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嫔妾方才听见了，他们妄议妃子。”悦嫔对着我说。
“嗯，”我淡淡点头。
“娘娘打算怎么处置？嫔妾想，不若给他们十巴掌。”
我假装沉思片刻，“本宫初来乍到，想必他们也不会服。”
“娘娘，人善被人欺，不服才要叫他们心服口服。”悦嫔继续道。
“娘娘，饶了奴婢吧。”她们不断磕头。
“悄悄，多可怜啊。”我不忍的说。
悦嫔心里寻思：莫不是软骨头？
“娘娘。”程秀在一旁劝道，“若是不忍心，便由奴婢来吧。”
“唉，好吧。”我背过身去。
悦嫔打量着，心里不屑：就这，也配妃位？
“别打了，”我听着巴掌声。
“娘娘？”清语不解的看我。
“本宫来吧。”
“？”
“本宫一定轻轻的。”我笑吟吟的说。
啪——直接给人打懵了，还没等她缓过来，又一巴掌。我这巴掌看着轻，可我是习过武的。
“娘”她刚想求饶，我再一巴掌。
失心疯怎么了？难道是我想变成这样的吗？身子虚？我还不想给自己只见过几面的人孕育子嗣！
旁边的宫女看的一愣一愣的，可见是被吓坏了。
“娘娘，娘娘，奴婢错了！”她们一边发抖，一边磕头求饶。
打完，我抬起旁边宫女的下巴。
“真可怜，我见犹怜。”我的眼神冰冷，她们都不敢直视我，“程秀，清语你们来吧。”
“是。”
悦嫔在一旁眯起了眼，似乎不简单啊。
“多谢妹妹教授的——人善被人欺。”我轻轻的说，声音带着邪气。
“不敢。”
回了殿内，我躺在院内摇椅上吹风。
“娘娘方才真霸气。”清语一脸敬佩的模样，“你是没看见，娘娘只是打了嚼舌根的宫女几巴掌，她们就怕了。”她兴冲冲的跟余肆望描述。
余肆望不住点头，“没有亲眼看见，还真有些可惜。”
他们的话语声，正好传入我的耳朵。
“以后本宫走哪，你就跟哪，寸步不离可好？”我漫不经心的突然出声。
“这是臣应该做的。”
“嗯，”我躺在摇椅上，摇来摇去，看起来很惬意。其实内心波涛汹涌，手都有些抖。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流言蜚语，小时候遇到这种情况，我只会装听不见，结果就是他们当着我的面议论我，都不怕。看到我哭，他们反而更兴奋了，还要被人说是软弱，皇室公主不过如此。心里的委屈，一时涌上心头。我闭着眼。
“清语，给公主拿条毯子来。”余肆望靠近清语道。
“好，”她看着余肆望的侧脸，默默害羞。
御书房。
“皇上，余肆望是墨灵的子嗣。”
“让风冥去见见他。”江命吩咐道，“对了，为何这几年墨灵从不与他联系？”
“余胜本是我们安插的探子，后来他不服从命令，丧命。余肆望被淑妃娘娘留在身旁，当贴身侍卫，墨灵则逃了回来，她怕自己的儿子，也如余胜一般，就没再联系。”
“仅是因为这个？”
“是。”
“嗯，”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余肆望从八岁起就一直待在淑妃身边？”
“是，听他们宫里人说，两人亲如兄妹。”
“亲如兄妹？有意思。”
“还有，宫里人传闻淑妃娘娘，曾患过失心疯，据臣调查，确有其事，后来被宫里的资历最长医好了，却落下了病根。”
“身子不好？”
“是，太医说气虚，可能难以有孕。”
“这不正好，”江命低头看奏折，“身处异国，若是有孕，怕是又会被议论，祸乱我朝血统，也是个可伶人。”他提笔批阅奏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叹息。
盛柔国。程返秋猎，满载而归。众大臣提议选秀，充溢后宫。
“不必，再等几年，等朝局稳定再说。”他看着自己的猎物，心情大好，“这麋鹿珍贵，是朕抓捕好久的，它身手矫健，朕追它花了好大功夫。”他兴致勃勃的说，“把它送去给怀宸公主。”
“是。”
“臣觉着怀宸正适于填充后宫。”一位大臣说道。
皇上刚送先皇归天不久，他的公主就要服侍杀父仇人？另一位大臣暗自思量，“怀宸公主是要嫁人的，老臣以为臣的大女儿”
“朕都没说要让怀宸公主嫁人，你倒是先想好了？”
“臣不敢。”
“那你们倒是说说，谁适合做公主驸马？”他擦拭着弓箭。
鸦雀无声，他们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
之后，朝臣纷纷议论云独绝与程返的关系。
“先皇曾在口头上说过，要把怀宸公主许给皇上。”
“那都是公主小时候。”
“可君无戏言呐。”
“看样子，皇上是要纳妃了。”
今日是中秋节，原本是跟亲人团结的日子。
“母妃，儿臣出去走走。”
“小心些，叫几个人跟着。”
“是。”
她只带了贴身侍女，和一个侍卫。她走到原属于我的院子里荡着秋千。
“父皇，姐姐。”这里正好能看见圆月，只不过离得很远。
荡了一会，远处走来一个影子。显眼的龙袍，那人穿起来气宇轩昂，他的眉眼好似被狼一般，狠厉，冷漠，一看就像奸臣。
云独绝此时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日看清他的真面目，还与他不清不楚的。仔细想，他不止与云独绝一个人不清不楚，还有我，还有其他出生名门的女子，想来他也是个多情的人。
“独绝，”程返亲昵的唤着她的名字。
等到他凑近，云独绝闻到一股子酒味。
“夜深人静的，皇上不带一个侍卫，还喝的烂醉，这不是给人下手的机会吗？”
“别忘了，朕曾是个将军。”酒醉人不醉，程返此刻还是很清醒。
“你都说了是曾经，不怕我杀了你？”
“怕什么？”程返猝不及防的抱起云独绝，“有点轻。”他的手搭在她的腰处，捏了捏，“你们都退下吧。”
“你！”云独绝挣不开，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别乱碰。”
“好，一会在碰。”
程返抱着她，往殿内走去。
“这是姐姐的宫殿。”
“她又不在。”程返毫不在乎的说。
他将云独绝扔在床上。
起初云独绝是抗拒的，后来手被绑住了，自知挣扎不过，便顺从了。
程返看着那张，与我有几分相似的脸，就想起的曾经，不知我以后，是否也会如现在一般呢？
眼前人应珍惜，已是离去之人便无需再留恋。
云书眠与云独绝小番外（九）
“如果，以后我们分开了，你的舞我就不能看到了，好可惜。”我叹了口气。
“那我们争取嫁给同一个人。”她朝我挑了挑眉。
“谁这么有福气啊，能娶到两位公主。”我好笑的看着她，“能把三妹妹从小一舞动都城的美人儿，娶回家已经很不错了。”我挑了一下她下巴。
她笑的眉眼弯弯，“姐姐可贤惠，明事理了，能拥有姐姐才是那个人的福气。”
“我以后多半是和亲的命。”
“为什么公主一定肩负起和亲的使命？”她无所谓的说，“有时候，我希望姐姐可以自私一点，一定要为自己活，毕竟只有这么一次。”
“所以你就忍心看姐姐去和亲吗？”我故作可怜的说。
“不忍心，等我有实力了，我接姐姐回来。”
一时难辨，她话里的真假，可云独绝的神情很认真，我只是笑笑，不是没放在心上，而是不敢放在心上，我害怕我的期望落空。我害怕以后我们会反目，她后悔自己说的话。
“二姐姐，我们说好要一直在一起，以前我因为皇兄冷落了你，以后不会了。”她抱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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