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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柔惹事


可不就是给李氏心中找不自在吗,眼瞧着温起恬中了榜,家里风光,上回请了一个姑奶奶来已是让李氏心中不悦,如今又是请来了一位,听着还是要长住下去,又是开了极高工钱,可不就是等着她李氏找她晦气的吗?

        安良蕤听她这番说来,登时也是折笑连连:“我那二姐夫可是秀才,料是要多少人想要求着上门干活,那也是难求得很,小指动动,那也是不知要受多少钱财,才开了这一点儿工钱,我自己看着又觉寒碜,可是妾母怎地就是心疼到这个地步,若是我那三叔也争气些我也定要开我那二姐夫一倍,哦不,三倍工钱叫我求着他干活才是!”

        李氏听得身子就是越发气得厉害,若不是阿喜在旁看护,可不定要做些什么!

        “好啊,如今你和那钱氏是成心想要恶心我,料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吗,也就是钱氏护你再让你这般猖狂,身为人妇想来当初还是知道些礼义廉耻,如今断是什么也不顾了,生生要叫人多多呸上几口才能合你的意,你那娘家人这么厉害怎么不去掀天啊,料是我也听得你那二姐夫的名声,可不就是个说什么视钱财如粪土的主儿吗,如今可不也是要巴巴到这处来谋生,再有我那三哥儿,也是做不得些人那般手脚,认了便是认了,不至于像些人丑事巴不得让他人全个都知晓才好呢!”

        阿喜在旁断是再也听不得了:“可是妾母在这处嚷嚷,怎地不到监生府闹上一闹,任是妾母这般能耐可是要叫监生也要后悔没将那童生之位让给那三叔,更是后悔没让妾母当上了那童生主母呢?”

        想她李氏在这个家也算是撑养了十余年,辛苦付出便是钱氏都不愿正面给她难堪,如今倒是一个小女使也敢有这些作为了,可是叫李氏登时就要扇下去时,便让安良蕤拦了去。

        “妾母打这一巴掌可想是要真真打断了这情分,料是婆婆见三叔未得个榜上名,也是觉得多多亏欠了你们,正是想要将门外几块水田分给妾母,可是妾母这般厉害了,料是那两块水田也满足不了,倒不如叫婆婆快快打消这个念头,也好叫妾母留些情面才是?”

        不成想安良蕤竟是憋得这些话出来,饶是那两块水田对于整个温家是不值一提,但让李氏晚年衣食无忧也是足够的,眼瞧着温康生渐渐疏远他们母子,这日子便是越发地难熬,饶是得安良蕤这般说来,也是叫她吃定了心,愤愤说了几句便独个离去了。

        见状阿喜也是气不打一出来:“要我说,姑娘快快在主母面前说那妾母的不是才对,眼瞧着方才她已是那般了,这时是得两块水田解了围,往后若再是无礼起来,可是要叫安良蕤那自个的体己给她吗,姑娘可切莫真真要做了这些错事啊!”

        安良蕤听得阿喜这般说来,又怎会觉得不是个理儿,只不过想那温起恬自打中榜下来,自己在这个家是越发被人瞧不上眼,又偏叫说是安良蕤的不是,叫她如何挣说,如今她也只盼那宋思柔知道她在这里的难处,到时再是自个离去就好了。

        不等安良蕤松泛松泛身子时,便又是听得房门外一人喘喘而来,听着那身子虚得很,料不是个狠人,怎知得他一进来便是对着安良蕤一顿骂:“可是娘子如今真真是厉害了,惯是知道要变着法戏弄我了,可是往时娘子觉得一个人说不过我,如今就是把你那二姐夫找来了,明介着你都是知道那时我这个与他有些过往,如今你还是叫他管那家中账簿,又是限了我的吃喝,可是这家中紧迫已是要过这种日子了,今儿你若是不能给我说个理儿,也休想打发我走!”

        安良蕤前时听得只觉震耳欲聋,但细细听下时方才缓过神来,可料那宋思柔如今真真是仗了自己,竟然胡作非为起来,料是那温起斯如今这几日多多受了委屈,可是叫安良蕤不由折眉计较一番。

        “罢了,我也不打发你,你要是在这处那便在这处好了,反定整好李妹妹怕是厌烦了官人,这样一番也是叫婆婆高兴,至于我那二姐夫,你能得他一番计较应是叫官人高兴才是,他那张嘴可是说金玉良缘,手起宝字朽香,他也是为了官人好,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怎地到了官人嘴里就是这般难听了呢,可是官人想起了什么,心中作古才叫要我这处撒野?”

        温起斯是被她安良蕤这般言语登时羞住了脸,想他往时也真真是小瞧着这安良蕤,以为她是要理亏,要她那二姐夫在这里谋吃喝,怎地还是觉得自己理亏了,可是不能明白,不能明白!

        “你自己好自为之,别做了这些事就能寒碜人了,任是我那娘那处说理也是说得的,再有我也不欠他什么,你也不必拿这些冷言冷语来嘲讽我!”说时那温起斯便愤愤行了出去,安良蕤得了个自在,登时就是松吐了口气。

        “姑娘,瞧那温起斯这般能耐了,这温家人还真是像极了一家人,前脚一个后脚一个,可都是想要把姑娘你吃了,我看那二姐夫也实在硌眼得很,要不然姑娘还是把那二姐夫弄到那茶馆里边看账簿,这样一来也是叫姑娘你少些得骂,少些烦心啊?”阿喜想来悻悻道,想她阿喜也是个能惹事的主,任是不知道这家姑娘已是能耐了,竟吃得这些话?

        只是现在也就只有她安良蕤清楚而已,她是在激恼他们罢了,饶是那动静闹得大些,才是真真能叫他们把这怨气消了去,想那宋思柔是个小肚鸡肠之人,又积怨已久,此刻心思了得,可不是整得这个家鸡犬不宁,她只惯是讨了好,顾着自己睡得安稳就是了。

        正正是想来呢,安良蕤登时就是要遣了步子睡个回笼觉时,便是听着钱氏房中的王妈妈疾走,听着说是今儿个那宁见习来了,温起恬作为准女婿,自是要上前享说一番,那宋思柔闲得无事,可不就是上前提说两句,登时便是叫温起恬气红了脸,那宋思柔是当着面侃了他的童生之名,又是如何如何讽了温起恬,一时之间竟是厉害得很两人!

        “姑娘,我就说什么,那二姐夫留不得,可就是闯祸了,这下又是要牵连姑娘你了,可是怎地好啊?”阿喜说时已是垂泪连连,叫安良蕤登时拨了步便来到前堂,她是看着堂上三人面色迥异,饶是温起恬最是厉害。

        登时就让安良蕤不由干笑几声:“可是宁通判来了,怎地也不提前通知一番,可是叫我们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若是方才他们说什么不体己的话,通判可切莫要往心里去,都是今儿个有些吃醉酒了,做不得数做不得啊,可是宁大娘子今儿个怎地没来,想定亲这般久了,也还未瞧见大嫂什么样子,可是要叫我这个做二嫂嫂的心里着急啊?”

        安良蕤尽管是想要将那话往圆了说,可是见那温起恬也是满脸不情愿登时就是叫安良蕤快快将他拉了过来,好生劝说一番。

        幸得那通判不是什么小家子气的人,听得安良蕤这般说来,气早已是消去了一半,只不过他瞧着那不得好骂的宋思柔,便是来气得很。

        “可是我未来这些日子,倒是看得自家人生分了,听瞧着已是什么话也敢往外说了,生生就是不怕再被他人扬了去,倒时做不成这门亲事,可是说得何人的过错,大家也都是读书人,什么说得,什么说不得,料是这点分寸也没有,如何叫我信服,又是如何叫我那乖张的女儿信服,你们啊,可就是知道要难为我!”

        那宁见习也是想要给他们一个台阶下,料是安良蕤和温起恬怎会不知这番心意,可不就是贴身伺茶候水,正是赢得通判消气时,便又是听得宋思柔在那处冷冷道:“读书人也未必会有守本分之人,也惯是什么腌臜事也做得出来,我能瞧个仔细,又何苦以为他人瞧不出个仔细,不过就是自欺欺人,全个互捧罢了,可不就是真真的极好了吗?”

        那宋思柔是口直心正,眼里是半点也藏不得沙子,只不过他不知他说出这些话登时就是叫钱氏听了去,可是见钱氏面如猪肝,显是什么也听入去了,宋思柔无意对说她,深知不能辩解也只得听她说来。

        “可是这个家规矩都没了,怎地来了客人也不知道叫端杯茶水,可不就是怠慢了秀才,又是叫自家人看了笑话,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叫嚣,竟也是让我也多多吃怕起来,可是要给通判赔个不是才好,都是我这个主母做得不妥帖,竟是让通判一连看了几个笑话实在是羞愧得羞愧得很!”钱氏说时便是将宁见习请到了内堂,连是那温起恬也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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