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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好死?不死的!


  意识再次清明的时候,天光大亮,时间已经推移到了17日早上八点。

  苏妍墨伸了个懒腰,睡眼朦胧中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这是生命的存活的基本体征。有些庆幸还有些懊恼的嘟囔了一句:咋就没死成呢?

  庆幸的是自己还活着,毕竟好死不如赖活,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于人。如果不是那个签字画押的转世轮回日期,自己也不一定有勇气想着去死。

  现在日期都错过了,虽说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一旦错过也就是错过了。生死簿上肯定也是一笔糊涂账,虽然不知道今后什么时候死,但至少应该现在不会死的。

  她前两次轮回的时候就知道,十殿阎王他们那边忙的很,控制着全球几十亿人的生死轮回,工作量巨大,审计工作又严重滞后,等找出自己这笔生死簿糊涂账,至少也得几十年,上百年也有可能。脱离轮回控制压抑的感觉真的很好。

  那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的感觉并不好受,非常的压抑,把自己都弄得快魔怔了,让自己做什么都放不开,总怕时间不够做不完。现在好了,这样未知死期的活着,无知即无畏的活着,让自己有时间调整出一个相对勇敢的心态,去面对以后,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当然是值得庆幸的。

  车窗外白茫茫一片,下雪了,车侧面的玻璃上有很多冷凝水汽。

  卧舱前面座椅上爬睡在那里的银色大狼,此刻倒是令苏妍墨有些害怕。

  自己现在一时半会死不了,不用死了,也不想死了,你可别咬我,生死轮回都躲过了,如果再被你咬死,那得有多郁闷啊。

  至于反抗?开什么玩笑,这么大个,完全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这货估摸着就超过两百五十斤,只多不少,而自己现在顶天了五十斤。就是自己以前有着大长腿的时候,八个加一起也打不过这家伙啊,更别说现在自己这萝莉样八岁小豆芽身体。

  她甚至可以想象,被银色大狼啊呜一口吃掉,然后用她的某根骨头剔牙……打了个哆嗦,好可怕呢。

  她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夜她猛揍大狼的彪悍。

  大狼大概也是发现她醒了,只转头看了一下苏妍墨,没有一丝凶狠的样子,然后又爬回去继续,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寐,那样子就是一只二哈。

  她壮着胆子由浅入深试探了几下,一如既往的无视,再揪了揪狼脖子上的软软毛,嗯,很舒服。

  敌退我进嘛,胆子大了点,再揪揪它尾巴,发现这货完全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这么乖,这还是狼吗?

  乘胜追击,再探探底线,哎呀,这算不算玩火自焚啊,有些怕怕啊。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它这么大个,真要想吃自己咬自己,自己绝对是无法反抗的。但底线是必须要知道的。

  揪他耳朵,大概是揪的有些痛了才晃晃脑袋,挣脱。然后反而做出了一副二哈那样的献媚讨好的姿态,舔了舔她的手指,好痒痒啊。

  用手都能摸它的大嘴了,以前见那些铲翔官都是这样摸二哈的下巴的。

  嗯,牙齿很漂亮的,好白啊,不刷牙都能这么白。轻触着用指尖触碰齿尖,都能感觉到微微的刺粝感。

  “呀,讨厌,不许用舌头舔我的手,好恶心啊。”苏妍墨此刻和大狼玩的不亦乐乎。

  难道我也有小说中那啥的光环、那啥八之气?令小弟纳头便拜?

  好吧,就当他是一只二哈吧。有只二哈也不错。

  穿好衣服,包好帽子,艰难地爬下了车。随后大狼也紧跟着一跃而下,跟在她身后,站的很稳,看样子,腿伤恢复的很好。薅了一下他脖子上的毛毛,然后揭开包扎,嗯,一夜时间,恢复的不错,只剩下微微有些肿胀,看样子过不了几天就会痊愈。

  也不知道昨夜什么时间下的雪,昨天放在车外的矿泉水桶已经冻成了一个冰疙瘩。昨夜放在外面的两个锅里积满了雪。

  她突然想起茅草屋原主人书桌上的那个刻意的放着木匣子,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等雪融化的时候里面的东西肯定也会坏掉。心想自己把人家的屋顶给弄坏了,帮原主人把木匣子收起来吧,尽可能的帮人减少损失吧。

  找到木匣子,拂掉上面的积雪。上车,外面太冷,还是车里面暖和。

  拿到木匣,就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居然是一封信和一份奇怪且疑点重重的医疗手札。

  疑点一:她第一世就是医生,太了解医院的病历了。奇怪的这人怎么不用医院的标准病历,这种手札万一出了医疗事故,查询原始病历的时候绝对不被认可。

  疑点二:里面纯正的中医诊断,在这个中西医结合的年代,谁会用纯中医去断病啊,中医可没有CT,血液化验等等。这家伙的主要诊断手法居然是搭脉,看气色,我的天。

  疑点三:奇怪的是里面的纪年法居然是天干地支?

  疑点四:全篇繁体字。毛笔字,竖行从右到左书写,纸张泛黄,纸质粗劣,怎么还有人用这样的纸。

  狂热的古中医爱好者?毕竟是现代教育体制下成长过的人,对繁体字辨识绝对谈不上熟悉,因此也就没有兴趣细读这份医疗手札。

  可信封上的名字让她震撼无比。

  信封上依然如故的繁体字,只有四个字,且没有收发邮编,也没有收发地址。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启”字。

  而这个名字,哪怕累历三生三世,她也断不能忘,那是她父亲的名字。

  或许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又总想弄个明白,又感觉拆别人信件不礼貌有违道德。但就是那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她决定一探究竟。可拆开之后的称谓却是更多的震撼。

  台鉴苏丰收先生既夫人苏姚氏

  巧合么?就这一个称呼,让苏妍墨楞了半天。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倒也契合,父亲是个中学化学老师。这个狂热古中医爱好者,这样称呼也不算错。而自己的母亲刚好姓姚。

  就这么一个称谓,让苏妍墨读下去的意愿更加强烈,尽管竖行书写,从右至左的阅读方式,以及全篇的繁体字让她的阅读速度非常慢。

  信件的内容让自己匪夷所思。

  这世界上还有一个苏妍墨?她的父母也和自己的记忆中的父母同名同姓?读完一次怕自己阅读疏忽,阅读理解有遗漏遍再读一次,他实在想不通这年代,还有谁用繁体字和这么晦涩难懂的古文写法,还没有标点符号。这个狂热的古中医爱好者简直变态。反复研读了几次,大致搞懂其要表达的意思。

  这位变态的狂热的古中医爱好者,行医途中行至七里铺的时候,收治了一名叫苏妍墨的女孩,为防止其病情传染扩散,便将其带回这山中茅屋进行隔离治疗。女孩是个肺痨患者,也就是现在的肺结核。这名中医说本来恢复在望,以后注意调养就行,彻底根治不可能,只能以药物控制在相对健康的状态且不再具备传染性。却不想在最后临门一脚的巩固治疗中,去山外买到了假的中药药材,致使女孩病情加重,最后恶化失控。于己未年秋末去世。之后这个叫章炳如的中医愧对难当,便说要去找一个叫杜青的药商讨个说法,以慰那个同名苏妍墨的在天之灵。

  大概有太多的巧合,对这个已经死掉的同名苏妍墨,只在一瞬间,就完成了一种以己度人的代入感。

  “庸医害人啊,什么讨说法,明明畏罪潜逃,这家伙绝对是贴在电线杆上的老中医。不知道用抗生素么?不知道送医院么,肺结核啊,用慢吞吞的中药,我真是服了……”第一世做过医生的她,太具有发言权了,太替这个同名同姓同父母姓的女孩不值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和她之前相处的时代相距了四百年。

  同名同姓,同父亲名,同母亲姓,说不定母亲的名字都一样,冥冥之中的那种宿命感,她决定去这个叫七里铺的地方查个究竟,那甚至感觉到,这就是她念念不忘的爸爸妈妈。

  就算宿命感是错的,她也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把孩子托付给一个电线杆老中医治病。这种感觉简直糟心透了。

  能见度不是很好,无风,雪花就这样洋洋洒洒漫漫飘飘,雪很大……

  一人一狼,一脚深一脚浅,走到平坝边缘,站了良久。狼前肢磐立,后体坐地,小女孩手攀扶着大狼的脖子。

  “喂——你听好了,你不带我去死,我就不死啦,你欠我的孟婆汤你给我留好了,等我100年后想死的时候我再找你要,要是再给我兑水假冒的,我会跟你不死不休的,我知道你听着呢。”

  空谷回音依旧,一叠叠的勇向朝山谷出口飘去。

  “今后我会好好活着,努力活着。我会让你们羡慕我的——”

  一旁比小女孩高了整整好几个脑袋的狼也嚎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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