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6章 力量的推导
即便知道这是一次考验，陆羽也不喜欢这次陷入被动的境地，他更加希望能将主动掌握在自己手中。
略微沉吟了一下，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所以，这便大帝这次附身前来的真正目的吗？你如此煞费苦心，就是为了考较我的能力？”
霍思雨眼中含笑：“你是这样看待我的到来的吗？与其说是考较，我倒觉得这更是一次交流的机会……坦白说，就算是没有韵茹的记忆，光凭你能够将千眼弄得灰头土脸这一点，便足以让我对你产生浓厚的兴趣，而有了韵茹的这些记忆之后，我更是对你有些……痴迷起来。”
“痴迷么……”
陆羽不禁冷笑：“大帝言重了，我可当不起你如此青睐……不过话说回来，我想就算得到你的青睐，如果这次交流的结果不能让你满意的话，估计我也同样是死翘翘的结局，对吗？”
霍思雨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对你还是抱有很高期待的。”
傅晶在一旁听着两人话语里的机锋，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考虑到这两人的身份，虽然表面上并没有剑拔弩张，但其凶险程度却远胜于明面上的真刀真枪，因为他们都是在一个念头之间便让人忽然横死暴毙的存在。
“不知大帝具体想要与我交流哪一方面呢？”陆羽不动声色地问道。
霍思雨张开双臂，站在陆羽面前原地旋转了一圈：“自然是所有的方方面面……我想请你点评一下，我现在的这副状态究竟如何？”
“方方面面都要点评？”
陆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大帝，你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其他的倒还好说，可你这一身的血脉力量，分明是用以太物质强行堆积激发出来的，而我却连以太物质到底是什么都还没接触过，这该让我如何评价？”
霍思雨一怔，惊讶道：“你已经知道了‘以太’的存在？”随即转头，向陆羽身后宛如木偶一般的徐志扬看去：“是他告诉你们的？”
“是我自己‘读’出来的。”陆羽轻笑道：“大帝派遣他过来的目的不正是在于此吗？难道你没有想过，你把他派来试探我，会导致你们在我的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霍思雨脸上首次露出了惊异的神色，显然陆羽探索识海、挖掘记忆的效率给了她一个极大的出其不意。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一开始而已。
马上陆羽又接着说道：“话题扯远了……虽然我有些为难，但既然你已经将问题提出来了，那我还是试着解答一下吧！”
说话间，陆羽抬手在掌心之上聚集起了一个光团，他将光团置于双掌之间，就像捧着一个皮球一般。
一边随意地揉捏着，一边继续说道：“我虽然从未接触过‘以太’物质，不清楚它的具体属性，但对于观澜一族的血脉力量还是有着深刻了解的——这一切自然是得益于晶儿……”
“在我看来，观澜一族血脉力量的变化，无非就是那么几种而已，虽然你在体内所堆积的以太物质是个变量，但万变不离其宗，我还是可以尝试着推导一下的……”
“不过我事先声明，在此之前我只见过晶儿这么一个二阶觉醒的观澜后裔，所以并没有深入考虑过，原来二阶觉醒的血脉力量会呈现出如此的多样性，这一切都是我在见你的状态之后才开始重新思考的，要是出现了什么错漏之处，你可要多多包涵！”
一边说着，陆羽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那团光球也随之被捏成了各种各样的力量形态……
一开始是“观天”二字，代表着这个世界的真名奥义。
随后过渡到了“观澜”二字，与观澜一族的血脉力量息息相关——此前陆羽曾凭这一个字符的展示，令傅晶全身上下的力量都止不住地躁动起来……不过那已经是第一阶段的事了，现在的傅晶已经进入第二阶段的觉醒期，力量特性变得更加复杂，仅仅这两个字符，已经无法再与她形成暗相呼应的效果。
很快，“观澜”二字变化成了全新的字符，更加地复杂且精美，充斥着一种隽永的意味。
与此同时，身后的傅晶忍不住轻轻地“啊”了一声，身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并不是有人对她做了什么，而是跟当初陆羽第一次表明自己的身份时一样，这个全新字符的出现再次令她体内的力量不住躁动起来，她是为了压制自己的力量，才发出了这样一声惊叹。
“这个字符，应该是念作：观澜二态……”陆羽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的字符，分析着说道。
他虽然早就密切接触过傅晶的力量，却还是第一次作出这样的推导。
霍思雨也同样目不转睛，眼神充满了赞叹。
她曾是三阶觉醒的集大成者，自然不会不清楚这其中力量属性的变化，但能够做到像陆羽这样，将力量特性精简成字符形态、并且还是信手拈来的，别说其他人了，就连她自己都未必能够做到。
“这是晶儿体内此时的力量状态。”陆羽又接着说道，“至于你嘛……”
他又重新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霍思雨：“你别动！这还需要一点时间……”
说着，他的手上又开始不停变幻。
这次他耗费了更多的时间。
但这也只是相对而言，事实上从他手上聚集光团开始，总共也就不到半刻钟的时间。
片刻之后，他终于停下了动作。
这时，又一个全新的字符呈现在了他的手掌之上。虽然在形态上跟刚才的“观澜二态”大致相似，但在细微处却还是有着明显的差异，这种差异有着一种鞭辟入里的惊悚感。
陆羽将这个全新的“观澜二态”摆到了霍思雨的面前。
但他却并非没有说话，而是不停地来回比对，就好像是在进行最终的确认一般。
然而霍思雨的身躯已经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了起来，就跟此前傅晶的反应一样，只是少了那一声“啊”的惊叹。
“好像是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吧……”
陆羽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将手上的字符递到了霍思雨的面前，就像是上交自己的答卷一般。
可就在霍思雨即将接过字符的时候，陆羽却又陡然一下将手收了回去，说道：“不对，还差一点！”
说着，他伸手一拉，在字符的末尾段勾勒出一道回旋的弧线，连接到了字符的前端。
顿时，整个字符焕然一新，仿佛被赋予了一种全新的力量。
“啊！”
这时，霍思雨也忍不住惊呼了起来，显然这个焕然一新的字符，更深层次地触动了她体内的力量，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来应该就是这样了！”陆羽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将手中的字符捧了起来，对准了面前的霍思雨，仿佛透过这个字符，他清楚地看到面前霍思雨的本质一般。
“思雨大帝，多谢你的配合！如果这就是你的力量状态的话，那么……我想我已经清楚了你的弱点！”
说完，他伸手向前一指，指尖锋利如剑，闪烁着红光，瞬间便截断了字符上最后的那一道回旋弧线。
整个字符的结构立即变得松散，迅速分崩离析，直至消逝无形。
而字符之后，霍思雨也受到深远的影响，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瞬间瘫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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