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调戏玉儿
夜初静，人已寐，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深深地沉醉。‘嘎吱’一声，屋门打开，一道消瘦的身影走了出来，他抬头望了一眼夜空的弯月，一双黝黑的眸子流露出少许无奈，撇撇嘴，轻笑了一声，走至石凳上，依着墙壁坐在那里。
他，正是古越。
许是白天睡了一天，竟然在半夜醒来，再也没有任何睡意，他就是这般懒洋洋的仰躺着，双眼半睁半闭望着夜空那一轮皎洁的弯月，一双眸子不渐渐陷入孤寂之中。
夜，总是这样静寂。
古越向来不喜欢夜，哪怕这夜再美，他也不喜，因这夜实在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他感到孤独，感到寂寞。
不知道多少年，只记得自从踏入散魔这条路，他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一个人修炼，一个人渡劫，一个人悠荡。
散魔注定是要孤独的，不允许也不能有任何朋友。
九天不容，九幽不收，金仙追捕，魔道猎杀，只能永远藏藏躲躲，四处奔波，等待着那不知何时才会降临一重又一重的魔劫，每次渡完魔劫，肉身都会虚弱不堪，不仅要躲金仙，躲天魔，同时也得躲修行之人，因刚刚渡过魔劫的散魔实在太虚弱了，而散魔之躯又是以元神凝聚的肉身，如此不仅对金仙对魔道甚至对修行之人都可谓是大补。
传说，炼化一个散魔，甚至可以坐地成仙。
也正是因有这么一个传说，散魔的处境才会如此狼狈。
散魔虽然称作魔，却终究不是魔，古越是人，是人就免不了七情六欲。
自己活着究竟是了什么。
古越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他曾经也有梦想，也有追求，也有感情，也有亲人，也有朋友……但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无尽的魔劫全部碾压的粉碎，就连他原桀骜的心性也被无尽的魔劫给磨平了……
时至今日，古越也不知道自己活着究竟是了什么。
或许，活着只是为了时间着吧。
古越如此安慰着自己。
夜未央，寂已深。
古越微微摇头，甩开脑海中蠢蠢欲动的记忆，他轻笑一声，道，“看够了没有，如果看够了就出来吧。”
从院子的墙头上传来一声细微的惊呼声，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着青衣罗裙的女子跃过墙壁进入院子中，此女不是别人，正是玉儿，她像似有些惊讶，也有些尴尬，惊讶的是没想到自己隐藏气息后，竟然被这个家伙发现了，尴尬的是深夜趴在这里被发现实在是……
“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趴在我的墙头干嘛？”
古越眯缝着双眼肆无忌惮的在玉儿身上扫来扫去。
“我哪有……”玉儿羞涩的低下头，而后又迅速仰起头，解释道，“不要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师傅让我保护你的安全，所以我才……”玉儿正说着，触及到古越的目光时，柳眉不倒竖，道，“我又没撒谎，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我也没说你撒谎吧？”古越有些玩味的看着玉儿，这姑娘怎么看怎么可爱。
“你那样子分明是在质疑我！”玉儿被古越那肆无忌惮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舒服，尽管内心有些心虚，但她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如果不是你今天打了柳白，我担心他们会找你麻烦，我才不会过来呢。”
“是吗？”古越揉着下巴，点点头，道，“南宫月让你保护我，可你也没尽职啊！今天那个小兔崽子来找我的麻烦，人家已经欺负到头上啦，你怎么不动手打他呢。”
“你还说！”玉儿走过来，眨巴着大眼睛，道，“来就是你有错在先，你却拒不道歉，我什么要打人家，况且青玉门是禁止弟子打斗的！”
“你啊！真是白瞎了一身修为。”古越看的出这玉儿心性善良，属于那种极其单纯的善良，这种人就算见了邪魔之流也会手下留情，摇摇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不是亲传弟子吗？亲传弟子的地位不是在门里很高吗？怎么那小兔崽子好像一点也不怕你。”
“做亲传弟子一定要别人害怕才行吗？况且我也是从外门弟子中出来的，知道外门弟子并不容易。”玉儿挺秀的琼鼻微微皱了皱，道，“而且那件事来就是你有错在先！”
“得得得！你呀说到底也就是一个二愣子，等你外出闯荡的时候会吃亏的。”
古越已经懒得争辩下去，站起身来，望着夜空的繁星，使劲伸了一个懒腰。
“二愣子是什么意思？”
玉儿虽不解，但也感觉出不像什么好听的话。
“二愣子啊！就是那种被人欺负不会回嘴，不会反驳，总是不好意思拒绝别人，也不善于维护自己的利益，容易妥协的人，这种人说的好听点叫做善良，说的难听点就是窝藏。”
“你……你说我窝囊？你信不信我打你！！”玉儿美眸怒睁，很是生气。
“打我？”古越似乎来了兴趣，嘴角噙着邪恶的笑意，饶有兴致的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脸蛋儿，玉儿吓了一跳，闪身后退，惊喊道，“你做什么！”
“非礼你啊！你说我要做什么。”古越一副邪恶的表情，又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儿，玉儿再次后退，恼羞成怒，“我警告你，你再敢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法？”古越呵呵笑着，又摸了一下！
玉儿羞怒，指着古越，娇喝道，“你！你个无耻之徒，竟然轻薄我，你再敢这样，我就真不客气了，我没有开玩笑。”
“你看！我说你是二愣子吧，你还不服！”古越乐的呵呵直笑，“我摸了你两下你也只是警告告警告告，我又摸你一下，你还是警告，如若我真是邪魔，就你这样子，早就成了我的玩物了。”
“你！你竟然寻我开心！”
尽管玉儿有些生气，但仔细想想，这个家伙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难道自己真的是二愣子？
“唔，对了。”古越正要出去走走，像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询问，“你答应给我买的酒肉呢？什么时候兑现？当然，如果你承认自己说话不算数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只是……”
玉儿着实有些难，因她从小吃素，也没有喝过酒，更何况青玄门的门规也禁止弟子沾染酒肉，可是既然已经答应，又不能失言，思来想去，权衡再三，玉儿说道，“这样吧，我明天带你进城，请你吃一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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