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段林连环案三十

长乐坊内，展昭找寻一番，一无所获，公孙策更加心急如焚，又来到了一旁的梨香院，这次却不让展昭先进，他深深吸了口气，刚迈出一步，就感觉有只温热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接着有一个柔软的部位贴上了自己身子，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他耳边娇笑着，那劣质的脂粉香气让他心中更加焦躁,他狠狠挣开那女子的束缚。

        “这位公子，您躲什么，来这里不就是图个快活嘛！”一个略带沧桑的女声响起，原来是这梨香院的老鸨。

        公孙策谁都不搭理，自顾自闯了进去，这梨香院一楼是听曲儿的雅间，二楼三楼是休息的包厢，公孙策连闯了两个雅间后才觉得凭自己是找不来的，他定下脚步，喘着气说：“我不是来……来找什么快活的，我找人。”

        “公子找谁。”那老鸨站在他面前，伸手在他充了血的眼前晃了晃，见他毫无反应，再看着他俊俏的脸，心中惋惜不已。

        “一个姑娘。”他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声音微微颤抖着

        “那公子您可找对地方了，我这里都是姑娘，您想找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这找姑娘可不就是找快活嘛。”那老鸨的皱纹都笑出了花。

        公孙策从怀中摸了一锭银子，放在掌心上，“我找的不是您这的姑娘，有没有一个着男装的小姑娘来过这里。”

        那老鸨终于大笑起来，伸手拿过了银子，“您找的那位姑娘，就在这里，是您家里头的小娘子调皮了些吧！这位公子，您也别担心了，那姑娘在包厢听小曲儿呢，这富家小姐扮了男装来探个稀奇的虽然少有，但不是没有，我们拿了银子，让他们吃点喝点，玩高兴再送走，她也高兴，我们也高兴不是，我们虽是烟花之地，却不会干逼良为娼的勾当，能来这玩的小姐都是有钱有势的，我们可得罪不起。”

        “展昭，你悄悄去看看，是不是如这位……大姐所说一样。”听了他的话，周围的姑娘们都捂嘴偷笑，展昭速去速回，趴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他这才安下心来，转身就要离去，却被几个姑娘拦住，姑娘们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怎能这么容易就让他离去，一个个凑了上来妖娆地说：“别走啊！娘子玩娘子的，相公快活相公的，公子您若是看不见，就来摸摸，摸了再看你喜欢哪个，若是要我们姐妹们一起伺候,也是可以的。”他小心地挡开来扶他的一双双手，面红耳赤又故作严厉地说：“还请姑娘自重。”

        那老鸨见多识广，见他的样子便心中了然，“哟，原来是个雏儿，没来过这种地方吧，您那小娘子还真是有福气，只是我们姑娘该失望了，行了，姑娘们,散了吧！你们没人家小娘子那命，就别自讨没趣了。”

        公孙策笔直地站在梨香院门口一动不动，展昭帮他清理着手上的伤口，犹豫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不让飞燕姐姐出来吗？”

        他黑着脸冷冷吐出几个字，“我们在这等，让她好好玩！”

        此刻，梨香院内的一个雅间中，飞燕正翘着二郎腿斜倚着，怀中拥着一个姑娘，身边还围着两个。

        她轻轻摸了摸唇上的小胡子，得意洋洋地指挥着姑娘给她喂酒，“把小爷伺候好了，赏银少不了你们的。”她故意放粗了嗓子，声音低沉粗哑。

        几个姑娘偷眼看着她鼓鼓的小胸脯，皆用帕子捂着嘴，笑眼弯弯，她怀中的女子支起身，斟了一杯酒，喂到她嘴里。

        “嗯嗯！好喝，这酒可真好喝。”嘴中的酒甜滋滋的，让飞燕心中大悦，看着眼前几个千娇百媚的佳人，她心中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替公孙策跑了这一趟，若是公孙策自己来了，还不得被这群如狼似虎的姑娘生吞活剥了，不对！万一他乐意呢！反正他没来就好。

        “爷！这酒是妈妈特意给您备下的杨梅酒，平日里，我们姐妹不接客的时候，猜拳行令都是喝这个的。”怀中的女子拿了一颗杏脯喂入她的嘴中，乖巧地回答。

        飞燕伸出手指，挑起这姑娘的下巴，带着痞气问：“你叫什么？会唱小曲儿吗？给小爷唱一个。”

        “奴家叫青樱，爷，一会儿就到了梨儿姐姐的登台时间了，她那曲儿唱得可好了！”

        “你不愿给小爷唱吗？”飞燕假装皱了皱眉，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

        “怎么会，那奴家就给爷唱个家乡的小调，唱得不好您可多担待点。”说着，这名叫青樱的姑娘清了清嗓子，唱起了小曲儿。

        那软糯的小曲儿引得飞燕摇头晃脑，“不错，不错，你家乡在哪儿？这小调真是好听，就是这词儿一句都听不懂。”

        “奴家是婺州人，婺州话您听不懂也正常，婺州盛产茶叶，这是我们当地姑娘都会唱的采茶小调，既然爷喜欢，那奴家再为您唱几曲。”青樱一首接一首为飞燕唱着，飞燕听着小曲儿，喝着甜酒，乐哉悠哉！听着听着，突然一念闪过，却怎么也抓不住，这让她心中有些堵。

        飞燕不胜酒力，仅仅喝了几杯就有些上头，她情绪化地制止了正在唱曲的青樱，撅着嘴问：“梨儿的姑娘什么时候登台，小爷我等不及了！”在飞燕的引导下，周围雅间的客人纷纷闹将起来，问这梨儿姑娘怎么还不登台。

        此时后台的梨儿正在生着闷气，今天院里最好的琴师病了，其他的琴师水平实在不敢恭维，她不愿自己的好嗓子败在这琴音上，无论老鸨如何劝慰，就是不愿登台。

        无奈之下，这老鸨只能出来一一安慰各位恩客，不满很快平息了下来，而飞燕喝了点酒，更是天不怕地不怕，想到自己想再来这地儿就不容易了，没听到这花魁唱歌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她告诉老鸨，哪怕就是来清唱，自己也要听听。

        这老鸨叹了口气，转头来到院门口公孙策处，苦着脸说：“这位小公子，开开恩，将您的小娘子带走吧！我们这庙小，实在伺候不了。”说着，就把里面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公孙策。

        公孙策冷笑一声，“哼，没玩够，那我就陪她玩玩。您去问问那位梨儿姑娘，在下为她抚琴，由她登台献唱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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