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公子哥背后的公子哥（四）
留意到房公子的目光，秦玉凤笑了笑，道：“房公子这会子看着青青，难不成想要青青帮你回答我的问题。”
华青青嫣然一笑，道：“秦姐姐的玩笑，真的不好笑。”
房少爷又瞧了华青青一眼，也笑了笑，道：“秦姑娘玩笑了，有任何问题，不妨直言吧。”
秦玉凤扫了秦晋一眼，沉吟道：“房少爷和秦晋是友人。”
“阿姐”，秦晋截口道。
秦玉凤横了秦晋一眼，冷冷道：“你此刻莫要插嘴！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秦晋扁了扁嘴，不说话了。
房公子瞅了秦晋一眼，缓缓露出了丝笑意，道：“秦姑娘这不是问题。”
“不是问题是什么”，小雪截口道。
房少爷看了小雪一眼，笑道：“姑娘的问题，问错人了。”
小雪还未搭话，秦玉凤已笑了笑，道：“这句不过是我观察到的事实。接下来的，才是问题。”
房少爷目光微动，淡淡道：“既如此，那便请讲。”
秦玉凤瞅了小雪一眼，道：“我的问题是，你们，是何时成了朋友的。”
“何时？”房少爷微微皱眉。
秦玉凤点了点头，道：“对，何时。”
房少爷瞧着秦晋，沉吟道：“秦姑娘何不问问晋公子。”
小雪截口道：“不好答？”
房少爷笑了笑，道：“倒不是不好答或者说在下不愿答。实不相瞒，在下实在是不太记得了。”
“很久了？”小雪将目光投向了秦玉凤，笑着道。
房少爷没正面回应小雪的话，他想了想，道：“姑娘可曾听过”五大纨绔”之名？”
小雪“噗嗤”一笑，道：“这哪个江湖中人谁没听说过，二位都身在其中。”
秦玉凤截口道：“据我所知，秦晋这些年本就甚少出门，更是鲜少有机会自己出门。他的纨绔之名，主要都来自关中的少女们的传说。”
秦晋忽然道：“阿姐，这些事，阿姐怎么会知道的。”
秦玉凤瞅着秦晋，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你这是在埋怨我日常不顾及你的感受？”
秦晋瞧了房少爷一眼，笑道：“说实话，整个秦家，日常最顾及小弟感受的，就是阿姐了。”
秦玉凤沉默了半晌，吁了一口，道：“我终究是秦家的女儿，自然关怀。”
房少爷忽然道：“所以秦姑娘当真是好奇我们何时相识的。”
秦玉凤目光一闪，笑道：“那还能是什么其他的不成。”
房公子瞅了秦晋一眼，微微一笑，道：“具体时间在下当真是不记得了，然而，应当就是为了五大纨绔。”
秦晋点了点头，道：“好像是。”
小雪左看看右看看，忽然一笑，道：“那就是说，”五大纨绔”，果真相互熟识。”
“还当真不是”，秦晋接口道。
小雪挑起一边的眉头，道：“是么！”
房公子瞅了眼秦晋，看向了小雪。片刻，他笑了笑，说道：“这位姑娘兴许不知，这中原武林的”五大纨绔”之中有一人乃是贵族子弟出身，他虽游走江湖，但怎么可能和我们这些个江湖草莽”相互熟识”。至于在下和秦公子，则确实是在那个的排名遍传江湖的前后相识的。只不过，秦姑娘若要问具体时间，我是真不记得了。”
小雪目光微晃，沉吟道：“多嘴问一句，那排名，究竟是谁排的。”
房少爷笑了笑，道：“这个就无人知道了。仿佛突然有一天，那”五大纨绔”之名就传遍江湖了。”
小雪没说话。
房少爷也没非要小雪回应什么的意思，他略略思索，道：“姑娘若真想知道，何不问问胡楼主。胡楼主若知道答案，记得告知在下一声。”
小雪稍作沉默，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道：“天香楼才起势几载而已，公子纵使再怀疑，这件事上，也不该轻易怀疑到天香楼身上吧。”
华青青目光闪烁，忽然道：“他的意思是倘若连天香楼主都查不到的话，必无其他人知晓，是以才让雪姑娘去问。雪姑娘想必是多虑了。”
小雪怔了怔，抱歉道：“是小女子想多了，小女子道歉。”
房少爷看着小雪，眼底又露出了好奇的笑意。
眼见他不说话，小雪沉声道：“公子要小女子做些什么，才肯原谅小女子的鲁莽。”
房少爷淡淡一笑，道：“不值什么，姑娘说得太严重了。这点小事，说清楚了不就好了。”
小雪沉默了半晌，忽然道：“秦姑娘想知道的，应该不只是这么简单的吧。”
秦玉凤瞅了小雪一眼，笑了笑，道：“人在江湖，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人好。按理说，公子和秦晋私下相交本无不可。只不过，在下很想知道，前几日，公子为何帮他留在中州。”
房公子目中突然精光一闪，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秦玉凤倒没有非要房公子回应什么的意思，这句话说完了，她就将目光投向了小雪，嫣然道：“问完了。”
“真问完了？”小雪笑道。
秦玉凤点了点头，瞧了华青青一眼。
小雪眼珠一转，夸张道：“多谢。”
秦玉凤笑了笑，道：“这本就是我需要答案的问题，即便和姑娘的问题巧合相同，也不值得姑娘一谢。充其量，不过是巧合罢了。”
小雪笑了笑，将目光投向了房少爷。
骤然迎上小雪的目光，房少爷不觉一笑，道：“姑娘只这般看着在下，是在下这件事做得不对吗？”
“这得看你原本的目的了”，说话的，是华青青。
四目相对，房公子自然一笑，道：“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华青青嫣然道：“既然你同意，那敢问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房少爷连睫毛都没有动一动，淡淡道：“在姑娘眼里，我做事定要有目的的么！”
“那倒不是”，华青青随口应道。
迎着华青青的目光，房公子笑了笑，道：“我懂了。是这个事上，姑娘觉得我有目的。”
华青青笑了笑。她没承认，但也没否认，只是笑了笑。
房公子沉吟道：“那姑娘认为，在下是何目的。”
小雪截口道：“若是公子当真仅为了帮助朋友，这个事情说不通。”
房公子又笑了笑，道：“是吗？我倒想听听，哪里不对劲。”
小雪瞧了秦玉凤一眼，道：“中州房家和关中秦家之间，据我所知，尽管不至于有怨有仇，但也绝不是相处甚笃。”
“那又如何”，接话的是秦晋。
小雪扫了秦晋一眼，道：“平日里，自然无所谓。若是公子一不小心和秦家结成了同盟，相信房盟主也会很高兴的。甚至于自此让房公子接触到房家的秘密。”
房公子脸色变了变，道：“看样子，房家的动静，某门派一直都在关注。”
“某门派”，小雪嫣然道，“这是什么时候起，中原武林连”逍遥宫”三个字都不敢说了。”
华青青截口道：“不是不敢。”
“不是不敢？”小雪挑眉道，“那是什么。”
华青青瞅着房公子，道：“说穿了其实还是回到了那个位子之上。”
小雪看了眼房公子，又看向了华青青，半晌，恍然道：“我懂了。”
“我没听明白”，秦晋截口道。
秦玉凤道：“这些年来，江湖中人人将逍遥宫称为魔教，将盛公子称作天下第一魔头，可如今，眼看着逍遥宫对中原武林的盟主之位已唾手可得，很多人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小雪接口道：“但姑娘没有。”
秦玉凤瞅了小雪一眼，道：“姑娘方才说的对，秦家和房家的关系，充其量只有普通这两个字。”
小雪眨了眨眼，道：“房公子帮助秦晋公子，不知咱们房盟主是否知晓。”
秦晋看了房公子一眼，道：“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华青青道。
房少爷目光闪烁，没说话。倒是秦晋截口道：“姑娘的高见，我倒想听听看。”
华青青瞅着秦晋，一字字道：“让我先来问你。”
秦晋不说话。
华青青有意让秦晋想了想，才笑了笑，道：“房公子助你留在中州，总得有个地方安置你。”
“自然是始终留在房家的产业之中”，秦晋道。
“真的？”华青青一挑眉，道。
秦晋皱了皱眉，道：“这还能是假的么！”
房少爷截口道：“姑娘的意思是，只要在房家的产业之中，房家的族长就没理由不知道。”
“是，也不是”，华青青随口应道。
房少爷沉吟道：“还请姑娘赐教。”
华青青笑了笑，道：“大家都知道，房盟主是怎样的个性。房公子也明白，凡事他知道和他身在其中，必是完全不同的。”
房少爷凝视着华青青，不说话了。
华青青有意让房少爷想了又想，长吁一口气，道：“公子带来的消息，最重要的，实际上并不是阴谋的存在，而是做局之人。”
房少爷还是不说话。
华青青眼见房少爷没有回应的意思，她笑了笑，道：“好，公子不说也可。但是有件事，公子定是会答我的。”
“是吗？”房少爷笑了笑，道，“我倒想听听。”
华青青眼珠一转，忽然道：“房盟主在这个档口请胡楼主过去，为的，可是替他挡这必然的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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