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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大火烧村


  想到金家一家人,岑念慈还是有些愤愤难平,只是却比之前平静了一些,毕竟恨人也是需要付出感情的,而金家一家实在是不配她投入感情。
窦青和窦花去了整整一天才回来,期间朱鹏春又闹了一阵,好在密室封闭性不错,才没有被人发现,却也把岑念慈和小兰吓了个够呛。
岑念慈本想着离开,只是这村子实在是地处偏僻,而且出村的路就只有一条,实在是不敢冒着被村民发现的风险。
说起村民来,岑念慈本来还觉得这些村民不过是出于对疫病的惧怕才会放火,可是他们却不管不问的把他们连同朱鹏春一起放火烧了,那就不是惧怕和愚蠢的事情了。
自从在金家待了一世丢掉了性命,岑念慈心性已经大变,知道这世上就是有那种不管你怎么付出都会要你命的人,而这些村民受了朱鹏春母子不少的恩惠,不管出于什么都不该如此对待,还枉顾了他们几人的性命。
如果不出所料,这些村民多半也已经有人感染了,只是暂时还未发病,换做以前,岑念慈兴许还会存着恻隐之心,可眼下却已经彻底凉透了心。
窦青窦花带回来她开的药,窦青和小兰去熬药,窦花则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岑念慈,岑念慈正在替朱鹏春下针逼出痘毒,手刚刚捏着针用力,去猛地颤抖了一下,朱鹏春昏迷中都低声叫了起来。
窦花也吓了一跳,有些怯怯的出声,“夫人——”
岑念慈这才回神,赶紧定了定心神,冲着窦花摆手,“我没事,你继续说。”
窦花若有所思的看了岑念慈一眼,却也不敢耽搁,继续说下去,“我跟兄长先去买了药,街上因为闹疫病的缘故,人很少,药铺也没几家开门的,好在兄长之前替我看病把城里的药铺都记了个全,这才找到一家,我们买了药就想去袁侯府,问了路大概半个时辰就到了,却正好赶上宫里来人,我们不敢上前打扰,就一直等着人都走了才悄悄上前询问。”
“那人见我们穿着有些没好气,把我们当做臭要饭的还甩给我们几个铜板,兄长牛脾气上来差点跟人打起来,好在出来一位小少爷把那人呵斥住,小少爷似乎是正着急寻找什么人,很是着急的样子,见到我们就问有没有见过他阿娘,我们趁机搭讪了几句,小少爷就跟我们说了府上的事情。”
“说是再找不到人他就要跟着什么人走了,还说如果我们见到他阿娘一定要告诉他,我们还想询问小少爷便行色匆匆的走了,后来我们寻到街上做面人的,听他说是袁侯爷被圣上派去灾区,好像是说之前派去的人因为办事不利被革职了,还因为没有及时发现疫病的事情,惩处了一堆的人,圣上亲自下旨给袁侯爷让袁侯爷去主持大局呢。”
窦花说的断断续续,时不时还会岔开话题说些别的,岑念慈没有打断,一边听一边想着心事。
之前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自从发现疫病的事情,她就隐隐觉得袁侯府没有几天安稳日子了。
却没想到如此快。
虽然金成被革职让她心里特别的畅快,但是想到袁昊天病体还未完全康复,就要赶赴去灾区,却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仔细的回忆了一番,上一世虽然也发生了灾情,却并无疫病,而且当时负责的人也不是金成,而金成还因为寻到了治疗疫病的药方而加官进爵。
想到这里,岑念慈心里咯噔一下,倘若被金成又寻到那药方,岂不是功亏一篑。
越想越着急,岑念慈恨不得立即从这里出去。
急忙寻了窦青来回话,却得知这里白日村民都去劳作,晚上才会歇息,之前他们外出也是避开了村民劳作的田地,还差点被看到,好不容易才没有引起注意,可倘若还要带上仍旧昏迷不醒的朱鹏春,只怕就不会那般幸运了。
思来想去还是得从长计议。
当务之急还是朱鹏春的病情。
好在用了药之后朱鹏春的烧已经退了,只是仍旧昏迷不醒。
可岑念慈却还是心中难安,只得派窦青又去外面查看了一番。
得到的消息却让岑念慈更为震惊。
“夫人,大事不好了,外面围满了官兵,说是这里有人发了病外出看病,被人寻了过来,说是一整个村子的人都得烧死。”窦青急的满头大汗,话都有些说不溜了。
“怎么回事?”不能岑念慈问话,窦花已经忍不住脱口而出。
窦青看了窦花一眼,却仍把视线投在岑念慈身上,回道,“我也不清楚,我才刚小心翼翼地摸到村口,正要沿着路出去,就看到一大堆官兵进了村,只好躲在草垛里,就听到官兵吩咐手下把村子四周都围了起来不许任何人离开,说是这个村子的人都染了病,怕把病情传播只得全部烧死。”
话音未落,所有人的脸色都已经不好起来,尤其是小兰,整个人都禁不住地颤抖。
岑念慈顾不上安抚她,只是让窦花和小兰留下继续照顾朱鹏春,然后让朱鹏春带着她悄悄出了破庙查看。
才刚走出破庙就看到冲天的火光,就跟几天前的一样,却更为壮烈,还伴随着嘶喊声啼哭声。
越是靠近,岑念慈心里越是揪的疼,本来已经对这里的村民麻木,可是听到那些孩童的啼哭声却仍旧心里难过。
再也迈不动脚步,还差点被官兵发现,好在窦青及时把她给拉到一旁躲避了起来。
“袁侯说了,必须要从源头上抑制疫病的传播,只要是城里染病的一律烧死。”官兵里的头目对着手下吩咐,手下把手中的火把点燃,递给身后的人,然后便跟其他几人一起把旁边的人家给围了起来,任凭里面的人哀求哭喊都无动于衷。
岑念慈躲在角落里,手狠狠地攥成拳头,止不住的颤抖。
若不是紧咬着牙,只怕会忍不住的喊出声来。
怎么可能是袁昊天?
她记忆中的袁昊天不是那样冷血无情的人。
可是大多数人听闻疫病都会想到这样的办法。
可是这就真的是个好办法吗?
岑念慈一边摇头一边看着冲天的火光把半边天空都烧了起来。
那些官兵大概觉得里面的人必死无疑,便又举着火把朝下一家去了。
岑念慈死死的抓着窦青的手,窦青看着她,用眼神安抚她,不等她开口,便冲了出去,岑念慈只看到窦青钻入了火海之中,心中后怕想起什么,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左等右等都等不到窦青出来,岑念慈的心越来越后怕,甚至恨不得大声喊出来,却又怕引起官兵来。
眼看着屋子渐渐被大火淹没,她的心也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
好在终于看到了人影,是窦青,她在心里喊着,急忙冲上去,这才看到窦青怀里还有两个孩子,一个五六岁的年纪,一个还在襁褓中。
窦青头发都烧了一半,眉毛也落着火星,岑念慈赶紧用手帮他扑灭,却被灼烧了一下。
窦青把孩子交给岑念慈,这才回神把身上的火扑灭。
岑念慈看到他脸上的皮肤被灼烧的不轻,心中又是一紧,可是来不及多说,怀中的孩子便又啼哭起来,怕引起人的注意,她赶紧轻轻安抚孩子,然后跟窦青匆匆赶回了破庙。
得益于已经烧了一次,官兵才没把破庙当一回事。
下到密室里,众人看到带回两个孩子都很吃惊,窦花看到兄长窦青身上又被火拱了一遍,心中难忍,小兰忙着照顾两个孩子,大一些的孩子一直在哭泣,小一些的哭累了便睡着了。
这一晚外面声音一直不断,众人心里都明白了什么,却都心照不宣的闭了嘴。
朱鹏春是半夜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老娘,得知老娘已经病逝,朱鹏春没有再跟之前那般哀嚎,当看到两个孩子也是吃了一惊,却只是闭上眼。
岑念慈不忍,把村里的事情告诉了朱鹏春,朱鹏春却仍是木讷着脸不发一言。
岑念慈低叹一声,看了眼还在嘤嘤哭泣的孩子,走到朱鹏春面前,“你恨他们,可是他们也遭到报应了,只是这些孩子是无辜的。”
朱鹏春闻声睁开眼,朝孩子身上瞄了一眼,神情微微动容,却仍旧不出声。
“爹爹,阿娘,阿奶,阿爷——”孩子的哭声一声接着一声。
这一晚上,谁都没有入睡,小兰忙着照顾襁褓中的孩子,窦花忙着照顾被烧伤的窦青,岑念慈继续给朱鹏春下针祛毒。
“朱掌柜,你的痘病已经差不多好了,至于那些印记,我想你该知道这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这几日你的事情我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你跟村民的事情我不管,我救你是想继续跟你合作,倘若你现在没有心思,那我也就不留了,倘若你还有心思继续回药铺,那咱们可以继续聊下去。”岑念慈不想浪费时间,在朱鹏春身上再度验证了自己的药方是可用的,也已经足够了。
她不是什么善人,也没有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只不过想用手中的配方换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
更无心去管朱鹏春跟村民的事情,更不用说去开解朱鹏春丧母之痛的心。
她知道朱鹏春一直醒着,微微颤动的睫毛说明了一切,见他不回话,便顿了一下才又道,“之前咱们合作愉快,这次救你就当是圆了之前的交情,既然朱掌柜不愿意合作,那我也不便再多说了。”
说完,便真的闭了嘴,只是安安静静给朱鹏春下了针,留下一些药和一些吃的,便吩咐小兰出去看看官兵是不是走了,可是又想到小兰毕竟还是个女子,便又主动相配。
这会儿已经是半夜,外面的火光已经灭了,只有处处烧焦的味道。
岑念慈在村口发现了马蹄印,都是朝外的,知道官兵已经离开了,便松了一口气,回到破庙便要收拾准备离开。
至于两个孩子,岑念慈又有些犯难了。
她自己都无处可去,又如何照顾两个孩子,何况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
可是把人扔下也实在是于心不忍。
何况才短短的功夫,窦花和小兰已经对两个孩子割舍不下。
思来想去,便只能一起带走。
临走之前她还是跟朱鹏春告别,“朱掌柜,多保重。”
正要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动静,不等她迈步离开,朱鹏春已经开了口,“岑夫人,稍等。”
岑念慈缓缓回头,看到朱鹏春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因为烧伤还多日的重病,身上乏力,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勉强强站了起来,岑念慈也不去搀扶,只是静静看着他。
他的目光还是有些涣散,却还是缓缓聚焦在岑念慈身上,“我想如果岑夫人信任我,咱们还可以继续合作,只是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不过是回春堂的掌柜的,并不是东家,自从我得了病,东家就把我赶出来了,我现在就是想合作也是为难。”
这些岑念慈其实早就知道了,而且她真正看中朱鹏春的也不是这个,等到朱鹏春把话说完,她才开口,“你的情况我都知道,我之所以找到你也不是因为你身后是回春堂,我看中的是你患了病,而且在盛京医药界有些声名。”
朱鹏春似乎不解,眉头微微拢在一起,满脸写着问好。
岑念慈笑了笑,才又解释,“毕竟你患病的事情知道的不少,若是你现在完完全全的出现在人们面前,那岂不是最好的证明,我是想让你对人说这药方是你研究出来的,你应该懂得,我毕竟是妇道人家,出面总是有些不方便的。”
朱鹏春低头沉吟,似乎在细细思索岑念慈的话,许久才抬起头来,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般开口,“恕我直言,您的身份实在是不该——”
岑念慈略微怔了一下,才恍然大悟,朱鹏春是回春堂的掌柜的,接触的都是达官贵人,手腕圆滑,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却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
“你有什么直说无妨。”既然要合作便得开诚布公,岑念慈不想藏着掖着,何况这里面牵扯到一个利字,自然是马虎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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