季晚听见男子的嘲笑声心中恼火,想给他一拳头,奈何还发着烧浑身无力,揍人的拳头就变成了委屈的撒娇。

        男子将手里的空药碗放在桌子上,将烧迷糊了的季晚轻轻放平在床上,抬手去探他的额头,药喝下以后,季晚的烧已经退了不少,但还是有些烫。

        男子拉了拉季晚身上的被子盖好,发现这人似乎长胖了些,而且光长肚子上去了,娇嫩的小脸蛋还是巴掌大小,一点没长肉。

        男子好奇的在那胖嘟嘟的肚子上轻轻戳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彻底惊醒了半梦半醒的季晚,男子被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护住肚子的季晚吓了一跳。

        “你醒了……”

        季晚偏头躲开男子伸过来想要触碰他的手,紧张的护着肚子看着他,语气警惕:“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男子愣了愣,而后反应过来季晚如此防备他的原因后,笑了笑:“你别紧张,是我”

        季晚看着从脸上摘下一层□□的叶澜鸢,整个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叶……你……”

        “这是易容之术,此事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之后我再说与你听”叶澜鸢将渐渐卸下防备,缩在角落里的季晚轻轻拉过来:“这段时间我因为一些原因不能以真面目视人,私下无人时我可用真面目见你,你得保证不将此事说出去,就当是我俩之间的小秘密了”

        季晚疑惑不解:“为什么不能以真面目视人,难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因为现在的我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听到死人两个字,季晚就想到了那个让他心悸不已的噩梦,梦里叶澜鸢吐了好多血,最后真的死了。

        他曾多次想逃离这人,可当他看到自己深爱不已的人真的彻底离他而去时,他又害怕极了,爱而不得,拿起放不下,那么多人陷入爱情的沼泽无法自拔,他季晚就是其中之一。

        屋外有人的脚步声传来,叶澜鸢将揭下来的□□重新戴回去,转脸就成了另一个人。

        季晚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一张张脸谱变戏法似的变来变去,多个不带重样的,如今看到真的变脸了,还是堂堂一国之君九五至尊变的,觉得新奇,手痒痒想试一试那换了张皮的脸摸起来是什么手感。

        叶澜鸢满足了他的好奇心,带着季晚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季晚有些局促,下意识想收回手,叶澜鸢从未如此顺从过他的想法,更不可能做出让自己像个玩具一样任由别人揉捏的举止。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丫鬟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叶公子,您要的莲子羹好了”

        叶澜鸢将那碗莲子羹接过,丫鬟无事退下,细心的关好了大门。

        “知道你喝药怕苦,你高烧昏迷期间大夫给你把了脉象,说你气血亏虚,身体营养不良,还说……”

        “还说什么?”季晚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要是那大夫诊断出了喜脉,他怀孕一事就瞒不住了。

        他知道此事早晚是瞒不住的,胎儿一到六个月,他的肚子就连衣服也遮不住了,届时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会知道他怀孕之事,可在那之前,他还不想让叶澜鸢知道。

        叶澜鸢并未因自己的话被打断而生气,继续道:“大夫只说你身子虚是打小落下的毛病,需得好好用药调养个几年,特别是身体营养方面要跟上来,所以把这碗银耳莲子羹乖乖喝了”

        季晚暗自松了口气,看着喂到嘴边的勺子,犹豫着没有张口,而是将整碗银耳莲子羹接过来,自己舀着吃。

        叶澜鸢看着像小猫吃食的季晚,他脸上被毒蛛咬伤的地方已经看不见任何伤疤,想来是擦过那能令枯骨生肌的药膏了。

        季晚感受到一直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有些不自然的将头埋低了些,他喝完一勺银耳莲子羹,轻轻出声:“那个……与我随行的还有我的三个朋友,你把他们安置在何处了?”

        叶澜鸢抬手擦拭掉季晚沾在嘴边的一抹银丝:“放心吧,他们好好的,就是受了点惊吓,正在休息”

        如此亲密的动作令季晚不自然的偏了偏头,他将空掉的碗塞给叶澜鸢:“我……我吃完了!你出去吧……”

        叶澜鸢接住塞过来的碗,又气又无奈:“这么快就赶我走,也太无情了,我可是在这儿守了你一整天呢”

        季晚抿着嘴唇不说话,叶澜鸢说他无情,可他生病难受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缩在冷冰冰的被窝里,无人问津,这个男人一次都没有守在身边照顾过他,甚至连最简单的一句关心都没有。

        叶澜鸢瞧出季晚低落的情绪,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很不想看见季晚露出这种神情,可他找不到心疼的源头,更不知道说什么,他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小心翼翼,生怕哪一步没走稳就摔得一身伤。

        “……那你好好休息”叶澜鸢站起身,看了低着头的季晚好一会儿,伸出去的手最终还是在空中停顿片刻收了回去。

        季晚看着开门走出去的叶澜鸢,张了张嘴想挽留,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挽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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