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数据
“老王啊，你这回回去，可得下定决心，重振家风。”
“要不你看看，这就是苦果。”杨明幸灾乐祸。
“你说的没错，重振家风，回去我就去好好收拾那小子。”
“收拾你家小子？不是媳妇么？”杨明鄙视，“真怂……”
……
同一时间，视频中的比拼已经正式开始。
一班二班，每个班级各选出了五名学生代表，考试内容自然不可能直接把一千多万字从头到尾都背一遍。
所以，两位老师在二手网上请了程序员定制了一个简单的网页问卷。
所有问题，都在特制的平板用手写笔完成。
答题开始了。镜头拉近，一看题目，哪怕专家们见多识广，但是此时也有点忍俊不禁。
题目一：默写辞海第三百二十一页第七行到第四十五行。
题目二：默写辞海倒数七百三十页第二百零一字到第五百字。
题目三：默写辞海所有素数页的第三个字。
……
“这题目，有点意思啊。”
“是啊，这题库设计的很有意思。”
“真是人才。这种题目，想要投机取巧，除非用软件来作弊，不过这么多人在这里，应该是没办法。四个小时，题目不设上限。每题一分，做错十道自动结束。四小时后，分数最高的优胜。”
“不错，好玩，应该很有挑战，看的我都有兴趣了。”
“不过，这么难的题目，别说高分了，真的有人能坚持到最后么？”
同一时间，被挑起兴趣的专家们，更多的向杨明的隔壁老王频频侧目。
视频里时间走的很快，放在这里播放前自然是经过了删减，也不可能让这么多专家真的默默看着一群学生做题做四个小时。
没有那个必要。
画面飞速快进。
五个学生面对这种挑剔的题目也是微微见汗，但是，越是随着时间的过去。
在坐的专家们越是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
视频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但是，参考的十名学生，竟然出乎预料的还没有一个人被淘汰掉。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接近两千万字的大辞海，内容涉及自然科学，工程技术，人文社科，文艺历史等等。”
“这群半大的孩子，竟然真的能够背的下来。”
越来越的专家脸色逐渐变的严肃，眼睛不断转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屏幕上的一角，清晰的记录着每个学生的已完成的，和错题的数目，最惹眼的是。
那两个无一错误的名字。
蒋政，陈戈。
一个一班的，一个二班的。
三个小时，两人准确完成了五十题以上，最突出的则是蒋政，完成数目已经达到了八十二题。
“八十三了。”
快进的视频，那正确的数目在不断的攀升，其他的学生也不差，最差的，也正确完成了三十八题以上。
场面变的很安静。会议大厅里的气氛越来越称重。
可以说，比起大幅度打破体能极限对其在场所有人的冲击，远远没有这有些玩笑似的比拼带来的大。
因为他们最清楚不过，人类能在蓝星站立在所有物种的巅峰。体能必不可少，但是，最为依靠的，却永远是智慧。
科学，同样依赖智慧而存在。
搞科学研究的最基础又最重要的能力又在于什么？
答案只有一个，记忆力！
智慧文明的进步，就是一个不断认识和改造世界，认识和改造自己以及认识和改造自己与世界关系的过程。
如果人只有鱼一样的七秒记忆，那就别谈什么文明发展了。
但是，如今这场玩笑似的比赛，却让众多专家看到深层次的东西，如果整个民族和国家人群的记忆力同样大幅提升，这会带来什么。
这样的愿景简直让所有的专家忍不住颤抖。
陈老一直在注视着台下所有研究者们的表情，看到现场激动的状态，非常的满意。
火候到了。
视频暂停。陈老拉过麦克风开口。
“我想，大家都意识到了什么?我就简单总结几句。”
“科学进步，可以说往往是灵感的碰撞。“
“但是这灵感的碰撞来自哪里？那就必须要有扎实的基础知识。”
“如果说灵感是燃烧的火光，那么，完整的知识体系则是点燃火光的木柴。”
”所以说，灵感能照亮黑暗，而柴火，则是一切的根源。柴火越多，这火光就能照的更亮，燃的更高！“
“基础，至关重要！”
“而这段视频里发生了什么？我们暂且不论背诵这个辞海有什么意义。”
“但是，我们关注到的，是真的有学生在短时间内完成了这个壮举。”
“而且，在接下来几天里，因为话题的火爆，开发者直接把题库软件发布到了网络。不少学生争相模仿，我们交涉后，根据后台数据，过滤掉无用数据后，初步统计后得到了这样的结论。”
“一百个进行挑战的学生，有六十个可以正常答题坚持到四个小时结束。”
“其中，有三个左右的学生可以答题一百以上，十个九十道题。”
“……”
数据就是现实，随着陈教授侃侃而谈，台下安静的已经落针可闻。
“这些数据有着什么样的意义。没有人比我们这些研究者们更清楚”
“这些数据，充分说明了，我们华夏，至少是年轻一代，在猪蛋的持续影响下，记忆能力飞跃，积累知识的速度和效率，恐怕比起先前翻了几番不止。”
“既然学生都有了这么大的提升，那么我们呢？在座的每天可都有猪蛋配给。”
“那么，我们这几个月都有什么提高？对于这个，我这里也有一份非常清楚的数据。”
“大家请看。”
屏幕上顿时投射出一份数据透视图，直观对比今年和往年同期的各项研究指标。
“这是我们科学院所有下属机构历年研发项目的数据图表。”
“从图表上可以看的很清楚，每年的研发任务总量在不断上升，但是，每年成功验收项目的占比始终不高，直到前年年底，这个数值一直在百分之五左右波动。”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数值可能也将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维持在这个数字附近。”
“但是，现实没有如果，在去年柳稻普及后，大家可以看到，我们的成功曲线有了不小的增幅，提前完成研发任务的，更是有所攀升，同时，因为研发任务而诞生的副成果也是有所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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