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找不见的岛屿
第53章找不见的岛屿
老头没喝，但眼中多少泛起了一些泪花：这鱼尾礁为什么叫鱼尾礁，就是因为他像鱼尾一样立在海中，涨潮时它就消失，落潮时他就出现。就那么一片小小水域，有不下几十个这样的岛礁。大船小船去了都的翻，曾经鱼货少时，有人冒险进去捕捞，结果都是有去无回。“老头说完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人就进屋去了。
我们三人看的是面面相觑，直到甄若男用下巴指了指小女孩，我们才明白了一些事来。现在是有这么棘手的问题出现，我们可怎么再往下问。最后没办法只能匆匆吃完东西，留了钱，只能待后面再想办法了。
回到招待所，在跟人家服务员闲聊时才知道，这老头的儿子儿媳就是出去打鱼时出的事，所以一提打渔还海上的事就难受。后来我拿出地图问这年轻的服务员，知不知道鱼尾礁这个地方时，她却是伸手就是一指。
我笑了笑说道:”妹子你可别闹了，你都快指到人家南朝鲜去了。“
这年轻的服务员看我嘲笑她，还跟我急了，说道:”我们家世世代代都在这，还世世代代都是打鱼的，我爸在东海舰队是做饭的，他从小就给我看这些东西。“
她这么一说我更乐了，我把地图转了一圈，正面朝着她。笑话道：”你没看这写着麻鸭子岛吗！“我用手点着她指的位置。
服务员拧着一张可爱的小脸，气呼呼的说道：“鱼尾礁就是麻鸭子岛，这礁在清朝时都是咱们的，南朝鲜非说是他们的，后来这地方时间一久就成了争议地区，我爷爷说这里快有七八十年不让人打鱼了，老孙头儿子儿媳出事就是在那地方，也不知是翻船，还是被南朝鲜人给打死了。”
现在一听我立刻明白了，怪不得地图沿海区域找不到，大部分渔民也不知道，原来这礁靠近南朝鲜，还处于争议地区，又被改过名字。看来今天要不是碰上这丫头片子，我们还真没地方找人去说理去。我道完谢，还说改天请这丫头吃海鲜，结果还被这气呼呼的丫头给拒绝了。就在转身准备回屋时，就正好和甄若男胖大海儿两人撞了个面对面。
胖大海儿还一脸坏笑，摇头晃脑的说道:”痞军儿看不出来呀，你小子还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才离开我们视线多大一会就又搭上一个小妹妹。“奶奶的你个胖大海儿，怎听话就不能听全呢。
甄若男斜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用解释，我只看到有人脸皮厚被拒绝了。”这俩人是怎么啦这是要活活的气死人吗。
次日一早在吃早餐时，我把跟服务员的事通通的说了一遍。三人又仔仔细细的把地图和《海事图册》翻了一遍，确定了麻鸭子岛在黄海中心地区，又在中国和南朝鲜中间线稍微靠近他们那边一点后。
但现在就有一个问题出现，从烟台芝罘坐船出发会在海上多出一百多海里，如果从荣成出发就可以节省不少的海上时间。
胖大海儿一听我说还要转荣成，就不乐意了：“转什么转，反正咱们也没做过船，多坐两仨小时也没什么，就全当游泳度假了。”
甄若男从胖大海儿的话中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赶忙说道:”咱们都没出过海，可一定要做好预防措施。别到了海上才发现晕船，可就真的没办法了，那是去去不了，回又回不来的。“
我叹了口气说道:”那怎么办？咱们到这就相当于婚都结了，房也都闹了，就差这上炕脱裤子的最后一部了，不至于在这停下吧。对了，咱们不是还有那晕车药呢吗！“
我这么一说，胖大海儿高兴了，连连夸耀我，说道：”痞军儿说的对，只要有这晕车药在手，咱就是做飞船，他想晕也晕不成。“这小子二话不说，就把那晕车药翻了出来，直接放进了嘴里，表了决心。有他这么一窜蹬，就是想不去都不行了。
三人要想出海，就得先解决船的问题。我们先前谈了几人，结果谁谁都不愿意去，基本都是说那片海域太危险，为赚钱丢命不值得。
后来我们问明白才知道，他们口中的危险是两个层面，一是这片海域经常出事故翻船，死了不少人，又好多年没人去过，海事资料都不怎么详尽。二是在哪里经常会碰到南朝鲜高丽棒子，这些人见人就开枪根本不跟你对话，就算人和船被扣留了也根本弄不回来，必定两国之间没有外交关系，还处于一种极端的敌对状态。
现在按他们这么一说我们是真的头疼了，线索一点点收集齐，麻鸭子岛也被我们给找到了，现在却因为没船出不了海，这样的事发生，我们三人岂能甘心。
后来我们三人一商量，决定先做渡船从烟台出发到荣成，然后在看大家的海上状态，确定谁能去谁不能去，好在从荣成直接再出发。
在海上大家都挺兴奋，也没什么特殊情况发生，这才增强了我们的行动信心。到了荣成鸭嘴子港已经日上正午，打听到东沙角有个渔村，三人又搭了顺风车去了小矶港。在那见到四艘铁皮船，正在悠闲的停在潜水区。
我们三人上去主动跟船家套了套近乎，才知道现在捕鱼进入了淡季，人家正在清理船底那密密麻麻的小藤壶。和其中三家谈了谈结果都是不愿去，知道最后一家胖大海儿直接给翻了两倍的价钱八百块，这个叫傻六什的黑瘦年轻人才同意带我们前往。
我们也是从其他人嘴中得知，这人除了瞎眼老娘外就属他光杆一人，又要照顾老的又的一人打鱼，自然没人家收获多。最后也只有他肯冒这个险，来赚这份前。后来我们从他嘴里知道，他想这八百元到手后，把船通修一遍，顺便娶个媳妇，能和其他人一样一起出去打鱼，好好在孝敬他老娘。胖大海儿应该是收到了大六什的影响，当场拍板回来后再加两百元。
傻大六什虽然黑瘦又沉默寡言，但一点是不傻，他吊着烟头对我们说道：“咱们可有言在先，俺把你们送到预定区域后，就立刻返回到中国海域，你们发出信号后，俺在快速冲进去接你们。俺这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家有瞎眼老母，俺要是回不来她一人在这就的活活饿死。”
我们见傻六什说的实实在在，一切又都在情理之中，便从胖大海儿包里取出来一把信号枪，对天空放了一发，说道：“傻兄弟，不对六什兄弟，你刚才看到这一下了吗，咱们就以它为令，它一响你就来接，他不想你就按兵不动。”
傻六什把玩了一下我们的信号枪，说道:”那如果你们一天两天都没发射呢，那俺可怎么办。“
胖大海儿一拍这家伙的后脑勺骂道:”他奶奶的，你咋就不念我们个好呢。那回来的六百块钱，你不想要了呀。“胖大海儿数出四十张大白边，递给了傻六什。
傻六什嘿嘿一笑，，数着钱说：“那不能那不能，俺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们出事。俺给你们天天烧高香。”
傻六什说的也是那么回事，我便说道：“如果我们一天没发信号，你就在等我们一天。每等一天，我们就在额外加两百给你。如果五天没出现，也没发现信号，你就自己回来吧，然后你就按我给你的地址报个信，一样有钱领。”我拿出纸笔，把甄若男家的地址写了下来，以防我们万一出现不测，好有人给报个信。
第34章弄船出海
我这话一说，傻六什更高兴了，连忙说道：“那不能那不能，你们可是俺的财神爷，俺那能干这事呢。“
傻六什心里是真的乐开了花，蹲渔船里什么都不用干，每天躺转两百元。要知道打一天鱼，费油费力不说，也赚不了这么多。这要是几天折腾下来，就可以买上一条新鱼船。这年月买一条新铁皮船，也用不了一千五百元，更何况他这还是木船装了柴油机改造的，这绝对是一个他值得等待的大买卖。
我又补充道:”咱们可是先小人后君子，当然你要是让我发现你偷偷跑了，我们回来你绝对就别想过上一天好日子。到时候，这损害国家公务人员的罪名，你也是担定了。“我知道把命交到陌生人手里，不能只给甜头，适当的时候还得威慑一下他。
这样一番操作，也增加了我们的安全系数，我是真怕这哥们把我们拉到地方，被海警一撵乱了方寸直接跑路了。那样我们就是没死，也的被他坑死。必定这可不是胖大海儿在开船，要是胖大海儿被逮到，就是海警毙了，他也会向我们的方向倒，对胖大海儿的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傻六什把钱装在红布包里，看着我们咧嘴笑道道：”那不能那不能。“他说着话，就把红布包塞到了他老娘的屁股下。
傻六什得了钱，高高兴兴的给我们解决了住处，还给我们东拼西凑的整了一桌子海货。自己则弄个破推车拉着个大铁皮油桶，哼着小曲去街上弄柴油去了。
第二天我们仨躺在他们西屋的大炕上，还在睡梦中，就被这小子给敲门弄了起来。原来这都是他们赶海打鱼人的习惯，凌晨三点中就一准的自然醒。起来就是一阵各种收拾，还叫我和胖大海儿一起帮忙把油桶弄船上，其中还有大量的生活用淡水。
就是那遮风挡雨用的篷布，也都是现加上去的，作为一个皮糙肉厚的汉子，能想到这些也算是不错了。
临出发时这哥们在海边的小庙呢，光光光的连磕了几个响头，那叫一个实诚，我们在五六米远的地方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也就是他这实诚劲，把胖大海儿都给整的不好意思了，非要下船也跟着磕两个，说第一次出海心里总是不踏实，还非要叫上我跟他一起去。这第一天啥都没干，十个大头先磕出去了。傻六什见我们磕了头，还专门跑回去一趟，取了套大眼的渔网。说是:”新人上船磕大头，海神娘娘都会发善心，给大鱼寄你挑。“
这木船改造的动力船，那真是怎么跑都不快，我看那柴油机都开的哒哒响了，也没见它跑出去多远。上船后才知道这哥们为啥营生不好做，就这船还打鱼拉网呢，给你再多的时间也收不上个网来。
在地图上看着一指头不到的距离，我们是生生的跑出了一天还没到。胖大海儿和甄若男从先前的新鲜好奇，傻六什拉撒网拉网，然后替我们精心细致的煮海鲜。到最后的百无聊赖，看着网都快掉下去了，也没人肯身手提一下，到手的海鲜更是哗啦一下全扣锅里。一个个趴在船舱没精打采，没滋没味的吃着清水煮海鲜。真是已经到了无聊透顶的地步，都开始数着脚趾头算时辰了。刚上船时，说要当个幸福的小渔民天天吃海鲜的胖大海儿，是再也没提过这个话了。
直到临近中午傻六什拖渔网开始出打鱼时，我们终于按行船罗盘的指引，来到了中央水线的位置。傻六什把渔网提回仓，用下巴对我们一指说道:”前方再有三十海里，就进了南朝鲜的地界，咱们要打起精神来了。“
我们立刻向偷渡着一样向四周看去，生怕哪里窜出南朝鲜的海警来。随着远方地平线的越来越近，傻六什关闭了发动机，让木船以顺着水流以惯性继续向前游去。胖大海儿趴在船舷上，脚丫子蹬着水面。说道:”怎么还关发动机了呢。“
傻六什说道：”咱们在人家的界内，要想不惊动人家，最好关上机器，最后一段距离用角帆和橹划还要好一些。“
对于傻六什的建议我和甄若男都是赞成的，必定老话讲小心划得万年船，这里必定不是咱们国内了，人家真要是一梭子子弹射过来，我们就是被打成筛子都没地方去讲理。
傻六什见我们都点头，他测了测风向，立刻升起了两人高的麻布帆。他则扥着绳索控制着帆的角度，保持的航向。可能现在是风大的缘故，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这行船的速度比原来还要快上许多。
就在我们赞叹傻六什的法子好时，在水平面的地平线西端，突然冲出一艘快艇向我们这个方向疾驰而来。傻六什眼力极好，听力自然也不弱，老远就发现了他们。必定现在我们是拿命在玩，由不得有半点马虎。这家伙异常机敏，立刻放到小桅杆跳进了船舱，扯出一块不蓝不绿的大苫布，叫上我们一同来苫船。
碰见巡逻艇那会要人命，三人急急忙忙苫好船，一头就扎进了深水中，拉着绳子头躲在了船下面。呆了好一阵傻六什探出头，见快艇远去才拍了拍水面，叫我们出来换气。只要在晚上一小会儿，三人就得翻白儿了。
胖大海儿爬上船，就嘟囔道:”他们的船咋那么快，怎么还神出鬼没的。“
傻六什摇了摇头：”人家是汽油船，反应快速度快。咱们是柴油机，只能拉的多马力大。”
没过多大一会，傻六什拍了拍船篷说道:”咱们在往前还有十海里，就到你们说的那片海域，麻鸭子岛应该就在不远处了！“
胖大海儿终于听到了好消息，一屁股坐起来说道:”那还不赶快加足马力，冲啊，加油！“
傻六什说道:”那不成那不成，那片区域到处都是暗礁，贸然进去你知道有多危险的吗!下午两点一落潮，咱们就的搁浅在那的。水位落差有好几十米深，去了就的摔死。晚上七八点水位长上来，又的统统被淹死。“
我们这没有一点点航海知识，还真不知道会有这种事。听了傻六什的话，我赶紧问道:”六什兄弟那咱们可怎么进去呀！“
傻六什拍了拍胸脯说道:”咱们等到下午两点水位降到适中，咱们就赶紧进去，上岛时间按这个节气一般在两点十分左右。俺来接你们最好的时间是五点半左右，过了这个时间会暗流多回浪急，行船会很危险。“
从他字里行间我能听得出，这傻六什绝对不傻，还是行船方面一等一的行家。
别人只能凭借坚固铁皮船快的优势生冲硬闯，忽略掉了环境的变量，更不去考虑战略战术。而这傻六什的船要速度没速度，要坚固更没有。他只能尽量靠自己的敏锐观察，和细腻的心思采用最古老的方式来应对，并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傻六什看着胖大海儿手腕上的电子表。我则看着甄若男手表上的时间。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没见到什么岛屿反倒把一艘快艇给等来了。我们就以望远镜可见的方式，看着他向我们冲来。
我们着急起来，现在不加足马力开跑，在晚上一会可能就要跑不掉了，我赶紧看向这傻六什，傻六什依然在死死的看着手表，根本没有要动的意思。胖大海儿憋不住了，催促道:”哥们咱们在不跑，人家到跟前就要开枪了。“胖大海儿的说话都带颤音了，我能感觉的到这回大家都恐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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