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是否存在
张羽的身子顿时一凛，朝后视镜看去，却看见在自己的身后，那人正紧紧地看着自己。
张羽的喉咙一紧，说道，“你想要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纪川的声音之中，没有丝毫的情绪，说道，“你想要做什么？将这一切都毁了吗？包括你自己一直信誓旦旦说着喜欢的周倾？”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羽已经反映过来，而之后的反应，就是这样平淡的回答。
“我的身份，是你告诉颜晓文的？”看见张羽这样的反应，纪川也没有丝毫的意外，只继续说道。
张羽的眉头似乎向上挑了一下，随即说道，“没有。”
纪川却是笑了，说道，“我还没有说，我的是什么身份，你怎么知道没有？”
张羽没有想到这短短的两句话之中，纪川居然还能将自己带进圈子里面，顿时愣了一下之后，语气顿时冷了下来，说道，“我什么都没说，这就是我唯一能给你的答案。”
纪川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他的眼睛在张羽的身上扫了一圈之后，突然将枪收了起来，然后坐在座位上面。
张羽有些捉摸不透纪川究竟想要做什么，看向他的目光也顿时有些惊疑不定，而在这个时候，纪川已经说道，“开车。”
“去哪里？”张羽下意识地回答。
“我指路，你开。”纪川说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一个方向。
张羽还真的将汽车发动，不知道是因为纪川手上那把随时会在他的脑袋上面开一个洞的手枪，还是因为他那不容人质疑的语气。
一路上的时候，两人都保持了绝对的沉默，在和纪川寥寥几次正式的见面之中，张羽依旧对眼前这人的心思有些捉摸不透。
同样的，也不知道此时他们将要开去的地方，会是哪里。
“看到了吗？”纪川的声音突然传来，张羽没有由来的一震，随即顺着纪川指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城市的灯火距离两人都有一些远了，那点点亮亮的光线，距离他们也越来越模糊。
张羽没有回答。
纪川似乎也并不在意，直接继续说道，“在很多人的眼中，这是一座漂亮的城市，有最豪华的娱乐城，有最奢靡的场所，但是却很少有人看到，在这灯光下面，那些看不见的东西。”
张羽转过头去看他，在这个时候，车子已经停了下来，是在一座不知名的山头上面，放眼过去的时候，便是方才他看到的画面。
张羽却从来不知，这个城市还有这么一处的地方。
纪川下了车，身体微微倚在车子上面，说道，“我的父亲是一名警察，很小的时候，他就告诉我很多你无法想象的东西，也正是因为他，所以我才会走到这一条路上，这一些，你在调查我的时候，可能都已经知道了吧？”
纪川说着，转头看向张羽，张羽刚想说不知道，却又觉得自己此时来反驳这一点，会显得特别没有气势，所以干脆也不说话了。
纪川伸手，从口袋中取出一根香烟来，放进嘴里，点燃，然后在那薄唇里面，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然后才说道，“我知道在我们里面，其实也有不干净的人，否则我的保密工作做了那么好，不可能还能让你查到，比如，一直以来，和你们张家私交不错的局长？”
原本张羽还能一脸平静地听着纪川的话，在听见后半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变，尽管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还是被纪川看见了。
他说道，“你不用多惊讶，这些事情，我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是，我还没有到，想要将整个警察局翘起来的能力，我现在的想法，仅仅是想要将我一直以来要抓的人抓住而已。”
张羽看着他，良久之后，才说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就不怕我会拿着你今天晚上跟我说的话，全部宣扬在所有人的面前吗？”
纪川看着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说道，“因为我觉得，你不会。”
张羽笑了，说道，“我没有想到，走到你今天这一天，居然还会去相信我这样一个若敌若友的人，你刚刚不也说，觉得跟颜晓文说的人，是我吗？”
“那么，是你吗？”纪川立即反问。
张羽这一次却没有上当，直接说道，“你以为我会上第二次的当？”
“你不否认的话，我就当是了。”纪川似乎并不是十分在意这个问题，直接说道。
张羽不说话了。
纪川顿了顿，说道，“我想，你或许不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事？”
“在H市里面，每个月都会有一次青英汇，在这个会议上面，是各个地方的统领者，类似于今天秋喜这样的人物，这个会议，就在明天晚上。但是，我却听说了一件事情。”
张羽正想说是什么事，纪川已经直接说道，“有一个人，遭遇意外，来不了了。”
张羽垂在身边的手，顿时握紧了，说道，“谁？”
“你的父亲。”纪川说着，一双眼睛已经直接沉了下来，说道。
“不可能！”张羽直接说道，“在出事的那一次，是我唯一听到的我爸做的有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纪川将他的话打断，说道，“不是你的父亲，但是却和你的父亲，有着密不可分关系的一个人。”
“谁？”张羽原本松开的手，又攥紧了起来。
纪川转过头去看他，说道，“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了对不对？不是别人，你父亲最亲近的人，你的母亲。”
“胡说！”这一下，张羽差点直接跳了起来，那紧握的手像是要将纪川的整个人直接提了起来，说道，“我妈她怎么可能是！而且，我妈现在还好好的，你说的遭遇意外....”
张羽的声音，突然慢慢的低了下去，随即直接将纪川往旁边一推，直接坐进车子里面，在要发动汽车的时候，纪川的声音传来，说道，“来不及了。”
张羽的身体开始颤抖，一双眼睛紧紧地看着面前的人，他将手伸开，挡在自己的车子面前，冰冷的话语，从他的嘴唇中溢出，说道，“你现在回去，就是死路一条，你妈这些年来做的事情，你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吧？”
纪川的每一句话，就好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直接刺进张羽的心头，他的手开始颤抖，然后直接，将车门打开，终于实现了方才一直都没有做的事情，将纪川一把抓在了面前，说道，“你什么时候就知道的？所以今天晚上才故意将我引到这里来？去找我妈的是什么人？你想要做什么？就为了能在秋喜面前邀功？！”
在张毕鸿死后，母亲几乎已经成为张羽念想的所有，张羽不敢想象，如果连她都出事的话...
是，他是一只都知道，母亲的身份并没有看起来的那样简单，在这之前，整个H市的夜场，几乎都是她的天下，除了人肉生意之外还有什么，张羽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家里的时候，外人都以为张毕鸿是家里的主事，但其实在很多事上，张毕鸿要仰仗的那个人，其实时候他的母亲。
但就算这样，那又如何？
她从来都没有杀过人，也没有贩过毒，他纪川凭什么....
就在张羽想着这些的时候，纪川已经说道，“张羽，我想要问你，你看到的，你相信的，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你不愿意去相信的，它也真的不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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