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彻底结束
这件事终于闹大了。
警方来了解过情况，后来，顾衍之的母亲来了。
确切的说，是顾羡的母亲。
顾衍之的生母早就去世了，后来顾父再娶生了顾羡。
“原本阿羡应该是娶了梁家的千金，一辈子顺风顺水，再不用被别人踩在脚下，可没想到又是你。”
顾母知道顾羡也跟我搅合在一起，所有的愤恨都写在脸上。
她该恨我，毕竟顾羡为了我没了一根手指，而顾衍之原本就跟顾羡不合，如今因为我，更是差点闹到警局去，还是多亏了顾家把这事压了下来。
就在这时，顾羡穿着病号服面色惨白的冲进来。
他拦在顾母面前，“妈，你别为难辛素。”
顾母见他还在维护我，顿时脸色阴冷，“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还要护着她？”
“是我自愿的！”顾羡双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顾母气得咬牙，“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你放着好好的梁家千金不要，非要这个二手货！”
“妈，我不准你这么说她！”
“你……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跟我大呼小叫？”
顾母极其恼火，顾羡却噗通跪在她面前，把顾母也给震愣住了。
顾羡看着她，语气恳求的说：“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帮帮我。”
顾母压着一口怒气，“我帮你什么？”
“我想带辛素走。”
“他是你哥的女人！你也看到了，你哥他本来就是个疯子，你为了她已经断了一根手指，难道你这双手也不想要了吗！”
“我知道你有办法！”顾羡跪在她脚边，一瞬不瞬的求她，“你跟爸说几句好话，哥他会听爸的话，他不可能连公司都不要了。”
顾母沉默，无奈的看着他。
许久，她恨铁不成钢的问顾羡，“你决定好了？”
顾羡点头，眼神坚定的回答：“我非辛素不娶！”
顾母叹了口气，生气的走了。
顾羡回头看向我，我早已经泪流满面，我不想在他面前哭，可我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
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害怕，我害怕我回报不了他的好。
我害怕我已经没有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你哭什么？”顾羡慌张的跑过来，“我可不想让你哭啊。”
我摇头，我说：“我没哭，就是觉得心里疼，顾羡，你的手疼吗？”
顾羡笑着举起受伤的手，“一点都不疼，只是你别嫌弃我是个残废就好。”
后来，顾父真的稳住了顾衍之，听说是因为顾父拿公司做要挟，辛媛呢，精神病又犯了。
所以顾衍之终于放我自由。
我和顾羡离开的那天，顾衍之倚在车旁抽着烟，他连视线都没抬一下。
我从他面前越过。
彼此无声。
但我的心脏却麻痹的疼，我跟他彻底结束了。
孩子是死在腹中的，是脑死亡，当时剖腹取出死胎，我将骨灰埋在我妈墓碑的旁边。
彼此有个伴，也不孤独了吧？
我在墓碑前站了很久，我说妈，孩子还小，你要帮我好好照顾他。
我说儿子，要听外婆的话。
“素素，我们回去吧。”顾羡抱了抱我的肩膀。
我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我怎么也控制不住面部表情，我说：“顾羡，孩子在我肚子里快六个月，他怎么忍心离开我？是不是我这个当妈的不够好，所以他才不肯陪着我？”
顾羡摇头，“不是的，素素，你会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我和顾羡有了一个家，不大，足够生活足够温馨。
我看了很多次心理医生，用了很久才从失去孩子的悲痛中缓过来。
顾羡每天去上班，我每天在家做饭等他回来。
我问过顾羡：“你为什么喜欢我？”
顾羡说：“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我对你一见钟情，我没有骗你，只不过不是你跟顾衍之见家长那次。”
我好奇的问：“那是什么时候？”
顾羡笑得神秘，“很久很久以前，我在辛家见过你一次，你不记得我了，但时隔多年，我一眼就认出了你。”
是吗？
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们选了一个良道吉日，准备去领证。
“素素，真不巧，公司派我去出差。”顾羡打电话回来。
我问他：“出差几天，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需要两三天，我尽量在领证前赶回来。”
“好。”
我挂了电话，还是往常一样吃完饭就准备睡觉，但不知是不是顾羡不在，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个小时，心里的不安排山倒海而来。
有人按门铃。
我心里一喜，顾羡回来了？
没有多想，我冲出去开门，“你怎么没带钥匙啊……”
我的话没说完，狠狠震在原地，笑容也僵在嘴角。
“好久不见。”顾衍之勾着薄唇，笑意不达眼底，那道幽深的视线在我脸上定住。
我下意识的就要关门，顾衍之抬手按住门板。
我恐惧的睁大眼睛，禁不住的颤栗，“你敢乱来，我就报警了！”
顾衍之推开门走进来，我被逼得退到一旁，我看着他卓拔的背影，颤声问：“你来干什么？”
顾衍之没回答我，只是粗略打量了一眼屋子，语气听不出情绪，“挺温馨的。”
“请你出去！”
“急什么？”
顾衍之云淡风轻似的，在沙发里坐下，长腿交叠在一起，他抽出一根烟来叼在嘴角，打火机一下一下啪嗒的响。
这一幕，瞬间将我拉回两年前。
我离开那天，他也是这样的动作，这样的神情，眼底深不见底，却蒙着一层灰色。
“听说你们要领证了？”顾衍之吐出一口烟圈。
我皱眉，警惕的问：“你怎么知道？”
顾衍之轻笑，“顾羡跟他母亲打电话的时候，不小心听着了。”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来这里想干什么。
我不想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不想让他弄脏这个家，我情绪激动的上前，“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不想听听，我为什么来这里？”
顾衍之起身朝我走过来，我一直退无可退，他低眸注视着我：“辛素，不如我们谈个交易吧。”
“我不想跟你谈任何交易！”
“先别急着拒绝。”
顾衍之慢悠悠的掏出手机，打开视频给我看，视频里的人是顾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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