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设法帮助乞儿
因为抓拐子受到了知府大人的嘉奖，沈文轩夫夫名声传遍全县，绝味卤肉铺生意也异常火爆。
虎子娘也高兴地嘟囔着祖先显灵，老天保佑。还特意给万宝平上了香，说要把这件喜事告诉他。
这件事学子们也都知道了，很多学堂的学子过来看阿弟，想问问他更多细节。
“我那天没有跟着去，不清楚太多细节。”
阿弟直接回绝了。而且他性子安静，每天还要忙着科考，根本无心应付这些人。
他越这样，那些人越好奇，阿弟只能到处躲藏。
一时间这斗智斗勇的捉迷藏，也成了学堂的一处风景，给大家紧张的备考日子带来了一丝放松。
直到先生发话，让大家安心备考，阿弟才终于从东躲西藏的日子中解救出来。
沈文轩还特意带着卤肉和大饼，谢了戚老大等一群乞丐。
戚老大对于沈文轩和虎仔的所作所为非常敬佩，表示以后有需要他们帮忙的，他们一定帮助。
沈文轩看这群孩子们很可怜，动了恻隐之心，想要帮助他们。
“我最近铺子生意太忙，需要招人手，如果你这里有机灵利落的，可以给我推荐两个！”
戚老大对这个提议很是心动。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是好出路呢？他们这些人里也有十六七岁的可以做工的，做工虽然辛苦，但赚得多，也算是个正经营生。
但是商家不会聘用他们这些乞丐。一般人都觉得他们又脏又懒，还不信任他们，放心他们偷盗。
即使好心用了他们，客人会不会嫌弃呢？尤其卤味铺这种吃食铺子。
但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戚老大不太想放弃，他脸颊微红地说道：“恐怕会影响你们生意。”
沈文轩笑得云淡风轻：“不会的，我既然用你们，觉得会信任你们。客人们买的是我家吃食，只要干净，不会在意那么多！”
戚老大瞅了瞅自己身上破烂的衣衫，有些不好意思。
沈文轩会意：“凡是来店里上工的，免费提供工服。”
“工服？”
“对，就是上工时统一穿的衣服，不但你们，其他人也都有。”
沈文轩担心乞儿们敏感，心里盘算干脆所有人都统一着装吧！
戚老大又问了些具体要求，发现自己手下真有几个人合适，越聊眼神越亮。
当天晚上，沈文轩回去就着手设计工服。戚老大也开始挑选合适的人手。
三天后，统一工服做好了，戚老大那边也找了两个少年，给沈文轩过目。
那两个少年明显梳洗过，虽然衣衫破旧，但身上很干净。头发也利落的扎好了。可能是不太习惯，扎得不是很美观，但也不影响干活。
两个人长得也不错，一个端正一个清秀。端正的看起来很老实，清秀的看起来很机灵，居然就是之前逗虎子的那个孩子。
沈文轩满意的点点头。
他本来以为戚老大会自己来上工，没想到他居然把机会让给了别人。他这么舍己为人、重情重义，难怪小乞丐们都信服他。
两个小乞儿换上统一的工服就可以上工了。
工服是用深灰色的粗布制成的，圆领窄袖掐腰，上面没有任何花纹，样式比较简单。
但是干起活来很利落，一点不碍事。
每个人还配了一顶深灰色布帽，把头发包住，这样看起来更干净，也不用担心发丝掉到肉食上。
除此之外还配有一条蓝色的围裙。围裙和现代的围裙相类似。上至胸口，下至膝盖以上半尺。前面围住，脖子和后边都是用细绳连接。
围裙能够让工服保持整洁，也不用担心损坏衣物。上面还绣有“绝味”两个大字，一看就能认出是绝味店铺的伙计。
所有人的服装统一，显得整个店铺更加干净整洁，大家也都有了归属感，干起活来更加卖力。
这些员工想得比较简单，他们感觉到自己有了新衣服，非常新鲜、兴奋，充满了干劲儿。
新来的两个小乞丐，干活尤为卖力。
他们知道机会来之不易，所以更加珍惜。
沈文轩在工钱上也没有苛待他们，和其他人一样，干得好还有奖励。
没过几天，两个少年就已经熟悉了店铺的工作，甚至还觉得很简单很轻松。
食客们也没有像戚老大担心的那般嫌弃，对于绝味店时不时招的人手，他们已经见怪不怪。只要干净整洁、干活儿利落，他们也没有什么意见。
这天傍晚，小乞丐们在城外破庙歇息，几个没有要的饭的小乞儿，低垂着头，心情低落。虽然其他人会分一些给大家，但还是不够吃的，晚上饿肚子睡觉的滋味可不好受。
正在大家唉声叹气时，有个八岁的小乞儿突然开心地从外面跑进来，边跑边大声喊着：“小石头哥哥回来啦！”
庙里地所有乞儿都惊喜地抬起了头，三三两两向外面跑去。
“小石头回来啦！”
“不是去卤肉铺做工了吗？”
“怎么回来啦？”
……
小石头就是去沈文轩店里做工的那个端正乞儿。为了做工方便，沈文轩就留他们在后院居住。
每周店里的伙计都可以任选两日歇息，明天他们就可以不上工了，所以今天赶在天黑前出城了。
小石头被乞儿们团团围住。但大家都不敢碰到他身上。因为他太干净了。头发整齐地扎着，手脸没有一丝泥污，身上也是整洁的粗布衣裳。
“石头哥，你这衣服可真干净呀！真好看！”一个十岁地乞儿天真地说着，其他孩子也跟着点头。
石头神色骄傲地说：“是啊！这是掌柜给我们发的工服，店里地伙计都这样穿！”
小乞儿们满脸羡慕。知道他们出去做工是一回事，真亲眼看到变化又是另一回事。他们现在走出去，没有人会再想到他们是乞丐。
“真好！”大家称赞道，但没有人敢身手去摸，怕把衣服弄脏了。
也有小乞儿问：“你怎么把工服穿出来啦？要是弄脏了，可怎么办？”
石头不好意思地挠挠脸，笑着说：“我也只是穿回来给你们看看，一会儿还把我之前那身破衣服穿上。”
石头又给大家讲了很多店铺里的事，听得大家眼热不已。
戚老大回来时，石头正讲得吐沫横飞。他看见戚老大回来，兴奋地叫了声：“大哥，我回来啦！”
戚老大看他不同以往了，也很高兴，关切地问：“在店铺里怎么样？”
“可好啦！掌柜一家对我们都很好，活计也很轻松，吃得好穿得暖，简直就是天堂！”
戚老大听后也放下心来，不忘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干活，不能给掌柜惹麻烦！”
“放心吧，老大！我们绝对好好干！掌柜还夸我们了，这个月还多给了我一百文奖励呢！”石头得意地报告。
戚老大皱皱眉，担心沈文轩单独照顾他们：“这奖励别人也有吗？还是只单给了你？”
石头想了想：“别人也有，谁做得好就给谁，这个月胡勇哥也得了奖金。”
戚老大闻言眉头松开了。已经欠掌柜很多人情了，给不能再让他们破费。
石头掏出背着的包裹，还献宝似的对戚老大说：“老大，我还给大家带来了好吃的呢！”
他打开包裹，大家凑上去一看，居然是馒头、窝头和卤豆干！
大家全都拍着手欢呼起来。
有那鼻子尖的嚷道：“难怪我刚闻到了肉味，还以为是石头在店里沾到的呢！”
戚老大把馒头分给了几个小的和体弱的，其他人分了窝头。窝头味道不及馒头，但窝头价格便宜，数量多，对他们还说，能吃饱就很好了。再配上肉香十足的豆干，也是难得的美味。
饭后，石头还把工钱拿出来，给了戚老大。戚老大也不独吞，都留给大家伙用了。
这是他们乞儿们的规矩。一大群乞儿，要想生存，就得团结起来，物资共享。更何况，没有戚老大，就没有他们今天的伙计。
戚老大也没客气，收下了工钱，又另外数了二百文给石头。
“你的奖励，你自己留着吧！还有一百文归你自己。三年之后，你也就不用再交给我钱了。”
石头接过钱，笑得见牙不见眼。他以前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钱。
这两个少年的上工，使其他乞丐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他们都开始琢磨一技之长，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他们一样有一份干净体面的营生。
小乞儿们对他们两个都很羡慕，但是谁也没有说闲话。戚老大很公道，在这些人里头威望颇高，大家不会质疑他的决定。
这些孩子也都比较单纯，当做工的乞儿把一些好吃的带回去时，他们心里就只剩高兴了。
帮助完戚老大等人，沈文轩又开始琢磨要送给江伯年的礼物了。
江伯年要去西北军大营，驻守边地。那里可能会遇到外敌，沈文轩便想送他一份实用的礼物。
送防身的甲胄是不可能了，这个时代对于甲胄的管理很严格，普通百姓不得私藏。
沈文轩想了两日，也没什么好主意。直到他看见虎子和小毛坐在柜台上，一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一边交头接耳嘻嘻傻笑。他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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